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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良他……是因?yàn)楸唤壖艿氖虑?,才這樣的嗎?”關(guān)于溫良從前的事,何瀟以前覺得不方便去問。也不該去揭溫良的傷疤。但當(dāng)他開始意識到自己喜歡溫良之后,他其實(shí)總會好奇地去想,想知道,想了解有關(guān)溫良的一切,難過的,悲傷的,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所有過往。他覺得那樣才會真正的知道溫良許多時候畏懼茫然,不安和悲傷是因?yàn)槭裁??那樣他才有可能走進(jìn)溫良的心里,去安慰他溫暖他,慢慢地將自己填滿他的整個身心。尤其是現(xiàn)在,他真的特別特別想知道。知道溫良為什么會因?yàn)樗辉楞憹龔?qiáng)吻就受刺激,為什么醒來之后那樣對待自己?他不是不覺得委屈,他并沒有做錯什么???溫良同學(xué)怎么可以遷怒無辜,說給他臉色就給他臉色呢?杜鑫低頭沉默,顯然是在猶豫。過了半晌,才嘆了口氣,開口說道:“何瀟,這其中有很多事情涉及到少爺?shù)碾[私,我也不知道告訴你合不合適。不過我認(rèn)為你是能夠幫到少爺?shù)娜?,讓你知道這些事情,也許并不是壞事?!?/br>何瀟握緊了手里的牛奶杯子,專注神情,認(rèn)真聽杜鑫說話。杜鑫略微思索,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始說道:“先說說我家少爺?shù)纳硎腊桑?/br>其實(shí),他是溫先生的私生子,就是沒有名分的那種。溫先生和他的原配溫太太有一個兒子,就是現(xiàn)在溫氏財(cái)團(tuán)的大少爺。溫大少爺在十五歲的時候得了一種病,算是一種絕癥,雖然不會馬上死,但也治不好。溫良在那之后第二年出生,據(jù)說是少爺?shù)哪赣H偷偷懷孕一定要替溫先生生下一個孩子來,溫先生一開始并不知情。剛開始幾年,原配溫太太一心為溫家大少爺?shù)牟∏閏ao勞,并不知道少爺?shù)拇嬖凇?/br>直到少爺八歲那年,事情才暴露。溫太太得知少爺是在那樣的一個時機(jī)生下來的,當(dāng)時就氣得發(fā)瘋。想想也知道,她的兒子還在病床上和病魔殊死搏斗,這邊小三就已經(jīng)生下準(zhǔn)備接替她兒子位置的另一個孩子,平常人也會覺得心寒。更何況那個溫太太原本也不是好惹的人物。她找到少爺母親的住處,也就是現(xiàn)在的這棟別墅,哈三岔五就來大鬧一場,并揚(yáng)言絕不會讓少爺安安穩(wěn)穩(wěn)長大。溫先生原本就理虧,那時候也不敢和原配鬧得太僵。倒是溫家老太太出了面,把少爺接到了自己的住處。還對溫太太說,再怎么樣少爺也是溫家的血脈,誰都不許胡來。其實(shí)老太太是好心,想要護(hù)住少爺不被溫太太傷害。誰知道岔子反而出在了她那里。那時候少爺八歲,不算小,但也還沒完全長大。溫家老太太接了他去住,但并沒有接他的母親。孩子自然會想mama,有一天便趁著老太太住的大宅院里偏門沒關(guān)嚴(yán)的時候,自己偷偷跑了出去?!?/br>何瀟覺得自己握著杯子的手心里出了一層薄汗,忍不住問道:“溫良就是那樣被綁架的嗎?”杜管家垂頭,半天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拿起桌上的玻璃冷水瓶,給自己倒了一杯涼水,一飲而盡,然后才又說道:“不是綁架?!?