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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測,他是將你帶入了他自己的角色?又或者……”或者什么,陸云飛沒再說,何瀟沉默半天,抬頭看了看通往二樓的樓梯口,問:“我能上去看看他嗎?”“最好別去。”陸云飛說:“我勸你別去火上澆油的好。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因為你而受刺激是肯定的。在他情緒趨于穩(wěn)定之前,你最好別太頻繁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何瀟有些失望,但也沒再說什么。杜鑫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你也在這里守了這么多天,學習也耽誤了不少,我送你回去,你休息一下,好好準備考試吧!別逼得太緊,讓我家少爺也稍稍緩和一下?!?/br>第23章第23章雖然陸云飛說了讓何瀟少出現(xiàn)在溫良面前,但何瀟還是三天兩頭就往別墅跑。有時候是送卷子,有時候送好吃的,有時候就是過去看一眼。不過每次溫良都會躲進自己的房間,真的就是特意躲。最后一次去的時候,何瀟上了二樓,到了溫良的臥室門口。他沒敲門也沒推門,就那樣悄無聲息地站在門外。一直站到門縫輕開,溫良探著個腦袋看了出來。溫良沒等何瀟說話就接著重新關門。而何瀟也沒等溫良關門,就上手擠住了門縫。幸虧溫良反應快,在堪堪將何瀟的手指頭擠出一道鮮血淋淋的傷口之前停了下來。雖然停了下來,但門依然沒有被打開,溫良腦袋躲在門的后面,沉默不語。“就快考試了,你也能走也能跳了,就別再賴在家里長毛了。我知道你現(xiàn)在討厭我,雖然我覺得很冤枉,但我不會勉強你面對著我。我已經(jīng)跟老王說了換桌,離得你很遠。做事要有始有終,不能半途而廢。不管怎么樣,先去上學吧!”門后邊沒有回答。“你要是去學校了,我就不再來煩你。要是你不去,我就會天天來?!?/br>何班長放了句狠話,委委屈屈地走了。好在結(jié)果還不錯,起碼在考試之前的一周,溫良回了學校。到期末了,不管是老師還是學生,都埋頭在書山題海中,除了愛管閑事的李躍幾個人,也沒人多問何瀟和溫良同學之間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反正大多數(shù)時候,班長都是忙忙碌碌的樣子。很快期末考試結(jié)束,高一年級的學生進入了高中生涯的第一個長假。過年的前一天,何瀟又去了趟別墅,他大大咧咧坐在客廳里喝茶,等溫良打拳打得滿身汗水下樓來喝水時,就站起來打招呼,一臉的隨意。“我是來找杜管家的。”何瀟如是說。溫良低下頭,明顯地繞過何瀟所在,去了廚房拿喝的。何瀟的目光一直追隨在溫良背后,可惜看不見他的表情。心里悶悶的,很想念之前敞開心扉,抱住自己的那個家伙。陸云飛再三告誡何瀟,先別急著去刺激溫良,緩一緩,慢慢來。何瀟真的答應了下來。過完年,過完元宵,開了學,柳樹發(fā)了芽,又是新的一年開始了。何瀟還是像從前一樣,忙著幫助老王管理班級,忙著看書學習,參加各種團體社交活動。只是,心境較之從前不大一樣了。畢竟里面住進去了一個人,牽著一條線,沒事就拽一拽,讓何班長提心牽掛,不得安生。像是會特別關心溫良同學的學習成績,為他哪門功課分數(shù)太低而心焦。還像是早中晚都會給杜管家發(fā)信息,問溫良吃了沒?到了沒?睡著了沒?更會在運動會比賽時坐在看臺上,默默無言地望著賽道上奔馳著的身影,表面一片平靜,內(nèi)心萬千翻涌。放學的時候岳銘濤等著何瀟一道回家,在路上頗有些幸災樂禍地問道:“你跟溫良還沒和好???你們之間這也太經(jīng)不起考驗了吧?”上次回去之后,何瀟是和岳銘濤好好打過一架的。為他的不堅強不自重,更為他借著酒勁撒潑強吻自己,從而刺激到了溫良。兩人到底是發(fā)小,打完鬧完,一切還是老樣子,岳銘濤那陣刺激過去,自我頹喪勁兒消退了不少,然后又開始賊心不死了。這時候何瀟聽見他說這話,真是恨不得再一腳踹過去。“經(jīng)不經(jīng)得起,你又怎么知道?”他斜覷著眼問道。...初夏的正午,烈陽炙熱。在這樣的時候露天打籃球,皮膚被灼烤的烙鐵般通紅發(fā)燙,汗水浸透運動背心,整個人像剛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這看起來不像是在運動,反倒是像在自虐。一道人影站在大門往里走的路口處,無聲無息地看了半晌,最后終于邁開腳步,往籃球場上埋頭自虐的人走去。溫良手上球被斷的時候并沒有太激烈的反應。卻在看清斷他球的人是誰時呆愣在了原地。何瀟投籃進框,并沒有再接著繼續(xù)下去。他已經(jīng)有挺久沒來別墅了,這天實在沒忍住。球脫離了人的控制,自顧自溜到一旁角落里,完全不理會真正的主人跟隨注視過來的目光。何瀟上前一步,擋住溫良看球而躲閃自己的視線。“溫良……”他叫道。“你已經(jīng)有一百四十九天沒和我說過一句話了?!?/br>溫良把目光從何瀟的身體上挪開,低下頭,繼續(xù)將沉默保持下去。“真不公平。你都跟別人說過話,連劉亮都說你回答他的問話了。”何瀟繼續(xù)訴說委屈。他說的自然是有些夸張的。劉亮是個話癆,跟誰都能磨嘰上幾句,他又已經(jīng)跟溫良化解舊怨,便沒事就叨叨叨叨個沒完。溫良偶爾也會受不了他的嘮叨嗯上一句敷衍。僅此而已。沒有了何班長在旁督促,溫良沉默自閉性格上的一些改變,就像曇花一現(xiàn)一樣消失不見了。溫良同學再次隱匿在教室一角,恢復了他的沉默寡言。這時候溫良面對班長的埋怨做出了反應,他的反應是——轉(zhuǎn)身離去。何瀟一邊看著溫良遠去的背影,一邊在心里吐槽陸云飛:不行啊陸醫(yī)生,照你的說法,我就干等著溫良自己平復情緒走出陰霾,估計得等上一輩子。眼見溫良越走越遠,很快就會再次龜縮回他的臥室貝殼里裝孫子。何瀟忽然大步流星追到了溫良身后,二話不說,上手就去撈他的肩膀逼他回頭。溫良那被何瀟改變過的身體靈敏度,在自我封閉消沉的這幾個月中顯然重新得到了提升。所以何班長久違了的再一次嘗到了溫良同學沙包大的拳頭,打上臉的滋味。還好這次沒打中鼻子。但還是很疼,溫良并沒有控制住力道。何瀟正回被打歪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