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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周牧玄問他。 沈勁森森地看顧兆野一眼,想起顧兆野先前說的話,他冷嘲道:“顧二一語成讖,她把我當(dāng)成陸柏良的替身?!?/br> 顧兆野眼睛瞬間不可思議低瞪大,一時間他竟不知道是該懷疑是自己今天的耳朵出了問題,還是先前的嘴巴開過光…… 周牧玄也沒想到這層,他也愣住了。 這,這他媽誰攤上過這種事兒。 他尋思著,上次罵沈勁的那頓話是不是也可以順便往阮胭身上罵一頓。 而且說實話,他覺得阮胭這人比沈勁還絕,沈勁是渣得明明白白,阮胭還擱那兒藏著掖著背地里渣,中途還順道借著宋葉眉和沈崇禮這倆渣渣,又把沈勁這貨的愧疚心與同情心利用了一把。 說難聽點,這,這得是茶中之王吧…… 周牧玄收回心思,問他:“那你現(xiàn)在是什么打算?” 然而問完他就想收回來了,就這副卑微的樣子,都上趕著幫人煮面條了。 沈勁半晌沒說話,咬肌繃得緊緊的,最后他閉上眼說,“我當(dāng)時有想過直接把阮胭封殺,把阮胭的事業(yè)全部切斷,把她的腿打斷,讓她哪里也去不了,甚至想過要不要和沈崇禮聯(lián)手,把陸柏良弄死……” “可是我都做不到?!?/br> 無力,真的,無力到對所有都失去控制。 “我一看到她,我就沒轍了?!?/br> 周牧玄故意說了句:“怎么一看到她就下不了手了,是因為她頂著宋葉眉那張臉嗎?” “你,”沈勁想罵回去,轉(zhuǎn)瞬又明白過來,他是在提醒自己,他最初也不過是把阮胭當(dāng)個替身而已,沒有誰對不起誰。 他長長吸一口氣,一種悶意在胸中堆積,無處宣泄。 顧兆野始終不敢吱聲,經(jīng)過了這事兒他真的懷疑自己的嘴巴是不是開過光。 他低頭拿著手機慢吞吞地刷微博,手指卻驟然頓住,他連忙把手機遞給沈勁:“臥槽勁哥,嫂子他們劇組出事了!” 沈勁瞥過去,周子絕被下了禁拍令,就連阮胭所在的劇組也全線停拍。 沈勁把手機拿過去,自己慢慢劃著翻看,越發(fā)眉頭擰得越緊。 看到那些被高清修復(fù)的視頻,瞬間就明白過來了。 cao,聞益陽這個狗崽子原來是幫阮胭做了這檔子事。 劇組停拍,禁拍八年,周子絕現(xiàn)在整個人在崩潰的邊緣,阮胭還在劇組里,不知道她現(xiàn)在…… 他趕緊拿出手機,給方白發(fā)了個微信,問他們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微信提示了一個紅色感嘆號,他才想起來他早就被人拉黑了。 又只有給邢清打電話,邢清接起來就是一句:“阮胭不見了?!?/br> 那一刻,沈勁甚至覺得耳朵旁邊傳來了不明晰的嗡嗡轟鳴聲。 “你說什么?!?/br> “阮胭不見了,周子絕也不見了,劇組里有人看見,周子絕下午把阮胭拖走了,現(xiàn)在所有人都找他們找瘋了?!?/br> “好,我知道了?!鄙騽潘浪滥笾謾C,“你把他們劇組的具體地址發(fā)給我?!?/br> 掛掉電話后,邢清迅速地就把地址發(fā)了過來。沈勁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就要走。 周牧玄攔住他:“你搞什么,你才喝完酒。” “我找代駕?!?/br> 沈勁說完,又覺得不行,那個地方開車過去走高速也要將近兩個小時。他連忙掏出手機打個電話,讓人把直升飛機調(diào)出來。 周牧玄嗤他一聲:“我看你真是瘋了?!?/br> “我他媽也覺得我被她搞瘋了。” 沈勁的動作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拿起桌上的鋼筆盒,大步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停住腳說:“今天我跟你們坦白,就是想告訴你們?!?/br> “之前的兩年里,阮胭沒有你們想的那樣卑微,我不過也是個她的替身?!彼麛Q住門把手的手頓住,“以后,別讓人在背后說她了?!?/br> 說完,他看了眼墻上的時鐘,大步走了出去。 掛鐘上,指著“7”的時針以微妙的速度移動著。 * 把指著“7”的時針往前回?fù)苋齻€小時,指著“4”的時針以微妙的速度移動著。 “阮胭,我今天我不弄死你!” 周子絕抓住阮胭的胳膊就把她往外拖—— 阮胭的左腿無力地垂在地上,她想掙扎,卻掙扎不過,她只能用右手扶著拐杖,讓自己不倒下去。 “周子絕,你要干什么?” “收拾你這個女人!你他媽把我全部的可能都毀了,你知不知道!” 周子絕的理智已經(jīng)幾近崩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做什么,他只知道,他要弄死這個女人。 阮胭死死捏著拐杖,這是根鋁制的拐杖,不重,她攥得手指都發(fā)白。 周子絕看了她這副弱雞樣子一眼,鉗著她的手腕,他冷笑道,“垃圾,連我meimei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br> 阮胭被他拉到車上,上車之前,她對著副導(dǎo)演的背影喊了聲——“李副導(dǎo)!” 然而,李副導(dǎo)聽到了聲音,回過頭時,車子已經(jīng)開遠了。 他怔在原地,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 阮胭用力按車門,周子絕把車門鎖得死死的。 “你要帶我去哪里、做什么?”阮胭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問他。 周子絕說:“說實話,我也還不知道?!?/br> 隔了會,他又說:“不過現(xiàn)在知道了,我聽組里的人說過,你很怕水是不是?因為家庭原因,有過應(yīng)激障礙?!?/br> 周子絕握著方向盤說, “那就去我們那天晚上去過的蘆葦蕩吧?!?/br> 阮胭:“你要干什么?!?/br> “想讓你也感受一下,死了又生,生了又瀕臨死的感覺?!敝茏咏^聲音冰冷。 車子猛地剎住。 依舊是上周他們來過的這片蘆葦蕩—— 高大的蘆葦包圍著一片湖,風(fēng)吹過,湖水漾起黝亮而細碎的水紋,有兩葉木舟浮在上面。 周子絕鉗著阮胭的手腕,把阮胭推搡著下車。 “太弱了。” 他說。 阮胭抿著下巴,“你依靠所謂的男性的力量優(yōu)勢,來壓制一名女性,不覺得羞恥嗎?” “對付你這種狠毒的女人,怎么都不為過?!敝茏咏^看著她一瘸一拐的腿。 湖面平靜。 他說:“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年為了這部戲付出了多少。十五歲,我得到人生中第一臺膠片機,我瘋狂地研究那些迷人的影像;十八歲,我考上首電,身邊的人都笑我窮,說我不配玩電影,呵那群垃圾,電影是用來‘玩’的嗎? “最后,一整個班,一整個學(xué)院,只有我背水一戰(zhàn),跑去做了獨立電影人,劇本,燈光,錄音,全他媽是我一個人做的,最后我靠著那部電影給我們院捧回一個又一個獎。 “二十三歲,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