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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出來了。 估計不太順路,明織轉(zhuǎn)而說:“那一起出校門?” “好。”邊慈點頭。 邊慈裝好作業(yè),跟明織一起出教室,還沒走到樓梯口,身后有人叫她,邊慈回頭,是言禮。 言禮身邊還跟著三個男生,他上前幾步,對邊慈說:“一起走?!?/br> 邊慈默認(rèn)為他是怕自己大晚上迷路,善意收下,也應(yīng)了:“好,謝謝你?!?/br> 言禮輕笑,不知道是調(diào)侃還是感嘆:“你太愛道謝了?!?/br> 邊慈赧然。 明織在旁邊附和道:“我也覺得,邊慈你別這么見外嘛,大家都是一個集體?!?/br> 陳澤雨趁機打趣明織:“班長你現(xiàn)在官腔越來越重了,遲早變成小老太婆!” 明織抬腿對著陳澤雨的屁股就是一腳,當(dāng)然,陳澤雨閃得快,沒踢中。 明織瞪了陳澤雨一眼,明嘲暗諷:“切,也不知道是誰,早上在講臺上一口一個本學(xué)委的。” 這兩個人見面就吵吵,焦宇達還惦記女神的周邊信息,難得同路,他主動挑起話題:“言哥,早上你就跟邊慈同路,晚上又一起回,你們住一起嗎?” 砰。 一個直球踢過去,打了兩個人的臉。 邊慈干笑著解釋:“沒有,只是鄰居?!?/br> 焦宇達趁熱打鐵:“住哪里?” 邊慈如實說:“老街里面?!?/br> 焦宇達一拍手掌:“巧了?!?/br> “你也住附近?”邊慈禮貌回問。 女神主動跟自己搭話,焦宇達美得快飄起來了,憨憨道:“對,我住在離老街18個地鐵站,只需要轉(zhuǎn)兩條線的慶陽街附近?!?/br> 邊慈:“……” 秦成書實在是看不過眼,擠開焦宇達,轉(zhuǎn)移了話題:“有點餓了,想吃宵夜,你們吃不吃?” 后面斗嘴的兩人連帶著美飄了的焦宇達,異口同聲道:“你請客就吃!” 邊慈惦記著那十張試卷,下意識要說謝謝不用了,倏地想起剛才言禮調(diào)侃她的話,莫名地,她多解釋了兩句:“你們?nèi)グ桑鳂I(yè)太多了,我怕熬通宵都寫不完?!?/br> 大家理解她剛轉(zhuǎn)過來還不太適應(yīng)五中的學(xué)習(xí)節(jié)奏,沒有多勸,目光集中到?jīng)]表態(tài)的言禮身上,帶著期待的光芒。 沒想到言禮也拒了,還說:“我也怕。” 邊慈心理平衡了,7開頭的學(xué)神都怕,何況她這個5開頭的渣渣。 眾生皆苦,老天爺真好。 然而,除邊慈以外的人:“?” 一行人在校門口分別,等言禮和邊慈走后,明織才撿起幾分鐘前的話題,怔怔問起:“那個……言禮做題速度是多少來著?” 陳澤雨作為跟言禮在學(xué)生會共事過的鐵桿迷弟,脫口而出一串?dāng)?shù)據(jù):“100分鐘刷一套理綜,分?jǐn)?shù)沒低于過280,順便一提,上一屆二班作業(yè)比我們這屆還多,日均13張卷子?!?/br> 理綜考試時間是150分鐘,五中做過內(nèi)部統(tǒng)計,分?jǐn)?shù)260以上的同學(xué),平均做題時間120分鐘,言禮的做題速度和正確率都遠(yuǎn)高于平均水平。 言禮熬通宵都寫不完今天的作業(yè)?過于看得起這十張試卷了。 長達半分鐘的沉默。 明織懂了:“大神這是嘲諷?!?