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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動手的刀而已?!鄙驐e望著衛(wèi)衿冷,“原本,如果我可以及時趕到客棧,可能還不會如何,只是誰料,路上和赫連傒起了沖突,二師兄又恰巧出診去了,這才貽誤了病狀。如今二師兄還在里面救治,如果真的——于文太以后成了廢人,這已是第二次,于家不會善罷甘休的。木頭,管教、或者責罰小夜,都是以后的事,我們還是先考慮怎么應(yīng)付于家吧?!?/br>衛(wèi)衿冷看了他一眼,“他第一次動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沖動不懂事,上次沒有嚴加管教,看來,他是一點也沒有得到教訓。師父年事已高,早已不理俗事,大師兄遠在西北邊陲,軍務(wù)繁忙,更是無暇顧及,二師兄素來多病,又身有宿疾,管教也不方便。本來,這就是我的事,更何況,大師兄回漠北的時候特地將小夜交托給我,我卻無力約束,讓他一次又一次闖出大禍。你不必勸了,于文太,無論治得好還是治不好,我不會再姑息小夜。我縱得他太過,如今,他已經(jīng)連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都不知道了?!?/br>沈棲閑勸他,“小夜如果不是被迷失心智,當時不會動手的!”衛(wèi)衿冷抬起眼,“我在乎的不是他有沒有迷失心智,而是他根本就不知悔改。他傷了的人還躺在房里,二師兄出診回來累成什么樣,卻強自撐著替他收拾爛攤子,他呢?聽到別人的刀法強,就又要沖出去找人挑戰(zhàn),他到底有沒有一絲愧悔之心,如果不好好教他,日后——”衛(wèi)衿冷握住了拳,“你叫我有何面目去見師父,又如何,去向大師兄交代?”“三師兄——”景衫薄揉了揉跪得酸麻的膝蓋,仰頭望著衛(wèi)衿冷。“知道錯了嗎?”衛(wèi)衿冷的臉色很冷,即使從前沉著臉,也沒有這么冷過。“小夜在思過。”景衫薄低著頭。衛(wèi)衿冷在他身側(cè)的椅上坐下,“在思過,就是還沒有想清楚了?”“小夜不該沖動闖禍,連累沈師兄受傷。”景衫薄低下頭。衛(wèi)衿冷面色森寒,目光掃過,景衫薄連忙跪直了身子,“小夜知錯?!?/br>衛(wèi)衿冷沉默。景衫薄咬著唇,“小夜不該隨便闖禍,惹師兄生氣。”衛(wèi)衿冷突然站起身,“看來,你跪得還不夠?!?/br>景衫薄不敢看師兄臉色,幸好這時聽到沈棲閑敲門,“木頭,小夜餓了一天了。”衛(wèi)衿冷咔吱一聲打開門,嚇得景衫薄一個哆嗦。沈棲閑一條手臂纏著,用右手端著一碟包子,衛(wèi)衿冷接過放在景衫薄身前的地上,“吃吧,吃飽了,繼續(xù)想?!?/br>“好歹讓小夜去洗個手?!鄙驐e道。“不用了,我不餓?!本吧辣〉亩亲咏辛艘宦?。衛(wèi)衿冷掃了他一眼,“起來吧?!?/br>沈棲閑連忙進來用一只手扶起小師弟,衛(wèi)衿冷卻已走到了門邊,“快點洗,洗完了,接著跪。”“三師兄——”景衫薄委委屈屈地看著衛(wèi)衿冷出門,沈棲閑順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別碰我!”景衫薄突然一退,卻又覺得自己有些反應(yīng)過激,沈棲閑搖搖頭,“小夜,這件事,的確是你不對?!?/br>“我會向師兄認錯的?!本吧辣〉皖^。“你師兄要得不是你向他認錯。小夜,你直到現(xiàn)在,都認為自己砍傷了于文太沒有一點錯嗎?”衛(wèi)衿冷看他。