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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鋪在地面上,腳踩過去,軟軟的,像走在云端。天氣很涼爽,空氣也很清新,仿佛一個隔絕于鋼筋水泥叢林外的清澈世界。送花花來的是俞輕舟,有日子沒見,男人還是那個樣子,見到我沒任何意外,反而搶先一步拿起話筒:“你這是剛從非洲回來?怎么曬成這德行了。”我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花花,又看看他,問:“現(xiàn)在的談話算在會面時間內(nèi)么?”俞輕舟想都沒想:“當(dāng)然算?!?/br>我禮貌微笑:“那麻煩讓花花來聽,回頭我再給你打電話哈?!?/br>俞輕舟黑線,悻悻把電話遞給花花的時候,嘴里嘟嘟囔囔一大串,我就看懂三個字的口型,貌似是“不可愛”。我懷疑他是在監(jiān)獄里憋久了,有點兒變態(tài)。不過花花拿起話筒后,我就顧不得其他了,開始繪聲繪聲講述近期的精彩生活,比如小瘋子的惹是生非,周勇的仗義相助,我的奮發(fā)向上等等。當(dāng)然下水道漏水太陽底下暴曬或者遇見極品顧客不給錢還非讓我賠償他們搬上車時就磕掉的油漆這種細(xì)節(jié),被我直接省略了。花花聽得很認(rèn)真,也很入神,偶爾講到好玩的地方他就會跟著樂,每到這時,他的眼睛都特別亮,像黑寶石。我知道他喜歡聽這些,喜歡外面的故事,所以我講的愈發(fā)賣力,間或還要去飲水機那兒續(xù)杯水,潤潤喉。整個過程中花花只打斷我一次,就是在我講到拿滅火器砸那孫子的時候,他忽然敲了下玻璃,我疑惑地停住話頭,抬眼就看見玻璃上貼著一張紙:你怎么樣?我說我沒事,倒是小瘋子斷了一根肋骨,養(yǎng)了兩個月呢?;ɑㄎ櫟拿碱^重新舒展開,恢復(fù)到面無表情狀。我等了半天,看他真沒有進(jìn)一步抒發(fā)感想的意思,只好重復(fù)一遍,小瘋子斷了根肋骨!花花愣愣看了我?guī)酌?,會意,連忙低頭刷刷幾筆,然后拿起紙。我一看,好么,就一個字,哦。為了努力忘掉花花厚此薄彼的惡劣行徑,我開始轉(zhuǎn)移話題大方向,詢問他監(jiān)獄里的事情來。寫字再快畢竟也費時間,所以花花每問必答但每答必簡。大約十分鐘,我已經(jīng)把十七號近來的情況基本摸熟——健康情況,均良好,改造情況,均良好,減刑情況,均良好,感情情況……我問花花怎么好像有黑眼圈,花花說現(xiàn)在周鋮和大金子一星期七個晚上有半數(shù)在搞,很吵。該說的都說完了,可我嘴巴依然停不住,好像攢了幾個月的心情必須全部倒出來才能痛快,于是我開始給花花講笑話,多數(shù)是廣播電臺里聽來的,還有跟顧客閑聊時聽人家講的。花花不是很配合,只有在段子特別逗樂的時候才淡淡笑一下,但就這幾次,已經(jīng)讓我特有成就感。我喜歡看他笑,不知道為什么,他的眉眼一彎,我的心花就會一朵接一朵的開,最后香氣滿園。臨別的時候我囑咐他:“有事就找俞輕舟,千萬別自己硬扛。”沒等花花點頭,旁邊竄進(jìn)來個冷哼:“這時候想到我了?”我一驚,下意識脫口而出:“你還在?。俊?/br>俞輕舟危險地瞇起眼睛:“我已經(jīng)苗條到這種程度了?”我連忙陪笑:“花花就麻煩你了哈,多照顧著點兒。”