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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膳房又是晚宴,聽起來是個吃東西的地方?!标P(guān)凝若有所思。“沒錯,他們平時提供給客人的,只是普通的藥膳,不然無形一族早就被殺得不剩了。能進入晚宴的客人,才會吃到特殊的東西?!睖刈雍诱f著往自己的手指上看了一眼,“這些客人進入晚宴,會佩戴一條有編碼的項鏈,妖怪不能碰?!?/br>畢堯:“少主,您還記不記得陸公子說,妖怪有可能被抓去吃了?”溫子河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看來是真的讓他猜對了?!?/br>雖然聽起來有點重口味,但有些妖怪,的確是可以吃的,采用正確的烹飪方法,祛除妖rou里的毒素,吃了以后對人類的身體有大補的作用。只不過,吃妖怪的人,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吃下去的究竟是什么。提到陸夜白,他這會兒趁人不在,問了一句:“他白天做了些什么?”這語氣平常的一句話,往關(guān)凝的耳朵里一走,就變成“充滿愛意的關(guān)心”了,關(guān)凝答:“他一直靠在門口像等誰似的,我催了好幾遍才去睡覺?!?/br>明明溫子河一走就扛不住困意去睡覺的陸夜白,要是知道自己有了這么個積極的助攻,不知道會不會笑醒。溫子河為這賊心不死的臭小子頭疼上了,十分不講道理地想,那小子明明說了可以壓抑,怎么反而有種越來越猖狂的勢頭?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陸:我控制不住我寄幾?。?/br>溫(嘆氣)陸:老婆別生氣,我壓抑還不行么?來啵一個溫:……小劇場2:在一起前——溫(頭疼:你就不能克制一點嗎?陸(委屈在一起后——溫(腰疼:你不能克制一點嗎?陸(笑第24章難得下一次“晚宴”在八月初,他們還有幾天時間去準(zhǔn)備最后的行動。溫子河的意思是晚宴當(dāng)天把鼠族圍在里面一鍋端了,人贓俱獲。只不過光憑他們?nèi)齻€,堵門的人手都不夠,何況還要分一個人出去保護陸夜白。他便讓關(guān)凝回一趟“娘家”,調(diào)幾個烏衣的人過來。從性質(zhì)上講,烏衣是一個處理惡性案件的組織,提供從查案到抓人的一條龍服務(wù)。但妖族各家也不是吃閑飯的,基本上都能保證自己的轄區(qū)穩(wěn)定,真正到了烏衣手里的案子,大多都只剩下抓捕一件事了。他們抓捕手段向來粗暴殘忍,歸案的妖怪非死即傷,如此狂暴的組織,在里頭隨便挑一個人出來,都是柄殺人的好刀,這么多的好刀聚在一起,就是個武器庫了。溫子河此前雖然一直在極寒之頂守墓,但更像是個救火隊隊員,哪里火燒眉毛了,他就過去撈一把。妖族史上發(fā)生的幾件大案,包括平叛段鴉,他都和烏衣的人一起行動,漸漸也和這武器庫有了出生入死的交情。“挑你信得過的?!背鲩T前,他對關(guān)凝叮囑了一句。關(guān)凝楞了一下,隨即答:“好?!?/br>-溫子河轉(zhuǎn)身往秋千架走去,看著頭頂明晃晃的日光,忽然發(fā)現(xiàn)他沒什么要緊的事做了。這位以懶散著稱的少主,往前不管是守墓,還是待在陸夜白身邊,都絕不給自己找事干,最近不過忙起來幾天,短暫地有了個空閑,他竟然還不適應(yīng)了。他在秋千上坐下,一靠椅背,晃蕩了兩下。溫宅里設(shè)過了結(jié)界,一年四季,不管外頭是酷暑還是嚴(yán)冬,院子里溫度都是極其宜人的,夏天連空調(diào)費都省了。蕩秋千這么悠閑的事情,也能讓溫子河心里毛躁起來。他可能被勞模附了體,榨出了所有的工作熱情,心中磨刀霍霍,恨不得立刻闖入金光大廈,把那獐頭鼠目的鼠族家主抓出來遛一遛。無奈行動時間未到,只能先在心里頭忙碌起來。這次的妖怪拐賣案,更像是他主動找上了段鴉的麻煩。他原本是想從這幾樁案子里,揣摩出段鴉下一步的行動,以便應(yīng)對。沒料查到現(xiàn)在,案情和他的想象有些出入,雖然已經(jīng)證明了這背后的確有段鴉的勢力在搞鬼,但他總覺得有哪里不對。段鴉平日里雖然為人狂放,但顧及形象,從不對子民下黑手。這件事上,他卻直接出面攔住地鹿族,任由鼠族殘害妖怪,肆意妄為,實在是反常。而且這么多年,也沒聽說過段鴉和鼠族有什么淵源,他為什么要冒著暴露自己的危險,庇護這個小族?溫子河忽然想起了那個叫做支山的妖怪,那妖怪對地鹿族家主說的話,究竟是段鴉的意思,還是自作主張?他正想著,哆哆忽然撲棱著翅膀,跳上了秋千。溫子河并沒有虐待小動物的愛好,平時欺負哆哆,只是逗它玩。哆哆活了這么多年,心眼剔透,自然明白這點,這會兒見主人思慮甚重,應(yīng)該無暇sao擾自己,便大著膽子在溫子河身邊蹲坐下來,蹭了個秋千蕩蕩。一人一雞靜默無聲,遠遠看去,倒是一幅和諧養(yǎng)眼的畫面。陸夜白一覺睡醒,看看天色已是傍晚邊,他幾乎是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心想,那人回來沒有?他三兩步出了房門,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的那個人,頭斜靠在秋千椅背上,也不嫌硌得慌,就這么睡著了。看來雖然說是身份高貴的少主,其實也不太講究,床前、稻草堆、秋千架,四處都能睡著,可謂很好打發(fā)。陸夜白原地站了一會兒,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哆哆見他來,立即跳下秋千,像是完成了交接任務(wù),繼續(xù)去巡邏它的院子了。他彎下腰,單手輕輕搭上秋千的椅背,隔著虛空把人半圈在懷里。面前的人生得清俊,那一雙眼睛睜開的時候頗為風(fēng)流靈動,讓人心跳失速,閉上的時候又顯得他整個人安靜柔軟。他睡得很沉,大概再厲害的妖怪也扛不住連日連夜的奔走。陸夜白伸出手,輕輕撫上了那人微蹙的眉間,倒不是想替他撫平,純粹就是手癢摸一摸,心里覺得那人皺眉的樣子也好看得不行。“這不是在耍流氓。”他一下子回過神來,訕訕地縮回了手,心里強裝鎮(zhèn)定。目光一路流連到了那人形狀姣好的薄唇上,卻是不能不直視自己流氓的內(nèi)心了。他靜默了一會兒,緩緩低下頭,近得可以感覺到自己呼出的氣息吹在了那人鼻尖。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像是預(yù)先咂摸了一番那個人唇上的柔軟,隨即重重往后退了一步。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陸夜白你怎么能干出偷襲這種事兒呢?他腦袋里的“君子小人”略占上風(fēng),“流氓小人”不甘心地縮在角落里等待卷土重來。他坐在一旁的矮桌上靜靜地守了一會兒,任憑倆小人在他腦袋里打得不可開交,也沒靠近溫子河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