景衫薄望著沈棲閑,“我的確是砍傷了他。可是,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如果,販夫走卒為非作歹我們就替天行道,高門望族為虎作倀就只能坐視不理的話,沈師兄,那師父教我武功有什么用,大師兄三師兄他們平時教我的做作者有話要說:于炮灰的手算是接不好了可是小夜好像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唉,三師兄發(fā)飆了但是我想,如果只是三師兄發(fā)發(fā)飆,該有多好第43章四十二、過渡章“木頭,木頭?”沈棲閑叫衛(wèi)衿冷。衛(wèi)衿冷卻只是盯著楚衣輕那扇關(guān)得緊緊的門,沈棲閑知道他擔心楚衣輕身體,又怕于文太真的沒救,此刻也不敢太煩他。只是,景衫薄至少還吃了幾個包子,木頭卻連一口包子皮都沒吃過,叫他也不理,這可如何是好。終于,他等的那扇門開了,楚衣輕第一個走出來,衛(wèi)衿冷連忙上去扶住師兄,盡管罩著幕離,卻依然能夠感覺到楚衣輕的疲憊。他身子素來不好,更加上出診回來就碰上這茬事,忙了六七個時辰,也是滴水未進呢。“二師兄——”衛(wèi)衿冷連忙奉上茶盞。楚衣輕卻只是擺了擺手,沈棲閑性急,“怎么樣,以后還能練武嗎?”云澤望著沈棲閑沒好氣地道,“兩條膀子被砍下來一個時辰才找到我家公子,更何況,打斗就打斗,你抱著那個殘廢干什么!他顛沛之時血行加快,又被人的刀風掃到,險些連小命都沒有了,還想練武?歇個一年半載,他有決心有志氣,還能自己拿筷子吃飯,要是再長進些,練個十年八年,說不定,能重新寫字,考考文狀元吧?!?/br>“文太!”他這話才說出口,正要踏進門的于家夫人就暈倒了。沈棲閑對著于同勛深深一揖,“都是在下的錯,累得貴公子——”于同勛面色鐵青,卻對沈棲閑還禮道,“安樂王哪里話,聽說您為了保護小兒,也受了傷,老朽一家只有感激。安樂王日后若有差遣,只要是能做到的,于家,定當盡心竭力,以報今日之恩?!?/br>他說完這一句,就立刻將目光轉(zhuǎn)向楚衣輕,“昭列公子辛苦了。請問小兒的傷勢,要如何調(diào)養(yǎng)?”楚衣輕只是點了點頭,云澤將一張單子送給于同勛,于同勛先是一揖謝過,將藥單交給身后的管家才又對楚衣輕道,“昭列公子的大德,于家須圖后報,此刻,老朽只問一句,那不分青紅皂白就草菅人命的狂徒,現(xiàn)在何處!”楚衣輕只是坐直了身子,徐徐比了個手勢。云澤道,“我家公子說,各人各有緣法,緝熙谷自會給太傅一個交代,如今,就請?zhí)到佑诠踊厝ヰB(yǎng)傷吧?!?/br>于同勛道,“在下是要帶著拙荊和犬子回去養(yǎng)傷,可這一位,是京兆尹王質(zhì)王大人。京安之內(nèi)大小事務(wù)都由王大人統(tǒng)轄,景公子于眾目睽睽之下斷人雙臂,人證已在京兆府候著,物證,就是景公子那把從不離身的兇器潭影劍,相信只要景公子肯現(xiàn)身,物證就可當堂取下。我大梁律法嚴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還請昭列、新旸兩位公子將傷人的惡徒交出來,兩位公子俱是當世的仁人俠士,難道,要因為包庇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狂徒而背上窩藏朝廷要犯的罪名嗎?”沈棲閑是再沒有想到于同勛居然請了京兆尹來,甚至還給景衫薄安上了殺人未遂斷人雙臂的罪名,相信不出三天,景衫薄的惡名就傳遍京安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