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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探了探,又皺了眉,“怎么還是這么燙?” 宋寒枝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接話,男人卻主動勾手,把她攬進了懷里,“我不過就走了幾天,你怎么把自己照顧成了這樣?” 她鼻子一酸,原是想推開他的,現(xiàn)在卻只想好好抱著他。顧止淮衣袍上還帶著淡淡的酒氣,袖間卻蕩出梔子清香,聞起來很是舒服。 以后,能嗅到男人懷里香味的人,就不再是她,而是趙攸寧了。 “怎么瘦成這樣了?!鳖欀够磾埳纤难^而低頭吻了她的臉頰,“對不起,這幾日要處理的事情很多,沒能過來。” 宋寒枝埋頭沒說話。 “哥哥回來的第三日,就下葬了。劫走他的人,是南中的一伙流寇,在那邊聲名挺大。小皇帝暗中命人將他們雇過來,給錢授命,你被一同擄去的時候,王敬攸就查到了他們,我也正好從江北回來,只是......” 只是,機不逢時,他全力趕回,宋寒枝竭力相救,顧止南還是死了。 “對不起。” 宋寒枝小聲說著,一遍又一遍。 顧止淮抬起她的臉,“不是你的錯,該說對不起的,是那伙流寇,還有小皇帝,可惜他們不像你,妄圖把什么罪責都開脫得干干凈凈?!?/br> “那伙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死了,在他們趕回去的途中。算上南中剩下的,總共三百多人,被砍了雙手雙腳,曝尸荒野。至于小皇帝那邊,再給我一點時間?!?/br> 他摸著宋寒枝瘦下去的輪廓,從上而下,漸漸含住了她的唇。 該死的人,一個都逃不掉。 “還冷嗎?” 宋寒枝搖頭,隨即點頭,她現(xiàn)在腦子也是昏沉沉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顧止淮拉過被子,裹在她身后,隨即牽著她,一同滾在床上。 “我今夜就在這里歇著?!?/br> 宋寒枝欲開口,顧止淮低頭又親了上去,“你就安心睡,我什么也不會做?!?/br> 作者有話要說: 換了文案文名和封面(自己做的小得意),希望大家繼續(xù)支持 第66章 第 66 章 宋寒枝嘴被堵上,不過幸好被堵上了,否則她會問一句: 趙攸寧呢?你傾慕已久的未婚妻趙攸寧呢? 可她忍住了。 她不傻,憑她對顧止淮的了解,這次迎娶趙攸寧,背后肯定藏了別的事情。說到底,還是她不相信,不相信顧止淮真的喜歡趙攸寧,還傾慕已久。 喜歡一個人的樣子,不該是這樣的。 既然他不說,那她就不主動提起。 顧止淮今日明顯是累了,抱著宋寒枝,頭枕在她臂彎里,未幾就睡了過去。 這是這么久以來,宋寒枝唯一一次晚上沒有做噩夢,身旁人淺眠的呼吸聲聽來莫名心安,她睜眼看去,顧止淮的臉就在咫尺,棱角分明。 果然,不管什么時候,他眉間都會郁結(jié)蹙意,宋寒枝抬手摸了摸,隨即靠上去親了一口。 瘋了瘋了,這是在勾引人夫啊,宋寒枝立即矮下了身子,裝死地睡了過去。 后來,她就真的睡著了,醒來的時候顧止淮已經(jīng)走了,被子被掖得嚴嚴實實,桌上盛著的一碗藥還冒著熱氣,下面壓著一張字條。 宋寒枝拿過來看: 接下來幾日可能更忙,王敬攸我留在府里,有什么事找他即可。 顧止淮帶來的大夫還是靠譜些,她喝了藥,又在被窩里捂了一通,不過幾日,風寒就有了起色。 然后便是無所事事的十來日,她待在這院子里,除了間或見著的幾個影衛(wèi),再也看不見其他人。 直到今天,她搬出椅子來曬了一會兒太陽,才覺得外間春景甚好,日日待在屋里著實不劃算。 算了算日子,今天應(yīng)該是四月初一了,離顧止淮迎娶趙攸寧的日子還有七天,想必丞相府里定是熱鬧得厲害。 猶豫一晌,宋寒枝還是擋不住自己,換上了一身淺紫色的長裙,決定去丞相府周圍看看。 沒想到出師不利,宋寒枝剛出門,就碰見了一個老熟人,亦是她不想見到的熟人。 趙成言仍舊搖著他那把幾百年不變的扇子,立在樹下,笑著對宋寒枝說,“巧了,好久不見?!?/br> 這里尚在影門的地盤,趙成言能進來,一定是得了顧止淮的允許,宋寒枝干笑了兩聲,看了看頭頂天光,道:“呵呵,還真是巧了,巧的不得了?!?/br> 趙成言收回扇子,“聽聞姑娘這幾日生了病,我早就想過來拜訪,沒想到這么快就大病初愈了。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來做東,引姑娘去茶樓坐一坐如何?” 她問:“我可以拒絕嗎?” “自然可以。不過若是拒絕了,姑娘今日也出去不成了。” 趙成言笑得一臉坦然。 “那好,我不出去了。” 宋寒枝回絕得干凈,趙成言尚沒反應(yīng)過來,她便回身關(guān)上院門,掛了鎖。 威脅什么的,她從來不放在眼里。更何況,要出去的方法有千千萬萬種,這里是影門,地形她最是了解,不信趙成言還能每次堵住她。 離開前門,宋寒枝徑直繞到后院,翻墻而出,走出一段迂回的小道,便到了大街上。 春日暖融,丞相府似是被重新翻修了,原先僵硬的質(zhì)樸感一掃而光。紅磚碧瓦,新裝的紅綢燈籠吊在高處,門外也多了兩尊石獅子,其下鋪著鵝卵石,沿墻還擺放了一排不知名的花木,看上去倒像了正常門戶。 陽光下,紅漆門上銅環(huán)閃著色澤,宋寒枝隔了一段距離,遠遠看著,門前一副對聯(lián)寫著什么魚水千年合,芝蘭百世昌,剩下的一些,晃得她看不清。 她認識的字,全部是顧止淮教的,而那對聯(lián)上的話,她也懂。還有不過幾日,趙攸寧就該進府了,眼下?lián)Q了對聯(lián)也是正常。 所以這就是顧止淮把趙成言派來,拖住自己的理由? 魚水千年合,她喃喃念了聲,隨即笑了,轉(zhuǎn)身走開。人間春景尚好,她提著步子繞過一處又一處,孤身漫無目的地走著,竟不知道該去哪里才好。 眼見之處,是一樣的路徑,一樣的人家,天還是藍的,不遠山坡上開著的油菜花,仍舊晃著,和許多年前一樣。 那是她第一次來楚都,從陰暗的地下暗室走出來,迎面就是楚都的四月天,和今日一樣,天光刺眼,藍天白云,晃得她有些睜不開眼。 一轉(zhuǎn)眼,竟過去這么久了。 這是熙熙攘攘的楚都,煙柳繁華之地,宋寒枝在這里待了這么久,卻從來沒有過他鄉(xiāng)成故鄉(xiāng)的感受,與她而言,這里,比江北還要冷。 宋寒枝忽然有些難過了,她又算了算,其實自己什么都沒有。她十二三歲時沿街叫賣,一路被人追打,只好不停地換地方,早就把自己的家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