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7
書迷正在閱讀:偷偷懷上暴君的崽、長兄如父、私人助理、穿書后我成了全民女神、哪來的好孕、野獸系列之老獸愛jian嫩(下冊)(H)、佛系重生、野獸系列之老獸愛jian嫩(上冊)(H)、霸總他懷了我的孩子[娛樂圈]、五毒
知曉內(nèi)情。而他們此番匆匆一晤,連岸都沒上,不止是為大將軍安全計,恐怕也多半是為了自己的前程宦途著想罷。雖則如此,終究是意難平。直到船只去得遠了,程五還舍不得離開渡口。他在碼頭附近找了家茶館,一個人坐著,默默對著江面吃了半天茶。想到自此一別,今生也不知有沒有機緣再見一面,先是惆悵,到最后卻終于漸漸歡喜和釋然了。他就說,君侯那般英明神武,怎么會喪命狼口?卻原來逃過皇帝眼線,與方三兒雙宿雙歸去了。既然大將軍日子過得那般悠閑自在,皇帝也拿他沒辦法,他程五又何苦忽悲忽喜地折騰自己?念及此,程五站起身來,拍拍屁股上了馬,最后望了一眼流向天際的長河,開始往城里走。江湖路遠,良友仍在。來日方長,前程可期。半路上,程五想著,一個人在馬上抿嘴笑了起來。番外二居田園自打在外地游歷了幾個月,回來后賀言春一直琢磨著要做一條船。家門口就是河,方犁閑來無事,便喜歡去河上劃船釣魚。舟行水上,身邊涼風(fēng)習(xí)習(xí),兩岸青山隱隱,何等愜意自然!唯一美中不足,在于船是一艘舊木船,不僅狹窄,亦且要用木槳和長篙。賀言春使不慣那勞什子,若去水上玩,兩人只能帶上船夫,不然,劃船的活兒便落在方犁一人頭上。賀言春嘴上不說,心里是有點不服氣的。他騎馬蹴鞠皆有天賦,往往一點就通,就只游水這一樁,無論如何也學(xué)不會。大約當(dāng)年倉促落水留下了太大的心理陰影,如今到了水里便不自在。他和方犁這幾年時常出外各地走走,有時難免要坐船。賀言春花了好長時間,才在船上走得平穩(wěn)了些,若要動手劃船,卻依舊勉強。兩支木槳用起來不聽使喚。想叫它往東,偏要往西。若力使大了,一條船便滴溜溜在河面上打轉(zhuǎn)。他難得有著急的時候,碰上這種情形,也有些喪氣,只得一邊由著方犁笑話,一邊讓他接了手。因而賀言春這次回來后,閑來無事看到那舊船反扣在岸邊,便起了做船的心思,時常跑到船邊蹲著。墩兒家的大小子虎頭最喜歡他,見他回來,便綴在后面如尾巴一般,也時常和他并排蹲著。兩人歪頭瞧著那船,還時不時地叩一叩船底板。蹲了十余天,賀言春拍拍屁股,帶著拖油瓶虎頭去了鎮(zhèn)上,跟鎮(zhèn)里茶棚處的伙計打聽,附近哪里有做船的匠人。好容易打聽到一處船坊,賀言春又騎上馬,拐帶著孩子,跑去看別人做船。各家做船手藝,本來秘不外傳,但不知平虜侯跟人怎么一說,那船坊的坊主不僅讓那一大一小在工坊里四處走動,亦且備了好飯好菜熱情款待。賀言春和虎頭每日里早來晚走,在船坊呆了大半月,回來后便把泡在河里的幾大根杉木拖上來,晾干了準備做船。起初胡安聽虎頭說,侯爺要做船,還頗不以為然。那做船是一般人想做就能做的?選料斷料、破板拼板、投船打麻,樣樣都是要手藝和功夫的。船坊里小伙計們,熬十多年還學(xué)不出手藝的也大有人在。自家侯爺雖說人頂頂聰明,畢竟才去船坊里呆了幾天?不過只要侯爺高興,就算他要搬梯子摘星星,自己也沒有多嘴勸阻的理兒。