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8
趟?!?/br>掛了電話,顧玨想了想,對李陵道:“是東橋那邊的店里來了人,李哥要不要也跟我去看看?”東橋,宛溪有名的紅燈區(qū),江家在這樣的地方當然也有一些產(chǎn)業(yè),接觸的自然是這個城市里的“灰色地帶”。顧玨這樣向李陵發(fā)出邀請,也就是完全把他當自己人了。其實這種地方的事情和李陵沒有關(guān)系,他可以選擇不去,但既然要幫顧玨坐上江家家主的位置,那么他對自己的東家當然要有一個比較全面的了解。李陵這樣一想,便答應(yīng)道:“要是不麻煩,江少爺就帶我去見識見識吧?!?/br>于是顧玨打了兩個電話,兩人走到公司樓下,司機已經(jīng)開了車候著,兩人上了車,徑直往東橋去了。事實上李陵對東橋這種地方還是比較陌生的,在公司和客戶應(yīng)酬,有時候也會投其所好,請客戶去一些高級會所,但那也只是普通的娛樂會所而已。而東橋是宛溪一些不擺在明面上的勢力的滋生地。這股勢力在老百姓的生活里大多是隱形的,可是這股灰色勢力背后坐擁權(quán)力和財富的人,力量大到可以左右宛溪的發(fā)展。上輩子的江廣玉,或許也是這些人之一,只不過他幾乎從不讓李陵看到或是接觸這些東西,用他對李陵的話來說:“你是清白的生意人,混在這里面不好?!?/br>李陵聽了也好笑,江廣玉明明還比他小了快十歲,卻反過來一副要保護他的姿態(tài),不過他也真的沒有多去打聽,因為江廣玉的確有保護他的資本。后來跟江廣玉分手了,他心里也明白,他和江廣玉同床共枕三年,也還只是個外人而已,有什么資格去打聽人家這些私密呢。胡亂想著,車子開到了東橋,這里實在是繁華,沿著江水,兩岸用一座古老的長橋連接起來,正是所謂“東橋”,兩岸縱橫交通的街區(qū)也被歸入這個地名之中。和一般商業(yè)區(qū)的繁華不同,這里的繁華,可用一個字來形容:“亂”。有高樓大廈,也有上世紀保存至今的洋房,裝修新潮的酒吧,閃著霓虹燈的發(fā)廊,窄小的塞滿盆栽的里弄,各種迥異的風格被糅雜在一起。李陵看得目不暇接,而車子在開出一條街后右轉(zhuǎn)彎,停在一家會所前面。第51章五十一顧玨下了車,已經(jīng)有人在會所門前等著了,見顧玨下車,立刻迎上來道:“孫少爺。”顧玨點了點頭。那人道:“實在這件事有點棘手,沒辦法電話里講清楚……”顧玨直接道:“人在里面吧?帶我去見他。”李陵跟在顧玨身后,那人看了看他道:“這位是……”顧玨回頭看了眼李陵道:“李哥是順便陪我過來的,你要是有忌諱,我讓他在車里等?!?/br>那人也是個有眼色的,聽顧玨喊李陵一聲“哥”,立刻笑道:“沒什么忌諱的,這位李先生也請進去喝杯茶坐坐?!?/br>李陵微微笑著朝他點了點頭,和顧玨一塊進去了。那人把他兩人帶到一個包廂,讓人上茶水,弓腰道:“我這就把那人帶過來?!?/br>李陵在包廂里坐著,終于聽顧玨跟他詳細解釋道:“這個人叫岳家興,是個小組織的老大,以前幫江家做過不少事情,現(xiàn)在他得罪了這里的大人物,就來跟江家要庇護了?!?/br>李陵聽了,道:“那江少爺?shù)囊馑?,是不保他了??/br>顧玨道:“他幫江家做過不少事情,江家也讓他賺了不少好處,也算你來我往,互不虧欠,現(xiàn)在東橋這一塊,對江家來說意義不大,那么留著他,意義也就不大了。”李陵理解顧玨的意思,在顧玨手里,江家即使不放在那里讓它廢了,也必須洗干凈,作為一個清白的家族企業(yè)延續(xù)下去,所以東橋這一塊的勢力,大可以全部放棄了。只不過……李陵端著茶水,打量這豪華的包廂,顧玨視為污點要摒棄的東西,對于某些人來說,反而是一個機會?他還沒有細想,包廂的門被推開,先前招呼他們的人,領(lǐng)著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走進來。這人想必就是岳家興了。只見岳家興一見了坐在沙發(fā)中間的顧玨,忙不迭上來道:“江少爺好!江少爺好!”顧玨點了點頭,淡淡道:“岳先生你好?!?/br>岳家興道:“江少爺,你可得幫幫岳某?。 ?/br>顧玨當然不能把他心里的打算說出來,而是換一種說法道:“岳先生,你這次實在是鬧得有點大了。得罪誰不好,偏要去得罪江梨亭呢?”江梨亭?李陵記起顧玨上回鄭重其事地和他說了這人的來歷,沒想到這次的事情倒和他有關(guān)聯(lián)。岳家興急道:“我這也是一時糊涂,沒想到偏偏撞到他手上了。江少爺,你們是一家人啊,一筆寫不出兩個‘江’字,由你出面,他一定肯放我一次的!”顧玨道:“一家人?岳先生,當年我奶奶是怎樣把他趕出江家的,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了。這些年他在外面干出一番事業(yè)來,那可是一點江家的助力都沒有,對我們家,他沒恨得直接上門砸店算不錯了,你還期盼著他肯給我個面子呢!”岳家興愣道:“那……那怎么辦?那就……那你們就不管了?”顧玨十分誠懇道:“不是我們不管,實在是我們要管,恐怕他的火氣更大,你的日子更難捱了!”岳家興臉上露出茫然的神色,他在包廂里走了兩步,猛地抬起頭道:“不行!江少爺,我這事,你們江家非管不可!”顧玨皺眉道:“為什么非管不可?”岳家興嘴唇動了動道:“因為……那江太太……”江太太?張意遠?顧玨轉(zhuǎn)頭和李陵對望了一眼。直覺這里面有點什么。顧玨待要再問下去,岳家興卻又含含糊糊地不說了,只一味和他求情。正在說不清的時候,包廂的門一開,卻是那位領(lǐng)人進來的會所的店長,又引了一個人進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才提起的江太太,張意遠。張意遠踩著高跟鞋,攥著手包,搖曳生姿地進來,見到顧玨和李陵兩個人,立刻笑道:“哎呀,廣玉,李先生,你們也在啊?!?/br>顧玨起身道:“二嬸,你怎么過來了?”張意遠看向岳家興,笑道:“還不是我們這個老朋友,遇到點兒麻煩,嚇得什么似的,把能通知的都通知了一遍,早知道你們在這兒,我就不來了。”她這話一半可信一半不可信,岳家興請她當救兵是可信的,因為聽剛才岳家興的口氣,和張意遠頗為熟稔,而和顧玨卻還是第一次見面。他當然不會舍近求遠,只找顧玨一個人。但是說顧玨在她就不來,那就不可信了。她這個樣子,哪怕表現(xiàn)得再悠閑,恐怕也是岳家興擔心顧玨不愿保他,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