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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一個礦難題材的電影,我在礦井下和工人整整住了一年,洗澡水都是黑的;二十五歲,我被禁拍電影兩年,我就自己回去做地下電影,最后熬了兩年,送出去,那些自高自大的美國佬,哪個不夸我拍得好? “為了這部醫(yī)療題材,光是劇本我就磨了五十五稿。阮胭,你膽子好大啊,你的心可真他媽黑啊,那輛車,我他媽都沒想把你撞死,你是直接把我往死里整啊?!?/br> 周子絕整個人已經(jīng)失去理智,他伸手,一步一步逼近阮胭。 “你真的沒想撞死我?周子絕別騙你自己了。那個車手,即使在你說的地方停下,我也會被撞到!不是殘,就是半殘。”阮胭冷冷地看著他,“是,全天下就你不容易,別人都很容易。我小心翼翼、千挑萬選選了你這個所謂的‘低調(diào)實(shí)力派’導(dǎo)演,沒想到給自己選了條毒蛇。你選我進(jìn)組,不就是想著把我招進(jìn)組,要不就折磨我,要不就逼我停拍付那筆天價的違約金嗎?我告訴你,現(xiàn)在這筆錢,得要你來出了,氣不氣?” 周子絕整張臉已經(jīng)徹底青下來,他死死地盯著阮胭,最后猛地拖住她的身子把她往水里一推—— 沒想到,阮胭卻死死地拖著周子絕,拽著他一起往水里栽進(jìn)去。 原本一直一瘸一拐的柔弱的阮胭,在此刻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在水里的動作靈活得如同一條魚一樣。 她死死地拽住周子絕不放,周子絕根本沒料到她一直都在裝瘸,猝不及防被嗆了好些水,而阮胭卻一點(diǎn)影響都沒有,仿佛她天生就是生活在這水里。 他的男性力量優(yōu)勢在水里喪失無幾,阮胭把周子絕死命往水里拽,然后迅速地直接用拐杖的三角形握柄,死死套住他的脖子。 她拖著他往湖中心游,在那里,停著兩葉木舟。 水越來越深,阮胭游得卻越來越快。周子絕的口鼻在水里被一上一下的波紋瘋狂嗆著。 阮胭游到木舟旁邊,拿出她早就放在那里的繩子。 中途周子絕一瘋狂掙扎,阮胭直接就拖著人一起往水里按,他在水里憋不了多久的氣。 而她卻可以憋很久很久,這是她幼時和船上練出來的,海她都潛過了,她還會怕這個小小的湖? 阮胭把已經(jīng)臉色蒼白的周子絕用繩子綁起來,最后借著浮力,拖著他,半浮出水面,看著他。 “如果有機(jī)會,我一定要介紹你和宋葉眉認(rèn)識認(rèn)識,兩個不把別人生命當(dāng)一回事的人,惡心的程度真是不相上下。” 周子絕被她用拐杖死死往水里按。 急促的喘息里,只能聽到她說了句跟沈勁一樣的話: “垃圾。” 在她放他浮出水面的片刻,他恨恨道:“你不也是個垃圾嗎?” “沒辦法和陸柏良在一起,就去睡人家的侄子?!?/br> “垃圾?!笨諘绨察o的世界里,他說出這兩個字。 阮胭的頭發(fā)濕漉漉地貼在她額上,她和已經(jīng)無力的周子絕一同浮在空曠的湖面上。 是啊。 他說的對。 她究竟干了些什么。 接近聞益陽…… 和沈勁在一起…… 她好像大腦有一瞬間的宕機(jī)一樣。 風(fēng)吹過,蘆葦蕩的蘆葦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一種史無前例的空曠與茫然感將她包圍…… 直到空中傳來轟鳴的直升機(jī)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近,最后它緩緩?fù)O?,停在不遠(yuǎn)處的岸邊。 而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撥開一叢又一叢的蘆葦,朝她急切地跑過來—— “阮胭!” 第41章 他是替身【二更】 風(fēng)吹起的水波紋撞擊著脆弱的蘆葦葉, 她們翠綠的身子跟著左搖右擺,但沒有倒下去。 阮胭整個人此刻是迷茫的,不知所措的。 因此, 周遭所有細(xì)微的變化都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 她能看到周子絕的嘴唇在蠕動,說出來的聲音和水紋一起往她身上撲: “你挺可悲的,真的,正的得不到,就去撿西貝貨。撿來撿去, 撿到陸柏良的侄子頭上?!?/br> 黝亮的水紋往她身上搖啊晃啊。 她怔怔地看著周子絕。 “你占了我meimei的位置,還間接地毀了陸柏良。我真的沒辦法喜歡你,因?yàn)槟氵B我meimei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還有,你真的愛陸柏良嗎?愛一個人會去找替身嗎?” 阮胭張了張口, 想說不是這樣的,可是就是哽在了喉嚨里, 她什么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她終于不得不承認(rèn), 是啊,就是這樣的。 她就是好壞了。 阮胭握著周子絕繩索的手, 忽然就沒了力氣。 她放任他和自己一起在水中漸漸往下沉。 周子絕瞳孔猛地睜大—— “阮胭,你想干什么?你瘋了, 快把我松開!” 話還沒說完, 他就又被嗆了一口水。阮胭把他的手給綁住了, 他動不了手,只能拼命地蹬腳, 讓自己盡力浮出水面。 阮胭卻沒有阻止他, 她好像什么都不關(guān)心了。 她的四肢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任憑自己往水下墜落。 水里的世界很安靜很安靜, 周子絕的聲音漸漸變小, 她的耳邊只有遠(yuǎn)處的蘆葦葉子跟著水紋一起晃動的聲音。 …… 沈勁幾乎想也沒想就跳進(jìn)水里,朝阮胭游過去。 他們兩個人在湖中心,沈勁用盡全力往他們身邊游,他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等他游過去的時候,他只看到阮胭整個人沉入水底,周子絕在旁邊瘋狂掙扎。 沈勁立刻跟著她潛入水中。 他睜著眼,湖水渾濁,渾得他有些看不清,他找到已經(jīng)雙眼緊閉的阮胭,游過去。 他死死地扣緊她的腰,摟著她,湊近她的臉,用牙齒撬開她的雙唇,用力吻住她。 “阮胭?!?/br> 他輕輕地在她的唇邊喊她的名字。 可是一張口,就是一串湖水的氣泡。 他只能咬牙托著她,用力往上浮—— 新鮮的空氣驟然襲來,沈勁摟著阮胭,拖著她換了個姿勢,為了防止她被水嗆到,他托著她的雙腋下,帶著她往旁邊的木舟浮去。 她現(xiàn)在整個人都陷入了昏迷中,沒醒,但沈勁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求生的本能讓周子絕已經(jīng)掙脫了繩子。沈勁看著他,冷冷剜去一眼:“你對她做了什么?!?/br> 周子絕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你看我這樣子,究竟是我對她做了什么,還是她對我做了什么!” 說完他又看了沈勁一眼,罵了句:“傻逼,傻逼男人被阮胭玩得來回轉(zhuǎn)?!?/br> 沈勁眼神一暗。 周子絕驀地想到他那天在醫(yī)院里打人時不要命的狠勁兒,又往后游了幾米。 見沈勁沒有追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