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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也會生氣,也會不開心,可她什么都忍著,最后一走了之。 直接把所有的愛全都帶走,閃得他從云端跌入地獄,說不回來就死也不回來。 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這個道理她不懂么,文野想著想著,甚至都覺得程歲安是故意的,故意這么折磨他。 - 周日晚上,醫(yī)生陳疏桐回復(fù)程歲安:“現(xiàn)在小哲的情況穩(wěn)定不少,適當見一見陌生人對他有益無害?!?/br> 程歲安回:“好的陳醫(yī)生,謝謝了?!?/br> 程歲安給藺川發(fā)微信:“醫(yī)生說小哲可以見陌生人。” 藺川秒回:“好,明天幾點去接你?” 程歲安:“早一點吧,八點?你能起來么?” 藺川發(fā)了個笑臉:“我恐怕六點鐘就迫不及待過去等你了。” “可別!”程歲安回道:“我得在家陪初雪,你不用來這么早?!?/br> “我知道,”藺川說:“逗你玩兒呢?!?/br> 過了會兒他發(fā)道:“明天八點不見不散?!?/br> 可能是因為最近白天忙著工作,晚上回家看視頻學(xué)畫畫,太忙了,程歲安的睡眠質(zhì)量特別好,十點鐘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一陣刺耳的鈴聲吵醒。 “誰?。縼砝?。”程歲安迷迷糊糊喊了一聲,才反應(yīng)過來,不是門鈴,她租的房子里是沒有門鈴的。 手在床頭柜上摸到一邊響一邊震動著的手機,眼睛被屏幕上的光刺得睜不開。 是一個陌生號碼,程歲安以為是sao擾電話,直接掛斷了。 誰知沒一會兒又響了起來。 程歲安沒法了,劃開屏幕接起來。 “喂?” 電話那邊安靜許久。 程歲安又“喂”了好幾聲。 可能是打錯了,或者是誰的惡作劇。 翻身的功夫,程歲安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會不會是…… 整個人一下子就清醒了,正要急急忙忙掛斷,那邊忽然出聲:“程歲安啊……” “我是文野?!?/br> 此刻文野的聲音與平時不大一樣,帶著濃重的鼻音,嗓子也是啞的,語氣弱下來,聽上去委委屈屈的。 縱使與平時不同,可程歲安還是立刻知道他是誰。 相處七年,他的聲音早就不由分說的刻在她骨子里,不論如何她都能夠分辨。 “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機號。”程歲安防備起來。 “我費了好大的心思查的呢?!蔽囊翱嘈σ宦暎骸澳銚Q號,是為了躲我么?” “你別再給我打電話了?!?/br> “你別急啊……我是想告訴你,有個事兒我知道了,安安……哦不,你不喜歡我這么叫你,我叫你歲歲,行不行,你摔傷腿的那天,我不知道你給我打過電話,還有啊……” “行了你別說了?!背虤q安急匆匆打斷他。 她不想再回憶過往,也不需要文野的解釋。 這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已經(jīng)沒有再提起的必要。 “你,”那頭停頓了一下:“你就這么不想聽到我的聲音啊,行,咱不說這個,這幾天沒見,你想我了嗎?” 程歲安咬著牙:“是,我不想聽,因為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分手了就意味著我不會想你,不想見你,不想接你的電話?!?/br> “那你想見誰啊?!蔽囊暗穆曇翕槐?,“你是不是還和那個雜種在一起呢??” “文野!你說話干凈一點!” “你現(xiàn)在,你現(xiàn)在沒和他在一起吧?你們,你們……沒……那個……” “你要實在無聊,就請給你養(yǎng)著的那些個人打電話吧,別再sao擾我了,行嗎?” “哎哎哎你別掛你別掛,行行行,你說怎樣就怎樣,”文野嘿嘿一笑:“我知道那天晚上是我不好,我誤會你了,你怎么可能和那個傻……沙,剎車油門都分不清的家伙在一起呢,那天我沖動了,你們不可能的,是吧,我太了解你了,任誰被誤會了心里都不舒服,我應(yīng)該站在你這邊想一想的,對不起啊寶貝,是我錯怪你了我跟你道歉。” 像是怕程歲安否認,文野又連忙拾起話頭,不給她一點插嘴的機會:“這事兒咱翻篇兒了,誰也不提,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我們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好不好寶貝?” 程歲安沉了口氣:“你該怎么才能明白,該翻篇的是你和我,我們已經(jīng)……” “你能別提那倆字兒么?”過了會兒又xiele氣:“行行行,你愛提就提吧,你說怎樣就怎樣,我都聽你的,行么?我投降,你就讓我把這通電話打完,你就當隨便聽個陌生人的一段掏心窩子的話,或者當個耳旁風,浪費一點點時間聽一會兒,給個活命的機會吧程小姐,行么。” 程歲安沒說話。 文野學(xué)聰明了,知道跟程歲安來硬的不行,這次說足了軟話,姿態(tài)放得足夠低。 程歲安心里冷笑,這些招數(shù)不知道在多少女人身上使過,做起來倒是得心應(yīng)手,毫不費功夫。 若是再相信可就真的傻了。 “我前幾天一直發(fā)著燒,夢里全都是我們的過往,你能信嗎,短短幾天,我把七年發(fā)生的事兒翻來覆去想了好幾遍,從咱們在包間里遇到開始,到后來我跟你表白,沒忍住要了你,之后咱們一起生活,點點滴滴,都印在我腦子里,我也沒覺得我記性多好,但是真正回想起來,就好像發(fā)生在昨天,畫面都在眼前了?!蔽囊奥曇暨€是啞的:“寶貝兒,你回憶過么?就這幾天,想過我么?” 不等她回答,文野故技重施,自問自答:“我不信你不想,我不信你就這么忘了,我知道你肯定跟我一樣,我知道……你對我失望了,沒事兒,咱們還有剩下的半輩子,慢慢來,反正咱們兩個在一塊兒,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我真的就忘了?!背虤q安打斷他的夢:“就算記得也沒有意義,后面的路屬于你自己,和我不相干?!?/br> “怎么沒有意義啊,那都是我們經(jīng)歷過的,刻在生命線里了,你那,你那七年就是屬于我的,你不承認也不行?!?/br> 程歲安看不見,此時身處黑暗中的文野,眼角噙著晶瑩淚花,用他男人的尊嚴死命咬牙攥拳的忍著,忍著不流下來。 “再說了,你又不是神,你怎么知道后面你就不和我,不和我在一起了呢,”文野笑了笑:“你不跟我走一條路,那我跟著你,你去哪我去哪,抱著你大腿看你往哪跑。” 話聊到這,程歲安覺得厭倦了。 “我要睡覺了?!?/br> “別別別!”文野立馬急了,啞著的嗓子這么一喊就會破音,他急切道:“歲歲,就當是我求你,我實在太難受了,你就陪我說會兒話,就一會兒,我就這點要求了,行么,好不好?!?/br> “你要真的想,有的是人排著隊陪你,”程歲安看了眼手機,“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