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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的對家…… “我馬上去辦?。?!” * 阮胭在把東西發(fā)給邢清后的第二天就回了片場。 她和方白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開過去的。 臨江市的雨停了,劇組那邊的雨又開始下了,還是那種不大的斜斜細(xì)雨,把天襯得灰蒙蒙的。 阮胭拄著拐杖進(jìn)組,周子絕還過來假惺惺地慰問了幾句:“怎么腿還沒好?” 阮胭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雖然要不了一百天,但估計(jì)也得到這個月月底才能好?!?/br> 周子絕淡淡點(diǎn)頭。 副導(dǎo)過來問他,下雨了是不是還要繼續(xù)拍,陰雨天的色溫和光線實(shí)在是不好把握。 周子絕卻望著天空,近乎癡迷道:“拍,繼續(xù)往下拍。” 他對畫面那種瘋狂的完美主義又上來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搭好空中防雨的塑料膜。 阮胭還是又搬了個小椅子在底下看著他們忙來忙去,等著看別人對戲。 然而,等到一切都搭好后,副導(dǎo)演卻陰沉著臉站出來說:“今天先收工,拍不了了。” “怎么回事?。俊庇腥貉荼г沟?。 副導(dǎo)演也沒給解釋,直接就把他們片酬結(jié)了。 群演們不干,阮胭就坐在椅子上,聽到副導(dǎo)演對他們小聲說:“拍不下去了,出大事兒了。” 阮胭唇角浮上一絲笑,依舊坐得穩(wěn)如泰山。 整個劇組都人心惶惶。 果不其然,一個小時后,整個微博都炸了! 炸得驚天動地的那種—— 不知道是誰發(fā)了一段“橫掃國外大獎的禁片十八部”片段剪輯,還附帶禁片資源,全網(wǎng)瘋轉(zhuǎn)。 按理來說,這種文藝禁片,即使踩線了、或者過于黃.暴了,平日里也絕對絕對不會有太多人關(guān)注,可是這次就像是有預(yù)謀一樣,那些轉(zhuǎn)發(fā)、點(diǎn)贊、吹捧周子絕天才導(dǎo)演的言論就像是雨后春筍一樣齊刷刷冒出來。 微博上主要分兩撥人:一撥是把周子絕往死里捧殺,直言周子絕這樣的天才導(dǎo)演被埋沒完全是當(dāng)局者對賢才的糟踐;另一撥是瘋狂,罵周子絕賣國賊,垃圾,夾帶私貨,甚至還隱晦地折射周子絕得到了境外資金的支持…… 事情越鬧越大,微博不想攤上這種事兒,于是瘋狂壓熱搜,而周子絕的幾個對家公司好不容易抓到搞他的機(jī)會,又瘋狂買熱搜送他上去…… 前排吃瓜群眾來了一大批,火上烹油: 【“周導(dǎo)藥丸?!薄?/br> 【“周子絕是真的慘,拍一部禁一部,部部拿獎,部部被禁?!薄?/br> 【“沒覺得他慘,他部部拿外國大獎的原因你們真的沒思考過?要不就是靠罵國家臟水,要不就是搞魔幻現(xiàn)實(shí)主義,把國內(nèi)的人性扭曲的薄弱一面全部展現(xiàn)給外國佬看,滿足他們的獵奇心理。”】 …… 事情越鬧越大,就像是被火燒了一樣!他們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件事的背后究竟有多少人在背后添柴加薪…… 主要是那些片子實(shí)在是太邊緣了、太反社會了。 