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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請看這就是那個牌位,上頭寫著大房兄長的名諱,無論是木料還是字跡都有些年頭了,好在還能辨認?!?/br> “如若不信這里還有府城慈懷寺憎人和方丈的證詞一份,出家人慈悲為懷,慈懷寺方丈更是德高望重,不打誑語?!标愂牢膶⒓垙堖f給他們,說道:“慈懷寺說幾年前,也就是郭姨娘那事后不久,有一人去了慈懷寺要他們把牌位給毀了,于是他們就將牌位埋了起來,直到今日,我的人去挖了出來。” “這的確是從地里挖出來的啊,”一個族老指著那黑色牌位,手指都在發(fā)抖,“這,你們瞧這里都還帶著土呢!” “這,你們看這是慈懷寺的??!” “陳大人說的是真的!” …… 劉二老爺?shù)哪樕诳吹疥愂牢哪贸龅囊患|西后變得青白一片,最后他指著那個有些破爛的牌位整個人都在發(fā)抖?!澳?,你,不可能,你是怎么拿到這東西的?!” “你是想問他們?yōu)槭裁礇]有依著你的意思,將這牌位給燒了嗎?”陳世文看著他,搖頭道:“因為出家人慈悲為懷,燒人牌位這種事情他們做不出來,所以就讓它入土為安了。” “因為讓把牌位燒掉的事情極為罕見,他們記憶猶新,只稍稍一問,那些僧人便想起來了。他們還記得那人穿了一聲錦袍,留著須,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br> “諸位長輩,”陳世文朝著上頭拱手,“當年我并未在家里,但也聽岳母及真兒提起過。郭姨娘是供認不謂的,但因證據(jù)不足所以諸位族老并未處置。但若再加上今日二老爺書童的證詞、縣中香行的賬冊、慈懷寺后山找到的牌位、僧人以及方丈的證詞……” “若說都是巧合,那本官是不信的?!闭f完這番話后,陳世文掃了在場諸人一眼,那為官多年歷練出來的氣勢將他們都鎮(zhèn)住了,一時都安靜得很,只聽得他嚴肅道:“” “因為此事,岳母多年都郁郁寡歡,積郁成疾,我身為半子斷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br> “今日若諸位不能給一個公道,那本官就只得上報官府,但到那時……”他停頓了一會兒道:“恐怕就顧不得劉家的名聲了??蓱z劉老太爺積善行德,如今他的兒子卻連累劉氏名聲,甚至是往后的兒孫科舉……” …… “母親,您再用一些吧?”劉玉真捧著個碗坐在床沿,勸著在船上躺著的曾氏。 她年紀大了,之前受不了刺激暈了過去,如今雖然醒了但精神還不是很好,嚇得劉玉真把庫房的人參都搬了來。 “不用了。”曾氏懨懨地將碗推開,“文博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呢?!眲⒂裾鎿u頭,“不過您放心,他說會處理好的,定會讓那劉二定付出應有的代價?!?/br> 曾氏沉默著。 劉玉真舊話重提,“母親,此間事了您可要與我們一道去越城?女兒想要侍奉您左右,而且往后您在這兒估計也不自在,旁的不說老太太那邊待您就和善不了,您也不能日日稱病啊?!?/br> “您還是跟我一道走吧,”她把碗放在一側(cè),騰出手來給曾氏掩被角,放柔了聲量,“娘,好不好?” 曾氏正要說話,忽看到門外走進來一個高大男子,她頓時坐直身子,問道:“文博?” “岳母,”陳世文拱手,“幸不辱命。” …… 顏氏端坐在椅子上,沉默著。 羅氏在她面前團團轉(zhuǎn),時不時停下望著門口,“大嫂,也不知道他們那邊怎么樣了,哎你說這事怎么又翻出來了呢?不是已經(jīng)過去了嗎?” 顏氏硬邦邦地回答:“說是找到了新的證據(jù),于是我們的五妹夫,陳大人親自把諸位族老請了來商議。如今他是咱們縣的香餑餑,就連縣令大人在他面前都要行禮的。” 羅氏吞了口唾沫,急轉(zhuǎn)身走到顏氏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小聲地問道:“大嫂,你說大房那個,當年真的是老爺……” “不知!”顏氏臉色深沉地回道。 “這可難辦了,”羅氏深吸了口氣,“若老爺真的被押送到官府,那我們家就全完了。旁的不說,老爺若真的犯下這殺頭大罪,大嫂你生的遠哥兒,我生的垣哥兒,他們兩個這輩子別說考科舉出人頭地了,都要被連累得無法立足了!” “往后誰家的女兒愿意嫁過來?” “我們的女兒還嫁得出去嗎?!” 她坐了一會兒,自言自語了半盞茶功夫,到底還是心中焦急,又站了起來在屋子里走過來走過去,嘴中喃喃道:“怎么還沒有信來?” “怎么……來了!”她沖出去抓住迎面跑過來的丫鬟,急切地問道:“祠堂里如何了?他們商量得如何了?” 那丫鬟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慌張得很,“二奶奶,二奶奶不好了,老爺被姑爺帶來的人壓住了,說他殺了人,要送到官府里頭去??!” “什么?!”身后的顏氏撲了上來,抓著丫鬟的手厲聲道:“老太太呢?!族老呢?大爺呢?!他們怎么說?他們就這樣看著??。?!” “他們,他們,”丫鬟支支吾吾,“說什么證據(jù)確鑿,老太太都吐血了……” “大奶奶!大奶奶暈過去了……” “二奶奶,快來人吶!”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情節(jié)卡了很久,其實劉二老爺?shù)那楣?jié)原本的位置就是現(xiàn)在的,臨近結(jié)尾的時候,但因為七月的某一天,我腦子一抽提前寫了…… 導致后來的人物情緒,對話,發(fā)展等不對,雖然盡力彌補但效果不太好。 就先這樣吧,等我全部寫完以后再一起修改,撥亂反正,讓它回到它該在的位置。 正文完結(jié)之后會修文,然后一起放番外。 第179章 “大爺!” 蘇醒過來的顏氏抓著劉延錚的衣襟哭得傷心欲絕幾欲昏闕, “遠哥兒,我們的遠哥兒啊——” “他天還未亮便起來讀書,無論寒暑, 日日不曾間斷!” “我這個做娘的瞧在眼里, 苦在心里!” 她直視著臉上同樣帶著愁苦之色的劉延錚, 抓著他衣襟手緩緩放松, 撲倒在他的懷里, “大爺,那是我們的兒子啊, 他明年春天就要考秀才了,將來金榜題名光宗耀祖……” “若老爺真的被定罪,那是要殺頭的吧?遠哥兒這輩子就毀了,我們的孫子, 曾孫,都毀了?。 ?/br> “我知道,我知道……”劉延錚自然是比顏氏明白這里頭的道理,也反對過,掙扎過, 但今日在祠堂的不是大房母女, 而是準備充分的陳文博陳大人。 所以他的掙扎被輕易瓦解了。 “莫怕,”他拍了拍顏氏的背脊, “如今老爺還被關(guān)著, 要等到明日才送到衙門, 我們還有機會,我這就去求他們,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