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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玨笑而不語,二人道別。之后江晚等人怎樣拉攏岳家興,顧玨有沒有把這件事報給江老太太,李陵就不得知了。這件事過去大概有一個星期,這天到了公司下班時間,李陵被前臺電話告知有人找他,他就沒有直接下停車場,而是坐電梯到一樓,到了公司大廳的前臺時,一個人候在前臺旁邊,向他迎上來道:“李先生!”李陵停住腳,乍一看,只覺此人有些面熟,再仔細看,不就是那天東橋會所里碰見的,和江晚一塊來的某人嗎?他回憶了下這人的名字,道:“……趙先生?”趙瑾瑜一派文質彬彬的精英模樣,禮貌地微笑道:“難得李先生還記得。上次走得匆忙,還沒來得及遞上名片。”說著就遞了一張雅致的名片過來。李陵接過來一看,XX公司副總,想必也就是個頭銜,這人可是江梨亭身邊的助手。按理說,李陵和他或者江梨亭,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哪怕李陵現(xiàn)在在替顧玨做事。那么他此來,是江梨亭的授意?李陵心中涌起一絲警惕,細細回想自己那天在東橋會所的言行,也沒有出挑到讓人就此記住吧?他表情倒是沒什么變化,趙瑾瑜仍是笑著,表明了來意:“我們江董很欣賞李先生的才華,想請您過去見個面聊聊天。”欣賞他的才華?李陵也就是在業(yè)內圈子里小有名氣。鼎鼎有名到讓江梨亭這樣的大人物側目?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無論如何,他不可能心甘情愿地跟著這人去了,但想到顧玨和他描述的江梨亭的做事風格,活活脫脫的黑惡勢力老大的形象,會尊重他的意愿嗎?想到這里,他還是硬著頭皮推辭道:“這個……我這樣的小人物,實在不好去浪費江董的時間?!?/br>出乎他意料的,趙瑾瑜臉上露出遺憾的神色,語氣卻依舊彬彬有禮道:“那么李先生是不愿意和我們江董見一面了?”“沒有要緊事的話,還是不必了吧?!?/br>“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能請李先生上門一見?!?/br>“江董的好意,李某真是心領了?!?/br>兩人如此這般客氣一番,趙瑾瑜居然真的和李陵客套一番就走了。李陵對此松了口氣,可也覺得哪里不對勁。這份不對勁在第二天就清楚明白了。因為次日下午,李陵照常下班,走到公司旁邊的地下停車場,剛摸出車鑰匙,忽然脖子被人往后一勒,力道之大,直接把他拖進了旁邊的一輛車里。與其同時,車里另一人使了個擒拿,飛快地用手銬銬住了他的手。這些人動作訓練有素,而李陵平時再健身只是個普通人,低頭一看,看到那明晃晃的手銬,嘴巴差點沒吐出一個臟字:“靠!”與此同時,坐在前面副駕駛的斯文男人,也就是趙瑾瑜,轉過頭來道:“李先生,很抱歉,因為不能請你過去,所以只好讓人帶你過去了?!?/br>“……”此時此刻,李陵看著趙瑾瑜那張清秀坦蕩的臉,愣是從里面看出了一點陰險狡詐。但是什么都晚了。李陵坐在車里,看著車子一路行駛,一路到了宛溪一家有名的高級酒店。那制服他的兩人之一,此刻把他雙手扳在背后,遮掩著手銬,順帶推著他去坐電梯,饒是這樣,酒店還是有不少客人訝異地看過來。李陵心理年齡都四十幾了,還沒有過這么丟臉的時候,簡直氣得牙癢癢,可惜現(xiàn)在是秀才遇到兵。趙瑾瑜和他們一起進酒店前就笑著對李陵道:“這樣請李先生過來,的確是有些失禮,不過還要請李先生不要亂動,否則場面亂起來,還是有些丟人的?!?/br>李陵當然明白他意思,這地方一看就是江梨亭的地盤,他再掙扎反抗,驚動路人圍觀,丟臉的還是他自己。由這兩個人領著上了酒店頂層,整個頂層被做成了一間套房,李陵被抓著他那人往里推了一個踉蹌,又被趙瑾瑜扶了一把。趙瑾瑜沖他仿佛是安撫的一笑,從那人手里接過手銬的鑰匙,讓他退了出去。套間面積非常大。等門關上,趙瑾瑜帶著李陵走到往里的一個隔間里,房間正中央一張方桌,擺著新鮮的插花,一瓷瓶酒,兩個白瓷酒杯。而房間向陽的一側是玻璃推拉門,此時大敞著,門外是一個四五十平米的屋頂花園,落日余暉燦爛,非常漂亮??梢韵胂笳驹诨▓@的欄桿旁俯瞰城市,是多么令人心曠神怡。然而李陵現(xiàn)在并沒有這個心情去想象,他看著房間的另一側,他的右手前方,一張大靠椅,一個男人坐在里面,原本是懶洋洋的,看見李陵,目光便有些興味盎然。在來之前,李陵也對江梨亭的長相有過一些揣測,現(xiàn)在看來,的確不愧是江家人。光論相貌,就不輸給顧玨江敬等人了。趙瑾瑜微笑道:“董事長,這位是李陵李先生。”江梨亭點點頭,對李陵笑道:“李先生,久仰大名啊?!?/br>李陵手銬還戴在手上,受制于人,當然也只能低聲下氣道:“怎么敢,江董是什么樣人物,怎么會聽過我的名字?!?/br>江梨亭笑道:“李先生太小看自己了,別人我不知道,我那個小侄子江晚對你可是心心念念啊?!?/br>李陵在路上就猜到可能是江晚的原因,讓這位“大人物”對他起了興趣,此刻嘴角抽了抽道:“江少爺注意我,也是因為我和他身邊的許先生有些像?!?/br>江梨亭搖搖頭道:“要是他只因為許清則對你青睞有加,我就不會特地請你過來了?!?/br>李陵實在沒心思和他談論自己在江晚心中的地位,暗自轉了轉手腕,道:“江董費老大勁把我弄過來,就是為了看個新鮮?”江梨亭道:“是啊。”“……”大概是李陵的表情,憋屈已經(jīng)擺在臉上了,江梨亭想了想,笑道:“其實也是想問問李先生,有沒有興趣來我那不成器的小侄子身邊做事?。俊?/br>李陵眉心一跳道:“我想江董也應該知道,我已經(jīng)答應站江廣玉這邊了?!?/br>江梨亭不以為意道:“江廣玉,太嫩也太斯文,成不了氣候。至于你,難道不是和小晚鬧別扭,才賭氣去江廣玉那的么?”“……”李陵已經(jīng)無力吐槽此人邏輯了。賭氣鬧別扭?誰給他的錯覺,江晚嗎?大概是李陵的沉默已經(jīng)是一種反對了,江梨亭挑眉道:“李先生,你前幾年和江晚怎么遇上的,我多少查到一點。就憑你對他的殷勤,我可不相信那是一時好心?!?/br>作者有話要說: 家長干涉江小晚談戀愛了,明天他倆就能見面了大家端午節(jié)快樂??!第53章五十三“再說說江晚現(xiàn)在的情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