俞輕舟瞪我半天,嘴角直抽,最后吐出倆字兒:“滾蛋!”我很聽話的滾了,滾回家跟小瘋子吃火鍋。“花花咋樣?”擺弄電磁爐的時候小瘋子隨口問。“氣色不錯,看起來挺好?!蔽野咽卟撕蛂ou整齊地在桌上碼好,一派繁榮景象。“哦?!毙’傋影褱佋陔姶艩t上擺正,按下開關(guān),然后安靜等待水花翻滾。我納悶兒道:“你怎么不問周鋮和大金子?”小瘋子挑眉:“你去看他倆了?”我搖頭。一個白眼飛過來:“這不就結(jié)了,我還問個毛!”我無言以對。白天還說花花厚此薄彼呢,想來這個東西在兄弟間有遺傳性。湯鍋一開,我倆就瘋狂地往里下東西,待二次翻滾,便毫無顧忌地敞開肚皮,大快朵頤。微涼的秋夜里,小風(fēng)徐徐吹,小火鍋嘟嘟燒,真乃神仙之境也。吃撒尿牛丸的時候我沒注意,滋了小瘋子一身,后者怒了,叫喚:“你想啥呢!”牛rou丸從筷子間滑落,應(yīng)聲入碗,與此同時我還真想起來一件事:“周鋮快出獄了?!?/br>小瘋子莫名其妙:“他有姐呢,你跟著cao什么心?!?/br>我想想也是,然后繼續(xù)不自覺在腦海里參考自己的出獄奮斗軌跡為對方規(guī)劃可行性路線。一場火鍋吃完,我和小瘋子都出透了汗,晾著圓滾滾的肚皮,躺在沙發(fā)上不愿意起來。沙發(fā)不大,躺倆人有點擠,但誰都不想動,四周也很安靜,不知是地界兒偏的緣故,還是鄰居們真都睡了,總之整個世界只剩下我和小瘋子拍打肚皮的聲音。這樣的夜晚,配上酒精,容易讓人懷舊。“其實我該謝你的。”白熾燈管晃得我暈乎乎,過去的一幕幕出現(xiàn)在腦海,像老式電影,“如果那年不是你把我叫到山根兒底下,我活不到今天?!?/br>小瘋子打了個酒嗝,才接茬兒:“要這么說,如果你不進(jìn)十七號,我沒準(zhǔn)兒現(xiàn)在還擱監(jiān)獄門口當(dāng)流浪漢呢。”我搖頭,雖然對著躺的小瘋子八成看不到:“不至于,沒我還有其他人呢,換一個也不會放著你不管的?!?/br>“那可不一定,”小瘋子立刻反駁,“你這么傻的,碰不上幾個?!?/br>“哎,我怎么聽不出來你這是夸我還是罵我呢?”我拿腳丫捅他腰。小瘋子靈活閃開,又挪挪身體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才繼續(xù)說:“當(dāng)然是罵你了。我給你說,傻人有傻福這話絕對是唬人的,你可千萬別當(dāng)真。傻子落到最后就是吃虧,旁人想攔都攔不住,比如你家那房子……”我沒好氣地打斷:“咱能不提這茬么?!?/br>小瘋子鄙視地切了一聲。半晌,才說:“得,反正有我在,起碼不能讓你被賣了還替人數(shù)錢?!?/br>我不理他,展開下一話題。“唱支山歌給黨聽~~我把黨來比母親~~”“我說你能唱個歡快點兒的么?”“歡快的?你給我配舞?”“沒問題啊。”“喲,那趕緊的,向前進(jìn)向前進(jìn)~~戰(zhàn)士的責(zé)任重~~婦女的冤仇深~~古有花木蘭替父去從軍~~今有娘子軍……靠你脫衣服干啥?你他媽那么小一玩意兒有啥可甩的!我cao你能不能正常點兒啊——”好好的懷舊之夜,以我奮不顧身制止小瘋子慘絕人寰的艷舞行動而告終。尼瑪再讓這瘋孩子喝酒我就跟他姓!十月十日,雨,周鋮出獄。出租車在臨近抵達(dá)的時候拋了錨,于是我和小瘋子撐著傘走了二十多分鐘,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