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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種地步,恐怕連靖邊王也無可挽回,他回頭看楚衣輕,楚衣輕卻只是款款接了紙筆,不知在寫什么。衛(wèi)衿冷站起身道,“于太傅,江湖事江湖了,小夜的事,緝熙谷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我們江湖人從來不進官府,勞煩王大爺屈駕回去吧。”于同勛尚未說話,那位王大人已經(jīng)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在下只知道有圣上,不知道有江湖。帶劍者,聚徒屬,立節(jié)cao,以顯其名,而犯五官之禁,實為社稷之蠹,早該斬草除根。兩位公子既然不肯交人,給我搜!”他此話一出,四面立刻有弓箭手圍上,沈棲閑坐在桌上剝著花生,“王大人好膽識,我沈棲閑來大梁這么久,還從沒見過,有人敢在緝熙谷二位公子面前動刀兵的?!彼f到這里,卻突然灑出一把花生殼,點倒了一批圍在王質(zhì)身邊的官差,一個鷂子翻身就搶到他面前,用半枚花生殼抵在他脖子上,卻是道,“俠以武犯禁,王大人,您信不信,有時候,花生殼,也是殺人的兇器。”“安樂王,此事與你無關(guān),你又何必強出頭?!庇谕瑒讓ι驐e道。“棲閑——”衛(wèi)衿冷叫他。沈棲閑只是輕輕抬了抬肩膀,“他奶奶的,赫連傒這小子刀法真毒,稍稍動一下就疼得要命。”“手下敗將,背后罵人,不怕閃了舌頭嗎?”赫連傒背著一把極長的斬馬刀,從門外走了進來。沈棲閑看他,“誰說我是手下敗將,是你欺負我單手抱著個以怨報德的小糊涂,趁人之危?!?/br>赫連傒笑看于同勛,“于太傅果然勇武過人。緝熙谷的三位公子一位上門媳婦都在,真要動手,你帶來的這一百刀斧手,五十弓箭手,夠埋嗎?”“四王子,我大梁的事,就不用狄國插手了吧。”于同勛道。赫連傒搖了搖頭,“平常,自然是不能插手的??山裉?,你要動的是那位緝熙谷最寶貝的夜照公子,我就不能袖手旁觀了。他大師兄在掩馬攤替我收拾那不長進的六弟,他的寶貝師弟要是在我的眼皮底下出了事,我赫連傒又有什么面目同他放馬一戰(zhàn)呢?”他說到這里,卻突然拔刀,于同勛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那柄將近九尺長的斬馬刀就架在了王大人脖子上,“花生殼能不能殺人我不知道,我這柄斬馬刀下卻從來都是冤鬼。京兆尹王質(zhì),護圣都虞候王京方之子,建義十七年進士科登第、任河東從事,十九年因平亂有功,升河東經(jīng)略使,二十三年遷河東刑獄提點,兼滄州刺史,二十七年——”于同勛聽他歷數(shù)王質(zhì)所任官職,大為驚駭。王質(zhì)不過是個四品京兆尹,去年才因自己的舉薦擢升,就算京畿地位沖要,可赫連傒對大梁官員了如指掌,劍指中原之心昭然若揭,不禁汗透衣背。“弘盛三年,擢功曹參軍,七年,升少尹,去年九月,因于太傅舉薦,才成了京兆府的長官。王大人知恩圖報,本帥就成全你,做我這斬馬刀下的第四千七百八十二個鬼魂!”赫連傒手腕一動,就要出手,卻突見眼前銀光一閃,一枚銀針居然蕩開了這柄七十二斤重的斬馬刀。沈棲閑道,“四千七百八十一條人命,四王子不覺得太霸道了嗎?”赫連傒冷笑一聲,“戰(zhàn)場上,我不殺他,他就要殺我!