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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那么久了,主母只有星北瀾一個孩子。試問主母作為星北府掌權(quán)人,突然多了一個七歲的孩子,并且對外宣布這是她的長子,威正帝會不懷疑么?”“主母根本沒有想瞞著皇帝!”長光忽然明白了。這個女人,就是想要告訴威正帝,他的孩子在自己手中,想要他好好的,想要將這個孩子認(rèn)回去,就跟自己談條件。“主母當(dāng)初認(rèn)出星北流是威正帝丟失的那個孩子,就動了利用他和威正帝談判的心思,因?yàn)樗劳垡恢倍紱]有忘記過這個孩子?!背寥珑S刺地笑了笑,“星北流是個傻子,他一直把主母當(dāng)做自己的母親,記著她在皇城時對他伸出手……帶他回家,給他吃的,教他知識禮儀,讓他成為星北府的大公子?!?/br>“可是他那時候根本就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的利用價值之上的!他以為的父母之愛,只是可笑的利用,就連星北府第一繼承人這個看上去風(fēng)光無比的身份,都只是一個籌碼!”肅湖卿走過來插嘴道:“可是威正帝是皇帝,他會怕主母的要挾?他大可以直接奪走星北流?!?/br>沉如琰瞥了他一眼:“以前我一直也沒有想清楚過,可是今天的事情,讓我想清楚了?!?/br>“今日主母當(dāng)著所有人的威脅,恐怕也是當(dāng)年她用來威脅威正帝的?!背寥珑谅暤?,“威正帝定然在當(dāng)年璃狼的滅亡中做了什么,主母幫過他,所以很清楚這件事。他不敢讓這件事暴露在天下人面前,害怕失去自己的威信?!?/br>“于是在主母的威脅下,他不得不承認(rèn)了星北流是主母的長子,讓主母將自己的孩子捏在手中。如此一來,他忌憚主母手中有星北流,就不敢輕易對星北府做什么?!?/br>沉如琰又望著肅湖卿,問:“你記得我曾經(jīng)提到星北府時,對你說過的,威正帝的擔(dān)憂么?”肅湖卿點(diǎn)點(diǎn)頭:“記得。屬國家族實(shí)為皇帝心頭毒瘤,當(dāng)除之?!?/br>長光也明白了:“歷代皇帝都想削弱屬國家族的勢力,因?yàn)樗麄冊絹碓綇?qiáng)大,強(qiáng)大到令皇帝忌憚。主母怕星北府被削弱后毀掉,于是以皇子為掣肘,讓威正帝想下手依然要瞻前顧后!”“不錯?!背寥珑c(diǎn)頭,“這件事談判的結(jié)果,是兩方都各退一步,星北流留在星北府中,由主母撫養(yǎng),而威正帝的條件,是讓主母將星北府府邸遷入皇城中,在他能夠看得到的地方?!?/br>長光和肅湖卿都了然地點(diǎn)點(diǎn)頭。“但是威正帝不甘心自己的孩子就這樣在主母手中。”沉如琰又道,“他自己無法直接告訴星北流真相,于是他利用了我?!?/br>“利用……你?”長光疑惑道。沉如琰點(diǎn)點(diǎn)頭:“星北流后來跟著主母,頻繁進(jìn)出皇宮,自然免不了要來與我們幾位皇子見面。你們知道的,威正帝的孩子一出世,都會擁有一塊屬于自己的黃金銘牌,上面刻有自己的名字。阿流與我年歲相差不大,威正帝讓我?guī)еノ业臅靠磿?,刻意讓人把我的銘牌,擺放在了顯眼的地方!”后來的事情,長光也差不多可以想象了。星北流看到這銘牌,與自己的那塊十分相像,只是上面刻的字不同,定然是要問沉如琰的。☆、孤流離(八)沉如琰眼中帶著幾分恨意,時隔多年想起這事依然十分惱怒:“我那時也還什么不懂,他這樣問我的時候我自然也十分好奇,還有幾分期待,根本沒有想過,這是什么人在設(shè)計我!”“我當(dāng)年、當(dāng)年……”他氣得說話的時候都有些呼吸急促,“我當(dāng)年還覺得這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秘密,悄悄地派人去幫助星北流調(diào)查,卻不想……”卻不想,他所有的一切調(diào)查,都有威正帝在暗中助推。如此一來,讓星北流明白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情。“這件事足以令人震驚,知道真相后,阿流在主母面前藏不住自己的疑惑……很快主母知道了這一切,知道這是威正帝的意思。你們知道么,她那樣的人,心高氣傲,怎么能夠容忍別人這樣算計自己?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威正帝!所以你們知道,她喪心病狂到了什么地步嗎?!”長光和肅湖卿皆是搖頭。沉如琰難得的如此失態(tài),他握緊雙手,雙目中微微有些發(fā)紅:“八年前,威正帝邀請主母和星北流參加宮中宴席。她察覺出來威正帝有公開星北流身份的意思,于是提前準(zhǔn)備了一杯毒酒?!?/br>長光心頭猛地一跳,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沉睡的星北流。沉如琰跟著他的目光,也看了看星北流,眼睛里更加發(fā)紅。“她讓……她讓星北流端著兩杯酒,一杯有毒,一杯沒有毒,來給我敬酒!”最后那句話,他幾乎是低吼著出聲的。長光微微睜大了眼,肅湖卿震驚到合不攏嘴:“她……她竟然……”“她怎么能這樣?”肅湖卿的聲音因?yàn)轶@訝和憤怒有些扭曲,“一杯有毒一杯無毒,如果是殿下你喝下毒酒,威正帝就算認(rèn)回了大公子,他也是弒兄的罪人,如果是大公子喝下,那么威正帝就會失去這個他一直掛念的孩子!”沉如琰冷笑道:“沒錯……這個女人,比你們想象得更加狠毒。最令人憤怒的是,她并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是在傷害星北流,而是在懲罰威正帝。”“她的眼里,只有威正帝!”長光猛地一拳打在桌子上,桌子被他的力道擊中,直接從中間斷為兩截。他臉上淡淡的,沒什么表情,聲音也聽不出來有什么不正常:“然后呢?”肅湖卿默默地往旁邊站了站,生怕自己就是下一個被長光劈的對象。沉如琰繼續(xù)說了下去:“……我們都不知道主母的設(shè)計。但是阿流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他沒有把酒給我,而是自己喝下……第一杯酒喝了半杯,被我打落了?!?/br>他望著長光,笑得發(fā)苦:“正好是他喝的那一杯。半杯,你知道么,就差點(diǎn)要了他的命。威正帝將他留在宮中,所有御醫(yī)都來了,保住了他的命?!?/br>所以當(dāng)星北流再次回到星北府時,長光看到的他,是被毒藥折磨成了那副模樣。仿佛有一把刀,一下一下刺在心頭。長光捂著心臟,劇烈喘息起來。“……是我……害了他……”他有些茫然地睜著眼,將八年前自己聽到主母說話并且告訴星北流的事情說了出來。如果不是那天,他聽到了主母的那些話,并且告訴了星北流,星北流怎么會猜到了主母想要做什么。沉如琰的眼睛里有些悲哀,久久地凝視著長光。“后來我就反應(yīng)過來了,他可能是猜到了主母的用意,所以為了保護(hù)我才在不知道哪杯是毒酒的情況下,選擇了自己喝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