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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趕過來,力求江家能收留自己。張意遠(yuǎn)微微笑著,以一副溫柔慈愛的表情看著顧玨道:“唉,我知道你們年輕人,不大看得起你岳叔做的這糊涂事,但好歹他和咱們家來往這么多年了,人家左鄰右舍的出了事還要幫一把呢,何況你岳叔幫了咱們家這么多,廣玉,你就當(dāng)賣二嬸個面子,幫了你岳叔這一回吧!”張意遠(yuǎn)一到,岳家興立刻由“岳某”變成了“岳叔”,而岳家興此刻有了人撐腰,也不像先前那么低姿態(tài)了,兩人都看著顧玨,等他的決斷。顧玨倒也不曾被他兩人逼退,不動聲色道:“我是怕我們把岳叔這么一留,更加惹得江梨亭追上門來了?!?/br>他這個借口卻有些站不住腳了,放棄岳家興的態(tài)度非常明顯。江梨亭和江家不和已經(jīng)是很多年的事了,難道還怕跟他作這一次對嗎?話一出口,岳家興臉色難看,張意遠(yuǎn)不以為意,而那個領(lǐng)他們進來的會所店長,這個時候卻心里一跳:這位孫少爺這樣的態(tài)度,一點也不怕放棄岳家興之后,對他們東橋這邊的產(chǎn)業(yè)有所影響,難道是真打算壁虎斷尾,不要他們這批東橋的老人了嗎?李陵此時也拉了拉顧玨的衣角,暗示他不用把態(tài)度表露得這么堅決。場面一時僵住,而那位店長感覺口袋有電話打來,他低頭看了一眼,默默地退了出去。這頭張意遠(yuǎn)還是笑道:“廣玉啊,我看你是有些太小心了,這些年雖說江梨亭在宛溪做大了,但他的力量怎么能和我們江家比呢?他在外面混,說不定還打著從我們江家出來的旗號呢!你不要太怕他了?!?/br>顧玨微笑道:“我是比較謹(jǐn)慎。我知道二嬸是個講情義的人,但是說實話,這些年咱們家對岳叔也算互不虧欠吧?本就是互惠互利的事??墒墙嫱み@件事,就有些得不償失了?!?/br>張意遠(yuǎn)終于皺了眉。而岳家興看看她,又看看顧玨,喊了一聲“江太太”。張意遠(yuǎn)當(dāng)然知道他這聲喊的意思,但是顧玨的態(tài)度如此強硬,他又是現(xiàn)在江家正經(jīng)當(dāng)家的人,張意遠(yuǎn)還真不能就這么無視他把岳家興帶走。這時候,包廂的門又被敲響了,門打開,走在前面的仍然是那位店長,而他身后,卻是在場包括李陵都沒有想到的人。江晚。江晚身邊還跟著一個斯文清秀的男人,兩人一起進來,看見這對峙的架勢,一點不訝異,倒是早料到了。江晚對張意遠(yuǎn)笑笑道:“二嬸?!?/br>顧玨嘴角勾了勾,他倒是很慶幸自己把李陵帶來了,因為江晚的神情本來是很平淡的,只是看到顧玨身邊的李陵后,臉色也跟在場的人一樣不好看了。江晚不爽,顧玨就高興,心情也好了一點兒,笑道:“表哥,你怎么來了?”江晚冷冷地看他一眼道:“聽說你們在為這位岳先生的事情煩惱?”張意遠(yuǎn)見又來了個幫手,雖然她也不知道江晚來了能有什么用,但至少他肯定是站在她這邊的,于是笑道:“難道你有辦法?”江晚點點頭道:“有?!?/br>他朝滿頭大汗正思索出路的岳家興道:“岳先生?!?/br>岳家興抬起頭來。江晚向他示意身邊的年輕男人道:“這位是三叔的助手趙瑾瑜。他是特地過來跟你說一聲,你那件事,三叔已經(jīng)氣消了,饒過你這一次,下次可就沒這么簡單了?!?/br>岳家興一愣,抬起頭來仔細(xì)看了看那男人,果然是江梨亭身邊常待的人,他剛才太緊張,竟然一時沒認(rèn)出來。“這……真的?”那趙瑾瑜點點頭道:“岳先生運氣好,碰上有人替你說情,江董剛好又心情不錯,就網(wǎng)開一面了?!?/br>岳家興對上他和江晚的眼神,立刻明白這說情的人正是江晚,當(dāng)下感激涕零。張意遠(yuǎn)也松了一口氣,露出微笑,朝顧玨遞去得意的一眼。顧玨眼見著事情來了個翻轉(zhuǎn),倒也沒有生氣,只是起身道:“看來是沒我們什么事了,李哥,我們走吧?!?/br>李陵當(dāng)然無不可,兩人于是當(dāng)著其余人的面,率先離開了包廂。而趙瑾瑜看事情解決,這時候江晚應(yīng)該加把勁籠絡(luò)岳家興和那位店長,可是他看向江晚,卻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始終放在那離開兩人之一身上,不是江廣玉,而是另一個人。江廣玉身邊的人,聽剛才的稱呼,姓李?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就要培養(yǎng)感情啦!莫急!第52章五十二從會所出來,坐上車,顧玨和李陵兩人坐在后座。顧玨先說:“李哥,咱們這一回怕是讓江晚撈了好處呢!”李陵便明白,他也看出江晚對東橋這塊地方動了心思。再加上江晚居然能在江梨亭面前替岳家興求情,看來他是徹底靠上江梨亭這顆大樹了。現(xiàn)在江家明面上顧玨已經(jīng)占盡先機,而這暗地里的一面,他不是看不上,而是這和他的行事風(fēng)格完全不符,與其壓抑自己去牽強迎合,不如放開手,把這一塊切個干凈。李陵覺得這個辦法并非不好,但他還是開口道:“江少爺?shù)南敕ú诲e,但江家和東橋這邊的聯(lián)系,不是一天兩天能斬斷的,況且哪怕把店關(guān)了,這里待著的人也不好安排,還是循序漸進為好?!?/br>顧玨點頭道:“你說的也對,我是急了一些,但那個岳家興,哪怕我這次幫他一把,他也是我二嬸的人?!闭f到這,他像是想到張意遠(yuǎn)來之前岳家興說的那一句半句,挑了挑眉道:“你說,我二嬸會不會有什么把柄在這人手上?”李陵頷首道:“江太太說得那么重情重義,其實她和那個岳家興之間,也就是比較緊要的利益關(guān)系吧?”顧玨思索一會兒,嘆口氣道:“咱們還是缺個消息靈通的人?!?/br>李陵知道他說的消息靈通的人,是指那種混灰白兩道,對各個勢力間的齟齬都有渠道打聽的人。顧玨出神道:“咱們現(xiàn)在的優(yōu)勢,也就是老太太和那一票董事,還有就是林濛家。”宛溪的林家么?李陵對這個林家也是做過功課的,資歷很老,低調(diào),發(fā)展得卻很不錯。兩人在車上,三言兩語,把當(dāng)前的形勢分析了個大概,李陵本也只能算顧玨在公司的助力,但因為上一世和“江廣玉”在一起足有三年,對江家的情況也不是一無所知,對江晚個人的了解就更不用說了,所以顧玨很愿意和他討論討論。這個正是下午,時間離公司下班也不遠(yuǎn)了,顧玨索性讓司機把李陵送到他住的公寓。李陵下車的時候,顧玨在車上笑著對李陵說:“今天看江晚盯著你的樣子,李哥可不要被他那副癡情的樣子打動了啊!”李陵也笑了笑,帶了點自嘲的意味道:“要說癡情,他哪比得過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