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0
不出來?!惫背@話說得霸氣,裴元惜不合時宜地想到。他要是找不到,還可以讓他的兒子找,兒子之后還有孫子,孫子之后還有重孫,子子孫孫無窮盡。她不自覺地笑起來,完全無視劍拔弩張的氣氛。 她這一笑,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 陳映雪倒是平靜,陳陵和陳遙知兄妹二人則是一臉見鬼的表情。陳陵想的是公冶楚果然寵著這個女人,連辦如此緊要的事都任這個女人跟著。陳遙知自知自己不堪的模樣都被對方看了去,這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 程禹眼神越發(fā)復(fù)雜,以為公冶楚霸氣果決的態(tài)度令她心悅。天下男人逐權(quán)爭利,女子又何嘗不是。 如果他還是衍國公府的世子… 很快心頭浮起一抹惱怒來,大事當(dāng)前他竟然在想著如何取悅一個女子。惱怒之余,面上帶出戾氣。 “與其費(fèi)時費(fèi)力找尋多年,公冶大人難道不想我將東西雙手奉上嗎?” 陳陵倒抽冷氣,程禹到底想從公冶楚身上得到什么?公冶楚的命,那自然是不可能。替程家平反,以公冶楚的性子定不會同意。至于掌政朝堂之權(quán),那更是想都不要想。 “大人,您何不讓他說一說條件?興許是很容易辦到之事…”他不敢看公冶楚,又對程禹道:“程公子,你何必藏著掖著,事到如今你哪有什么資格同大都督談條件。識相的就趕緊說出來,大都督可沒功夫和你耍嘴皮子?!?/br> 程禹嘲諷地看著他,“真該讓陳家的列祖列宗看看你這副小人的嘴臉?!?/br> “我什么嘴臉不用你管,你該擔(dān)心的是自己能不能活到天明?!标惲暌才耍皇菍嵲诒荒菍毑毓吹眯陌W,便是自己得不到也想知道到底在什么地方,他何至于冒這樣的風(fēng)險。 “活著有什么好,死了也沒什么不好…”程禹低喃著,有時候真想自己早就死了。不用獨(dú)活于世,不用背負(fù)著報仇血恨的重任。 陳陵心下惱恨,他可算是知道為什么姓程的沒能成事,這樣的一副優(yōu)柔寡斷的樣子,哪里比得上公冶楚殺伐果決。 “我想要一個人,公冶大人給嗎?”程禹的目光越過所有人看向裴元惜。 公冶楚殺意大盛,“找死!” “大人,先別動手!”裴元惜走到他身邊,淺淺一笑,“殺人這么簡單的事,你著什么急啊。凡事別和錢過不去,和氣生財嘛,消消氣?!?/br> 在所有人的震驚中,公冶楚真的沒有再動。 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天下人皆知。 一個敢冒天之大不韙以上犯上的大侫臣,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心狠手辣之人。逆他者亡順?biāo)呱?,他怎么可能聽一個女人的話。 “堂堂公冶大都督,原來會聽一個女子的話,我今日算是開了眼界?!背逃硇Σ患把鄣祝跋胛页碳?guī)状e累,說句富可敵國亦不為過。為了一個女人,大人竟然愿意放棄這樣的好機(jī)會,難道不覺得可惜嗎?” “不覺得。”公冶楚冷道。 陳映雪看著裴元惜,若有所思。 裴元惜道:“程公子真是可笑,你要的是一個人,不是一樣?xùn)|西也不是一件物品。便是公冶大人愿意給,可曾問過那人愿不愿意跟你。” “我若強(qiáng)求呢?” “強(qiáng)求啊…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被強(qiáng)求之人或許從此以后畏懼你的強(qiáng)勢而言聽計從,但有的人則會趁機(jī)殺了你。你如果不想以后日日懸著腦袋睡覺,還是莫要為難別人,免得什么時候做了孤魂野鬼也未可知?!?/br> 程禹咳嗽起來,“如果我寧愿牡丹花下死,那又該如何?” “不如何,正好用來當(dāng)花肥?!迸嵩菩Ψ切Α?/br> “當(dāng)花肥啊,還真是個不錯的選擇?!背逃砜人缘酶鼌柡Α?/br> 陳遙知嫉妒得眼睛都快滴血了,她就不明白裴元惜哪里好。一個獨(dú)寵的公冶楚不夠,還有一個愿意拱手家產(chǎn)的程禹。 嫉妒使人發(fā)瘋,也會讓人失去理智,還會讓人忘記恐懼。 “裴元惜,你這個禍水!你這么做對得起大都督對你的寵愛嗎?犧牲你一個人,成全的是大都督的大業(yè),你怎么能不愿意?” 陳陵大急,沖過去踢了她一腳,“你這個禍家的禍水,你怎么這么不怕禍大,信不信我殺了你…” 陳遙知信,因為她大哥看她的眼神已經(jīng)沒有半點(diǎn)兄妹之情,比看仇人還要可怕。這就是她的親哥哥,她若不拼命為自己打算,難道還能靠他嗎? 公冶楚冷冷地看著這些人,甚是不太想和這些人費(fèi)什么力氣。若不是想給兒子積點(diǎn)德,有些人哪里還能開口說話。 他周身寒氣一升,屋子里徒然冷了許多。 “看來我還是太過仁慈了,什么阿貓阿狗的都敢和我談條件,還不知死活地亂叫?!?/br> 這話一出,殺氣橫竄。 死亡地恐懼再一次籠罩在陳遙知的心頭,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陳陵的身體也抖了好幾下,面色白了又白。 “這才是公冶楚。”程禹道:“我原本還納悶?zāi)阍趺磿p易放過陳姑娘,原來是一念之仁。我確實想用手中的東西大人換個人,不過并非令夫人,而是我的一個世仆。” 這下氣氛又變了,陳陵臉上說不出的古怪?!澳阏f的那個人…不會是何嬸吧?!?/br> “沒錯,是她。”程禹咳嗽不斷,“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在東都城,她只是一個下人,一切皆是聽從我的命令行事。若有得罪尊夫人之處,全是我一人之過。我愿意將手中之物交出來,只求大人莫要派人追殺她,放她一條生路?!?/br> 程家的萬貫家產(chǎn),換的竟是一個下人的生路。 陳陵很不解,這才發(fā)現(xiàn)沒有看到自己的小妾?!澳恪闶遣皇且辉绨才藕昧耍垦艃耗??是不是和何嬸一起跑了?” “你自己的人自己看不住,問旁人做什么。”程禹不看他,而是看向公冶楚,“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這樣的條件,沒有什么不能答應(yīng)的。 不追殺,派人跟著不算違背承諾。若那何嬸此后真能安安分分做個尋常百姓,那自是性命無憂。如若不然,難保不會出什么意外。 “既然你誠心相求,我似乎沒有不同意的道理?!?/br> 好一個誠心相求,又好一個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公冶大人一諾千金,我自是信得過。”程禹重新打開手中的折扇。“先祖若知有我這等不孝子孫,該是何等失望!” 陳陵像是想到什么,瞪大的眼睛中盡是后悔。好一個程禹,怪不得他找遍了都找不到,原來竟然日日在眼皮底下晃。 “難道這個扇子里藏的就是那圖?” 程禹點(diǎn)頭,“陳公子,你看看你找了那么久,你為什么不像公冶大人一樣開門見山?反倒是學(xué)那等鼠輩之人偷偷摸摸翻別人的東西。若是你光明正大的問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