/br>“……?”“并不是綁架?!倍碰斡种貜?fù)一遍。“那是什么?”“少爺他……”杜鑫說得有些艱難,停頓了片刻,深吸一口氣穩(wěn)定了一下心神,說道:“溫老太太住在僻靜的郊外別墅,一個孩子跑出去也根本找不到回城里的路。可能是湊巧,也可能是命數(shù)使然,少爺?shù)哪赣H因?yàn)樗寄顑鹤?,那些天也總是徘徊在那片別墅四周。可惜她沒能第一時間碰到自己的孩子,反而意外遠(yuǎn)遠(yuǎn)看見一個抱著孩子的男人。雖然天色暗淡,那孩子又被帽子蓋住了臉,但少爺?shù)哪赣H還是直覺地認(rèn)為那個孩子像少爺。然后,她就那樣跟了上去。”“后來呢?”何瀟有點(diǎn)受不了杜鑫一而再再而三地停頓,催促著問道。“后來,警方接到報(bào)案,趕到了現(xiàn)場。少爺?shù)哪赣H身上全是與人搏斗的傷痕,頭部血rou模糊,被重?fù)舳觥?/br>少爺……少爺他也被勒脖窒息,不過搶救及時,活了下來?!?/br>杜鑫顯然還是沒有解釋核心的問題,為什么溫良不喜歡和別人肢體接觸,為什么那天他會因?yàn)樵楞憹龔?qiáng)吻自己而受到那么大的刺激?何瀟覺得答案就在眼前,或許有些殘酷,但他還是問了出來。“那個男人,為什么要帶走溫良?你說不是綁架,但他還只是個孩子……”杜鑫抬起手掌用力地搓了搓臉,一臉憤恨地說道:“是啊,只是個孩子而已,那個混蛋怎么下得去手?死變態(tài)!”何瀟心臟遽然收縮,窒息般地一陣疼痛。他覺得手心里的汗?jié)窕媚貌蛔”恿怂频茫乱庾R想將杯子放回桌上,卻聽“噗通”一聲,滿杯的牛奶撒在地毯上。何瀟呆愣了半晌,眼睜睜看著杜鑫撿起杯子,擦拭奶漬,心里頭卻一片混亂。“嚇到你了?杜鑫一邊低頭收拾一邊輕聲問道。何瀟費(fèi)力做了個吞咽的動作,覺得喉間緊澀。“再后來呢?”他繼續(xù)問。杜鑫收拾得差不多了,卻還是保持著蹲在地上垂首的姿勢。“后來,少爺病了很久,變傻了,也不會說話了,過了好幾年才有所好轉(zhuǎn)?!?/br>何瀟看著杜鑫的后腦勺問:“那個人呢?那個,變態(tài)?”“逃走了,現(xiàn)在也沒被抓到?!倍碰位卮?。陸云飛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樓下的談話已經(jīng)結(jié)束,杜管家和何瀟坐在沙發(fā)上,整個客廳都是低氣壓。“說了讓你們小心仔細(xì),偏偏作死帶他出去受刺激。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像個江湖郎中,天天除了賣藥騙錢,就會信口胡說忽悠人?”陸云飛也加入沙發(fā)大隊(duì),撈了個杯子拍在桌上,然后往后一靠,示意管家茶水伺候著。“他怎么樣了?”何瀟先打聽道。“不怎么樣,怕是得窩一陣子。之后再看他的精神狀態(tài),有可能恢復(fù)到之前的狀態(tài),有可能重新回到解放前。”“還會再失語嗎?”何瀟又問。陸云飛搖搖頭:“應(yīng)該沒那么嚴(yán)重。但是你打破了他的心理結(jié)界,也就是他的自我保護(hù)意識。之前我給他做過一些催眠治療,讓他覺得痛苦的那些記憶他會選擇性的遺忘。雖然并不是真正的遺忘,但起碼平時輕易不會記起來。除非受到刺激。這一次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對他的刺激會這么大。聽你們的敘述,好像也并沒有太過分的地方。被強(qiáng)吻的人不是他,而你也不是像他mama的林梓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