熱搜壓了又上,上了又下。 直到央視電影官微站了出來,只評了一句話:“永遠(yuǎn)記得,拍中國人的電影?!?/br> 兩層意思: 一是,周子絕拍的電影,不是實(shí)際的國家現(xiàn)狀; 二是,周子絕,可能真的與境外資金有密切的往來。 這條微博還被官微配了張圖,是廣電總局處罰周子絕禁拍電影八年的通知。 …… 直到下午的時候,阮胭正坐在休息室里刷著這些熱鬧的微博。 周子絕終于,再也忍不住。木質(zhì)的大門被他一腳踹開,他惡狠狠地盯著阮胭的臉,眼睛里充滿血絲: “我查監(jiān)控了,你早就計(jì)劃好了!那天你根本就是故意把我引去蘆葦蕩,好讓你助理在我房間里偷東西是不是?” “八年禁拍,八年!阮胭,你他媽把我全毀了!” “全毀了!” 他吼完,整個人大步上前,抓住阮胭的胳膊就把她往外拖—— “我今天我不弄死你!” 第40章 他是替身 “所以就這兩支破鋼筆值六位數(shù)?” 顧兆野指著桌上那放在盒子里的兩支鋼筆感嘆道。 他不是覺得這玩意兒貴, 而是因?yàn)樗筒皇莻€愛讀書的人,覺得這東西一千塊錢能買一打。 說實(shí)話,就他們這撥人里, 最聰明的是周牧玄,小時候壞事干了一籮筐,全是顧兆野幫忙背鍋, 江標(biāo)是個說風(fēng)涼話的,從幼兒園起就滿心滿眼里只有他的小媳婦謝彎彎。 只有沈勁,為人最赤誠, 成績好就是好, 也不像周牧玄那死學(xué)婊還要藏著掖著, 做了壞事也自個兒頭一個認(rèn), 有時候還順帶把顧兆野那頓罵給一起領(lǐng)了。 所以他雖然性子有時候看起來冷,但實(shí)際上卻是大家最服氣的, 幾個人都喊他一聲哥。 “可別埋汰人了, 人向舟找了好些收藏家才找到的?!敝苣列p輕踢了顧兆野一腳。 沈勁懶得和他們多說, 他端了杯酒自己灌自己。 “愁啥,這不是筆都找到了嗎,送出去不就得了?”周牧玄說。 “送不出去。”沈勁又灌了一口, 他苦笑道, “她連和我在一個房間里多待一會都不愿意?!?/br> “啊?” “江標(biāo)天天給謝彎彎洗衣做飯伺候著,我想起以前和她在一起兩年, 就給她喂過兩次藥, 卻還為此沾沾自喜,我就想, 做頓面給她吃?!?/br> 顧兆野和周牧玄對視一眼, 默契地?fù)u搖頭, 這是真栽進(jìn)去了。 “光是打雞蛋,我都練習(xí)了七八個,手被油濺了都是小事,可她連一碗面的工夫都不愿意多等,說都不說一聲,就走了……后來張曉蘭說不好吃,我居然還在慶幸,還好最后沒給阮胭吃……” 沈勁越喝越多。 他向來不是個話多的人,甚至極少在周牧玄他們面前流露出這種無奈的情緒。 周牧玄意識到不對,即使是酒精的刺激,也不該像這樣。他又踢了顧二一腳。 顧兆野咳嗽一聲,故技重施,想逗樂他:“別怕,勁哥,你讓嫂子把你當(dāng)替身替回來就是。” 沈勁原本還轉(zhuǎn)著杯子,顧兆野這話一說完,他直接冷笑一聲。下一秒,他把杯子一捏,整個全部摔到地上,玻璃碎了一地,在燈下折射出冷光。 “替身,我他媽給她阮胭當(dāng)了兩年的替身!” 說完,他的胸膛開始劇烈的起伏,已經(jīng)握成拳青筋盡顯的手被他握緊又松開,然后他想找杯酒喝,讓自己冷靜下來,看到地上碎掉的杯子,整個人又怔住,仿佛要從這恍惚里醒過來似的。 顧兆野沒敢出聲,連周牧玄也沉默了很久,才重新找了個杯子給沈勁倒了杯酒,推到他面前。 沈勁一口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