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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曲達意,日日唱著歌,就能把心上人唱回來。江修齊覺得有意思,便去試了試,末了還給大哥送了壺酒。 他笑著,看來卻無端的落寞,“大哥,我心上裝的小娘子早已經(jīng)和我恩斷義絕,怕是再也唱不回來了?!?/br> 就像你隨手擱置的寶貝,時間久了,再蒙上塵,便再也不是你的東西了。 到了江修齊住著的破和尚廟,宋寒枝眼尖,一眼看見后山下的池塘,便提出讓江修齊過來同她釣魚。 他只好進了屋子,翻起灰撲撲的釣魚竿,往鉤子上置了泥鰍。二人隔了一段距離,坐在水邊垂釣。 其實她哪里是想釣魚,只是覺得和江修齊二人待在一處,時間長了就會不自在。她不是一個能藏住心思的人,便借釣魚的由頭,讓各自安靜待一會兒。 她今日,是真的沒有心情說笑。 沿路江修齊給她講了許多事情,每件事情的結(jié)尾,她都能毫無預(yù)兆地聯(lián)想到顧止淮。 江修齊說,他在楚都做將軍的數(shù)月,小皇帝不止一次地想要動手殺他。江修齊知道的太多,又公然攛掇趙成言,不僅放走了宋寒枝,還救下了顧止淮,小皇帝恨他恨到了骨子里,還不及除他,顧止淮半道里就殺出來,將江修齊囚禁在了影門里。 他還說,搞不好顧止淮是真的沒打算殺他,要不是顧止淮把他囚禁起來,他估計早就被丟到深山里喂了狼。 可是,在宋寒枝的面前,顧止淮不是這樣的。 他曾口口聲聲說,要讓江修齊死無葬身之地,可到頭來,他還是什么都不說地放了他。宋寒枝原以為是自己的苦勸出了效果,可現(xiàn)在看來,江修齊能活命,還是全仰仗了顧止淮。 她什么作用都沒起到,甚至是惹怒了他,逼得他除夕之夜把她帶到江修齊那里,讓她親眼看著她日日念叨的江修齊,還好好地活在那里,毫發(fā)無傷。 宋寒枝想著想著,覺著有些累了,便拿著釣魚竿,尋到一處有樹的陰涼地方,靠在樹上閉眼小憩。 風搖起來,落下幾片葉子,歇在她臉上。綠意隔著眼皮,滲進眼里,她只覺無盡的疲累駛來,讓她再也不想睜開眼。 今天這日子不好,一點都不好。 手里的魚竿咣的一聲掉在地上,可她卻睡了過去。這幾日她都是夙夜難寐,難得有個機會,讓她好好睡一會兒。 這邊的江修齊垂釣正至興處,叼了根草在嘴里上上下下,見遠處宋寒枝的魚竿掉在了地上,湖里的魚吃了餌,一番拖拽,竟是要將魚竿給拽進湖里去,忙扔了東西,過去搶救他的魚竿。 走到一半,他就沒走了。半道里拐進了一個身影,恰好擋住了他的去處。 “我說,你能不能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他無奈說著,對面那人的臉色,垮得堪比烏云壓城,卻既不著調(diào)地穿了一身喜服,目光望向宋寒枝后,又冷颼颼移到自己: “你在搗什么亂?” “誒,怎么就成我作亂了?”江修齊有些吊兒郎當,“你自己也不想想,不就是迎親嗎,干嘛非要那么鋪張,鑼鼓敲得恨不得全天下都聽見,你讓她留在城里干嘛?聽你丞相府里的喜樂嗎?” “你以為是我想這么做的?趙寅有意要把這件事情做絕,我除了陪他,別無他法。更何況,還有趙攸寧肚子里的孩子?!?/br> “那孩子該你管,又不是我的孩子,與我何干。我只知道,小meimei她留在那里就是受委屈,她藏的心事已經(jīng)夠多了,你不要把她想的有多堅強?!?/br> 江修齊說完,就往旁邊繞了繞,“勞煩讓路啊,有魚在打劫我的魚竿,我得去救它?!?/br> 那人猶豫一會兒,還是側(cè)了身子,讓他過去。 “江修齊,她待會兒醒了,你就把她送回來。她與你待著,我放心不下?!?/br> 作者有話要說: 穩(wěn)住,穩(wěn)住,大家相信小侯爺,他不是大豬蹄子 第69章 第 69 章 “明明跟著你,才叫人不放心。” 江修齊聳聳肩,走到宋寒枝身邊,伸手替她拂去葉子,又起身將魚竿奪了過來,轉(zhuǎn)頭看時,宋寒枝尚自睡得沉,那人卻已經(jīng)不見蹤影。 “都是一群傻子,無藥可救?!?/br> 他憤憤說著,回屋拿了件袍子,蓋在宋寒枝身上。又在近水處生了一堆火,方才險些搶走他魚竿的賊魚此時正被剝了鱗,卸下肚中之物,夾在樹枝上來回烤。 魚rou烤至酥軟,向晚的風一刮,淡淡的香味便四散開來。宋寒枝抖了抖鼻子,明顯是捕捉到了這絲香味,一下子醒來。 “好餓?!彼蛱蜃齑健?/br> 江修齊已經(jīng)把烤魚給她拿了過來,看了看她初醒時的倦臉,不禁道:“你這幾日怎么休息的,一覺就睡到了這個時辰?!?/br> 宋寒枝這才發(fā)現(xiàn)天色將黑,距離影門內(nèi)規(guī)定回去的時間不多了,心情頓時惆悵起來。無論她再怎么想著逃避,總歸是要回去面對的。 今天真他媽糟糕。 “不急,先把東西吃了,吃完我送你回去?!苯摭R不知是從何處拿來一個細瓷小碗,凈了手,將魚rou撕成小塊,盛在碗里,遞給她。 宋寒枝:“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干嘛這么照顧我?” “照顧你是我的事,你怎么管的那么多?” “......” 這話說得她竟無法反駁,只好接了碗過來,嘗了一口。 脆軟可口,江修齊的手藝倒不是蓋的,這魚烤的不比楚都內(nèi)的大廚差。江修齊見她吃著,又拿了一罐不知是何的東西過來,灑在魚rou上。宋寒枝湊上去聞了聞,香的不得了,立即沒再說話,乖乖地吃了起來。 江修齊沒有動筷子,見宋寒枝吃得香,便起身去收拾了東西,再出來時,宋寒枝已經(jīng)坐在池邊凈手了,她吃的不多,碗里還剩一半。 “幾年不見,你胃口倒是小了很多?!?/br> 江修齊想起很久前,宋寒枝拉著他吃遍了楚都內(nèi)大大小小的館子,說是做東請他吃飯,自己卻撐得快走不動道,最后還是自己扶著她回去的。 果然,一長大,什么都變了。 “我要減肥。”宋寒枝比了比自己的腰,“不能再粗了,再粗下去我都要嫌棄自己了?!?/br> 其實宋寒枝的腰一點都不粗,窈窕有致,該細的地方細,該有的一點不少。夜色昏暗,江修齊隔著一段距離望去,只覺宋寒枝的舉手投足間都顯出成熟的風味。 她一抬手捋頭發(fā),白色的手腕便露出一截,散發(fā)搭了幾縷在脖子上,顯出秀氣的脖頸,尤其是如浪般浮起的胸前,精致的下顎,從哪個角度看去,都是說不出的勾人。 他的小meimei,已經(jīng)長成了一個小妖精。 江修齊無奈一笑,難怪顧止淮說自己與宋寒枝待在一處他不放心,別說顧止淮了,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