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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主仆二人對兩只妖怪,先是拳打腳踢,后來是恐嚇威脅,辦案過程實在有損文明,問完了話,畢堯索性粗暴到底,把它們綁成了個大閘蟹,往后備箱里一塞,利落地蓋上箱蓋。看來不光是拋尸,此人綁票的業(yè)務(wù)熟練度也叫人嘆為觀止。他們不急著把妖怪押送回鳳棲山,打算先關(guān)起來,以免打草驚蛇。“少主,我們扣留了這兩只妖怪,鼠族那邊如果有所察覺,會不會立即把手頭的東西收拾了,消除證據(jù)?”畢堯問道。溫子河看著窗外:“暫且,賭一把吧?!?/br>今天能抓到人,本來就是個意外收獲。這會兒如果放回去,卻是打草驚蛇了。他方才檢查過,二人身上并無異常,根據(jù)司機的交代,膳房和他們平日聯(lián)系又少,他賭短時間內(nèi)家主察覺不到二人失蹤。只是也不知道那位家主哪來這么大的膽子,居然帶著全族下海,干起了非法的營生。要說在妖族上層沒人罩著,恐怕沒人會信。從時間上來看,鼠族開始做這行是去年冬天,難道早在那個時候,段鴉就張開翅膀,對他們進(jìn)行庇護了么?-那兩只妖怪被塞在后備箱里,叫苦不迭,直嘆今天家主干破事沒看黃歷,坑了他們。卻不知他們在今天被抓,完全算得上是一個必然中的巧合。這天晚上,關(guān)凝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陸夜白在房間里看書,溫子河一個人獨坐院中,忽然瞥見識蹤的指甲蓋瑩瑩亮了起來,緩緩飄到了空中。他知道這是時間到了,叫上畢堯,兩個人隨著那螢火蟲般的光點,驅(qū)車進(jìn)了那個工廠。那工廠內(nèi)部空空落落,一覽無余,他走到角落里,往木板上扣了兩下,便知道后頭別有洞天。畢堯難得沒有展現(xiàn)破門而入的絕活,輕輕移開了木板。木板后面是一個小房間,中間有一個井蓋,金屬表面像是被高溫烘得通紅。溫子河彎腰在地面上方不遠(yuǎn)處探了一探,立即感到一股熱氣熏了上來。而那塊識蹤的指甲蓋,卻還要往里面飄。地面雖然燙,好歹在可以忍受的范圍內(nèi),他跟著指甲蓋走過去,看見它停在了井蓋的上方,似乎在告訴他們,另一塊指甲蓋,就在這下面。不用掀開也知道那下頭是個火坑,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遷鳥的骨灰。畢堯小心地揭開井蓋,立即有股熱氣伴著不知名的味道翻涌上來,迅速彌漫開。“少主小心!”畢堯攔在溫子河前面。“沒事,應(yīng)該只是熱氣?!睖刈雍诱f著,手指在空中捻了捻,“有粉末狀的東西。”看來這位少主不懂得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凡事都要親力親為,現(xiàn)在手里不知道捻著什么東西的骨灰,也依然淡定如初。畢堯往井里看了一眼:“是妖火。就算是妖怪,在這里面燒上幾天,也成灰了?!?/br>他快速滅了火,識蹤的指甲蓋往井里飄了下去,落到了最底下,像是在尋找什么東西,卻沒有找到,一直跟個幽靈似的在井里游蕩。“看來遷鳥在這里被燒死了?!碑厛蛘f。“噓。”溫子河在唇上豎起食指,輕輕蓋上井蓋。畢堯立即退出去將木板輕聲歸位,隱進(jìn)門外黑暗的角落里。小房間里只剩下溫子河一個人,他一閃身,縮進(jìn)了木材后面的縫隙。過了一會兒,隱約有腳步聲傳來,緊接著,木板門被移開了——-“子河?!标懸拱滓娝M(jìn)門,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那邊關(guān)凝懷疑自己最近某類看多了,看誰都像彎的,正在自我反省中。這會兒見了快速起立的陸夜白,心里的疑團反而大了一分。前幾分鐘,她看到一直窩在房間里的陸夜白突然走了出來,往沙發(fā)上一坐,也不看電視,正暗自納悶?zāi)兀Y(jié)果沒多久少主就回來了。她不得不懷疑陸夜白在身上安了個探測雷達(dá),一感應(yīng)到溫姓少主就進(jìn)入備戰(zhàn)狀態(tài)。她腦內(nèi)小劇場的另一位主人公把刀往門邊一放,也不看他們:“都沒睡呢?熬到這大半夜,磕藥了?”“我們在等您回家?!标P(guān)凝不放過拍馬屁的任何一個機會,一臉諂媚。但是這個馬屁好像拍到了馬腿上,溫子河并不受用,反而對“等他回家”這句話有點過敏,十分不自在地擺擺手:“別瞎等?!?/br>與此同時他眼前又回現(xiàn)出凌晨那個小媳婦模樣的陸夜白,真是怎么想怎么頭疼。為了強行扭轉(zhuǎn)“小媳婦和晚歸丈夫”的糟糕設(shè)定,他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啰嗦的家長,轉(zhuǎn)向陸夜白:“你怎么也不睡?昨晚一夜沒睡,今天又熬這么晚,你身體很好?”“我睡不著?!标懸拱子挠恼f。溫子河讓他的眼神看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生怕他下一句又蹦出什么石破天驚的話來,只能自己先轉(zhuǎn)移話題:“我們帶回來兩只妖怪……先關(guān)起來?!?/br>話音剛落,一種類似于驚喜的亮光從陸夜白眼中閃過,他身后無形的大尾巴搖了起來:“妖怪?”溫子河:“……”他急于轉(zhuǎn)移話題,結(jié)果慌不擇路,又撞到了這小子感興趣的東西身上了!第23章金光如果老天爺讓溫子河做一道選擇題,第一個選項是消除陸夜白對妖怪的好奇心,第二個選項是讓陸夜白忘記對他的感情,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會選哪一個,因為每一個都能了卻他一樁心事。幸好老天爺不讓他為難,干脆把兩個選項都滅了——他沒得選,只能面對這個既對自己有奇怪想法、又對妖怪感興趣的年輕人。現(xiàn)在他總算是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自己把陸夜白送到阮真人那里,相當(dāng)于變相地給自己挖了一個坑。說來也玄乎,這位少主自從遇到陸夜白開始,就不斷陷入了挖坑自己跳、轉(zhuǎn)移話題越轉(zhuǎn)越糟和啞口無言的死循環(huán)——基本上只要面對著陸夜白,他就處在這三種狀態(tài)里。那個麻煩精見他半天不說話,又帶了點小心翼翼的語氣:“我看看不行嗎?”溫子河:“站遠(yuǎn)點兒。”陸夜白很聽話地往后一退,他也不好再說什么,讓畢堯把關(guān)起來的妖怪又抓出來亮了個相。“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其實少主對陸公子挺好的,雖然總是不情不愿的樣子?!标P(guān)凝偷偷用肩膀撞了一下畢堯。畢堯原本站得筆直,冷不防被撞得晃了一下,他清清嗓子,道:“少主就是這樣的人,表面懶散又冷淡,其實很溫柔?!?/br>“我不覺得他冷淡,他好像總是喜歡和我斗嘴?!标P(guān)凝說。“那是因為你也喜歡吧?”畢堯斜了她一眼。半晌,關(guān)凝道:“好像是的?!?/br>這么說他們少主還真是個很隨意的人,對手下的人沒有任何規(guī)矩,全憑他們自覺,對畢堯,少主說話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