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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都不清楚,自己這些年來練就的定力,在宋寒枝越發(fā)勾人的魅惑里,還能剩下多少。 何況,他早就是宋寒枝手下的敗將。 這可是個大麻煩,得盡快把她弄回去才行。 江修齊這么想著,朝她招了招手,“走吧,是時候回去了?!?/br> “好?!?/br> 宋寒枝跟著江修齊走,途中江修齊回頭問她:“還記得我那次說的狼和羊的故事嗎?” “記得,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希望那只羊聰明一點,不要輕易就讓狼給吃了。” “什么意思?” 月色正好,彼時的二人已出了山林,行在空曠的街末,聞言,江修齊的步子頓了一下,隨即回過頭來,慢慢揭掉遮眼的氈帽,扔在地上。 “你問我什么意思,嗯?” 江修齊挑眉,往她靠過來,拽住她的手,便往身后的墻上撞過去。 宋寒枝還沒反應(yīng)過來,江修齊就把她抵在墻上,一只手還環(huán)上了她的腰。她先是懵了一會兒,江修齊低頭,伸手挑起他下巴,道:“就是這個意思,懂了嗎?” 他的眼里有一彎很深的湖,映照在月色下,宋寒枝對上他的眼睛,手里的刀也抵了上來,壓在他腹處。 “不要對我開這樣的玩笑?!彼苷J(rèn)真地在說。 江修齊搖頭,捏住她的手,將刀一寸寸地往上移,直至抵在左邊的胸膛,嗤笑一聲,“你為什么不把刀對在這里?” “江修齊!” “我在想,顧止淮他有沒有這樣待過你,或者,”他側(cè)下頭,伏在她耳邊,“做過比著更親密的事,嗯?” 從側(cè)面看來,二人仿佛緊緊貼在了一處。 宋寒枝一滯,江北的營帳中二人唇舌相依的場景襲上來,她變了臉色,罵道:“有病!” 江修齊笑笑,手里的力氣松了些,宋寒枝掙開他的手,從他懷里鉆了出去。 “江修齊,你知道的,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人了,你若是還當(dāng)我是個朋友,以后便再也不許做這等出格的事情,否則,我再也不會見你,情誼一刀兩斷?!?/br> “從前不就斷過一次嗎?怎么,現(xiàn)在又要來一次?” 宋寒枝氣得險些又拔出刀子,“你不要講這些歪理!” “好了好了?!苯摭R擺擺頭,環(huán)手倚在一邊,說:“我就送你到這里,你快些回去罷?!?/br> 快些回去,莫要讓人等久了。 她整理了衣衫,道了句“保重”,便離開了。江修齊倚在墻角的陰影里,眼底劃過落寞。 她向來就是一個說走就走的人,決絕地離開,從不會回頭。 可他不是。 他已經(jīng)目睹過無數(shù)次宋寒枝離開他的世界,那個小小的背影,春風(fēng)幾度,已是如今撩人的模樣。 她的刀沒有傷到他,可她轉(zhuǎn)瞬即逝的神情,狠狠地刺中了他的心臟。 那一刻,江修齊的腦子里,重復(fù)閃現(xiàn)著一句話: 她是顧止淮的信徒,不容他人染指,生死相依的信徒。 * 宋寒枝躺在床上,手里翻著一本雜書。天氣有些悶熱,窗外擺放了一堆的花草,初春開得茂盛,每到夜晚,里面的小蟲子就會鬧個不住。 今夜也是這樣,屋內(nèi)氛圍壓抑,光線漸漸暗淡下去,宋寒枝眼睛有些受不住了,欲起身滅燭,窗外的熱鬧卻似打好了招呼,一齊歇了下去。 于是她知道,有人來了。 只是枕邊的刀子尚未拿起來,門就被砰然一聲撞開,顧止淮手里提著一壺酒,衣間帶著外間的潮露,進(jìn)來了。 宋寒枝死也沒有想到,都這個點了,顧止淮居然親自上門拜訪。奇怪的是,他并沒有穿著喜服,裝束也與尋常無異。 顧止淮面帶冷色,看也沒看她,自顧自坐了下來,開始斟酒。回醒過來,宋寒枝突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翻身自床上跳了下來。 “顧止淮,今天可是你大婚的日子,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是在搞什么鬼?” 大婚大婚,著喜服,迎賓客,接新娘,都是跑不掉的步驟。顧止淮這結(jié)的什么婚,大半夜的還有時間跑到自己這里來? “喂,顧止淮?!?/br> 宋寒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顧止淮抬起頭來,眼里別樣的意味閃爍。 “你今天和江修齊干了些什么?” “什么干了什么,我們什么也沒干啊......” 顧止淮低頭灌了一口酒,將宋寒枝扯到懷里,對著她的唇,送了下去。 “唔。” 酒氣的醇香在二人唇齒間縈繞,宋寒枝看著眼前的顧止淮,腦子里有如颶風(fēng)刮過。新婚之夜就來找她,顧止淮這事情做的簡直了。 “啪!” 宋寒枝給了他一巴掌。 “新婚之夜,顧止淮你這樣做,對得起你新娘子嗎?你對得起你的孩子嗎?” 她吼得用力了,說到最后,眼里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心情不好就來找我?怎么,我是你的附屬品嗎?顧止淮,我沒那么下賤,你也別作踐你自己?!?/br> 顧止淮手里的酒壺摔在地上,他起身,將宋寒枝攔腰抱起,便扔在了床上。宋寒枝立即支起身子,伸手就要扔掉顧止淮襲上來的手。 他欺身上來,壓住宋寒枝的雙手,俯身到她耳垂邊,輕輕吻了下去。 “有三件事要給你說。第一,今夜和趙攸寧大婚的,不是我,而是哥哥的靈牌。自始至終,趙攸寧要嫁的人就是我哥哥,不是我。” 宋寒枝的手停止了掙扎。 “第二,趙攸寧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是哥哥的。哥哥還沒來得及對趙攸寧母子二人負(fù)責(zé),就走了,那是哥哥的骨rou,我自然是要將趙攸寧好好養(yǎng)著?!?/br> 顧止淮話語低柔,雙手不自覺按上她的背,激起她一陣戰(zhàn)栗。 “還有第三,我看到今夜江修齊和你在一起了,我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這么久,這次我不想再打啞謎了。宋寒枝,我喜歡你,我要你成為我的妻,要你一輩子在我身邊,哪里都不許去。” 他是喝酒了,可這次,他醉得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他說,我喜歡你,要你成為我的妻,一輩子都不分開。 “我想過無數(shù)方法,卻總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讓你一直待在我身邊。”顧止淮輕輕說著,又抵上她的唇。 “所以答應(yīng)我,宋寒枝?!?/br> 宋寒枝凝視著頭頂?shù)念欀够?,手里僵硬,不知道該如何搭放,安安靜靜,過來許久后才開口。 “顧止淮,你這個王八蛋?!?/br> 第70章 第 70 章 顧止淮皺眉,這句話,不是什么好話,他覺得,是她誤解了什么意思。沒想到,宋寒枝接著說: “一直瞞著我很好玩兒嗎?” 顧止淮搖頭:“瞞住你,是怕你想太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