/br> 陳澤雨頓悟了:“言哥不是刻薄的人,這是善意提醒我等凡人要勤奮?!?/br> 秦成書自閉了:“我突然不想吃宵夜了,熬夜刷題它不香嗎?” 唯有焦宇達嗨了。他指著街對面一家燒烤店,單方面拍板決定:“那家人少,走,吃那家去!” 三人黑臉:“滾?。?!” - 邊慈和言禮回到文具店時,一樓的燈還亮著,沒有關(guān)門,小姨夫坐在前臺清點今日賬目。 聽見腳步聲,小姨夫抬起頭來:“放學(xué)了啊,廚房有冰鎮(zhèn)的綠豆沙,想吃自己去盛。” 話是對兩個人說的,但邊慈自然不好意思去吃,她叫了聲叔叔,稱自己要寫作業(yè),先一步上了樓。 沒多久,二樓傳來關(guān)門聲,小姨夫搖頭感嘆:“邊慈這孩子,跟人客氣得很,這么懂事,做父母的可真享福?!?/br> 言禮不置可否,順手拿了塊放在前臺的薄荷糖,拆了包裝扔進嘴里:“我小姨呢?” “在屋里檢查麥麥作業(yè)?!毙∫谭虮4婧觅~目,關(guān)了電腦,問言禮,“今天開學(xué)感覺怎么樣?” “老樣子,考了一天試?!?/br> 言禮把薄荷糖嚼碎,清涼感在口腔彌漫開,莫名意興闌珊,他抬腿往樓上走:“我也回屋了,作業(yè)多。” 少年心事猜不透,小姨夫只問:“綠豆沙不吃了?” 言禮懶洋洋道:“一會兒的?!?/br> 小姨夫叮囑:“記得給邊慈盛一碗,你們一個班,人家初來乍到,能幫襯就幫襯點兒。” “她不吃綠豆,喜歡吃紅豆?!?/br> 話說完,言禮才意識到自己嘴瓢了,面色淡定補了句:“我今天聽同學(xué)說的?!?/br> “那下回弄紅豆的?!毙∫谭蛩坪跸氲搅耸裁?,面露為難,“可是你不吃紅豆啊!” “那就換著弄。” 話越說越燙嘴,言禮倉皇上樓,竄進房間,關(guān)上了門。 邊慈用二十分鐘洗了個澡,頭發(fā)擦成不滴水的狀態(tài),沒顧得上吹,在書桌前坐下,打開書包拿出試卷,開始寫作業(yè)。 四十分鐘完成語文和英語,接著寫理科卷。 然而,剛提筆寫了個名字,筆就沒墨水了。 這陣子做題量大,一盒中性筆芯不知不覺見了底,邊慈翻遍房間也沒有找到多余的筆芯,桌上還有好幾張卷子等著完成,總不能就這么干耗著。 邊慈走到陽臺前,看見隔壁房間的窗戶有光透出來。 言禮還沒睡。 邊慈從兜里拿出三十塊錢現(xiàn)金,離開房間,敲響了隔壁的門。 過了一會兒,門才被打開,言禮沒穿鞋,赤腳踩在地板上。 他剛洗完澡,發(fā)梢的水珠滴落下來,洇進T恤領(lǐng)口,眼睛沾染浴室的水汽,清澈又亮,在暖黃燈光下顯得有些溫和。 邊慈怔愣了一瞬間。 “什么事?” 小姨一家已經(jīng)睡下了,偌大的門店里,只有他們兩個清醒的人,言禮說話的聲音比平時輕,聽著更低沉。 邊慈回過神,說明來意:“我想買盒筆芯,阿姨他們睡了,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 “好?!?/br> 言禮回去穿上拖鞋,跟邊慈一起下了樓。 為了不打擾到小姨他們睡覺,他們沒有開一樓的大燈。 言禮打開手機手電筒,領(lǐng)著邊慈熟輕熟路穿過教輔區(qū),來到賣筆的貨架前。 開學(xué)生意好,筆芯又是必需品,賣得特別好,邊慈用慣的牌子貨架上已經(jīng)空了,最頂層紙箱里的存貨還沒來得及擺出來。 邊慈踮腳去夠,夠不著又倔強地蹦了兩下,指尖堪堪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