昨日,你我二人曾經(jīng)相斗,安樂王若有本事殺了我,你就是我這柄斬馬刀的下一任主人。”他說到這里卻望著楚衣輕,“昭列公子的穿云針果然名不虛傳,希望將來,沒有討教的機會?!?/br>沈棲閑道,“算你有自知之明,你的斬馬刀雖然厲害,卻未必比得上我二師兄。”赫連傒卻只是嘆了口氣,“安樂王,玄安帝有你這樣的弟弟,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沈棲閑微笑,“愿聞其詳。”赫連傒道,“你生性風流,瀟灑不羈,愛美人不愛江山,自然是玄安帝的大幸;可你身為皇弟,不憂國祚、不思進取,甚至,根本沒有為政作戰(zhàn)的眼光。我不愿與楚公子相斗,不是因為我的武功不及,更何況,真要動手,我未必輸于他。只是,赫連傒要保全有為之身封疆列國,古語有云,君子不立危墻之下,與江湖人爭一時短長,真是毫無遠見。你這樣的人,真要多謝自己沒有爭位之心,就乖乖像個小媳婦似的跟在生意人后面拿算盤、當打手——”赫連傒的話還未說完,衛(wèi)衿冷卻對著王質(zhì)一抱拳,“王大人,您既然知道舍弟在眾目睽睽之下鑄成大錯,自然也該知道,這睽睽眾目之中,還有一位是當今圣上。圣心如月,更何況,臨淵侯也牽涉其中,不是在下護短,只是此間恩怨,委實繁復難辨,在下以緝熙谷作保,必給王大人一個交代,還請大人看在靖邊王面上,寬貸幾日?!?/br>王質(zhì)雖然不是怯懦之人,但剛才那一刀,如果不是楚衣輕出手,自己恐怕真的性命不保,更何況這件事,盤根錯節(jié),他又何苦定要趟這種渾水,如今聽到衛(wèi)衿冷的話,正好找到一個臺階,也不說什么,向于同勛一抱拳就帶人離開。赫連傒收回了斬馬刀,對著衛(wèi)衿冷笑,“人人都說新旸公子好涵養(yǎng),如今,安樂王還不曾開口,您就忍不住了嗎?果然是,愛——妻、情深?!?/br>沈棲閑卻是對赫連傒深深一揖,“四王子,我有三件事,定要謝你?!?/br>“哦?”赫連傒笑了,“能不聽嗎?”沈棲閑卻不理他,“第一,是多謝你替我小師弟解了眼前之急?!?/br>赫連傒道,“嫂子嘛,謝的過,我受了?!?/br>沈棲閑繼續(xù)道,“二是因為,如果不是你,我不會知道,原來木頭這么在意我?!?/br>赫連傒還是那副招人厭的神氣,“這小媳婦兒果然做得委屈?!?/br>沈棲閑才不在乎他,“第三嘛,在下虛活了二十四年,從沒見過比我嘴還賤的人,今日見了四王子,才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br>赫連傒還沒來得及答話,于同勛卻重重一甩袍袖,“昭列公子,老朽此來,不是來聽人斗嘴的?!?/br>“那你是來做什么的?取我的性命嗎?景衫薄在此,你有本事,盡管拿去!”景衫薄罰跪罰得瞌睡,一覺未醒,卻迷迷糊糊聽到弓箭手和刀斧手撤退的聲音,他提著劍追出來,害怕師兄生氣沒敢去找王質(zhì)的麻煩,剛到正廳,就聽到赫連傒與沈棲閑斗嘴,正覺有趣,卻聽到于同勛向二師兄下話,立刻就忍不住跳出來。衛(wèi)衿冷正要呵斥,楚衣輕卻搖了搖手,展開藥單子來,在背面親自寫了一句話送給景衫薄,景衫薄展開一看,那俊逸的行書如溪澗含冰,岡巒被雪,卻將他嚇得臉都白了,紙上寫得是,“罰跪都敢擅自起來,你的本事比師兄還大。”作者有話要說:我不是故意拖字數(shù),只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