因而胡安只讓人在河邊坡岸上搭了一處寬敞工棚,好給做木工活兒的侯爺遮風(fēng)擋太陽,又讓墩兒娘子每天準備精致茶點送過去,只要不餓著累著,別的且由著他們折騰。賀言春每日里陪方犁算算賬、下下棋,便去工棚做一個時辰的活兒,虎頭和小殷給他打下手,幾人也不趕工,累了便歇著。虎頭雖年小力弱,使不動鋸,卻能幫侯爺遞刨子、扯墨線,眼力勁兒比小殷和方犁都強到不知哪里去了。幾人又鋸又刨又鑿,起初看不出做出些甚東西,過了一月,那船開始粗粗地有了點形狀,頓時把家中老小都驚動了,合家的人跑去看賀小爺做船。連郭韓娘子都抱著娃兒去看了一回?zé)狒[。后來有一天,郭韓從鎮(zhèn)中商鋪里回了莊子,遠遠就見河岸邊圍著好些人。聽說是賀言春在做船,便很不屑地打鼻子里哼了一聲。及至到了自己院里,娘子王氏端茶把與他吃了,稍歇了片刻,方犁便也跟進屋來了,道:“剛遠遠看見路上有人騎馬往家走,便猜到是你。今兒怎么回來了?”郭韓道:“前陣子你從外頭帶回來的那上好山貨,放在清水鎮(zhèn)這小地方賣不出價,白糟糕了。所以我和伙計們拉去附近郡城一趟,不上幾天就賣了,賺了這個數(shù),”說著伸出幾根手指來,又洋洋得意道:“怎么樣?你阿兄出馬,你還滿意罷!”方犁夸贊道:“阿兄做事,自然沒話說!只是我不過回來的路上順便帶些貨罷了,阿兄交伙計們打理便是了,咱家也不差那幾個錢,何苦這般cao勞!”王氏聞言笑道:“你隨他!他在家閑得腳底板長毛,巴不得借機出去游蕩!天生是個野馬性子,家里哪拴得住他!”自從兩年前郭韓母親去世,王氏便接手當(dāng)家理紀,如今有了兒子,郭韓在家中越發(fā)說不起話,聽了娘子的揶揄,郭韓忙訕訕地道:“夫人此話差矣!難道家里有錢,便該守著產(chǎn)業(yè)坐吃山空?……好容易兄弟來了,說這些作甚?夫人把那好茶尋些來,我與兄弟許久不見,也吃杯茶說說話兒?!?/br>王氏便把孩子交給奶娘抱著,自己親自拿茶去了。這邊郭韓又道:“聽說那一位又起了興致,做起船來了?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我把話放在這兒,就算能做出來,那也是個花架子!能不能下水,難說得很!”這些年他和賀言春相互瞧不順眼,私下里沒少在方犁這里說對方壞話。因而方犁聽了不答話,只是笑,郭韓便有些惱,道:“罷了,跟你也是白說!你只會向著他!三兒,只是哥提醒你,他那船你別胡亂上去坐,倘在河中間漏了水或翻了船,可不是玩的!”王氏正好找了茶回來,聞言不平道:“三弟,休聽他胡說!他看都沒去看一眼,便有這多廢話!賀兄弟人頂聰明,前兒咱家小子的一個小搖椅不是壞了么?賀兄弟過來看見了,對著椅子看了兩眼,昨兒便讓人送過來一個新的,又牢靠又輕便,比那舊的不知好哪里去了!如今他又做起船來了,我看成!”郭韓便直著脖子道:“婦人家頭發(fā)長見識短!搖椅和船是一回事么?搖椅多大?船多大?人家送你一把椅子,你便向著人說話了?”王氏哼了一聲,道:“那搖椅老早就松了,跟你說了你怎么不修?大郎上回坐里頭,椅腿垮下來,險把大郎頭磕破了!你就會一張嘴邦邦地犟!”郭韓一聽便急了,忙起身去看孩子,道:“什么?把我家阿大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