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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你不能理解姨娘的苦心?三姑娘,你到底要姨娘怎么做,你才能相信姨娘是為你好?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傷姨娘的心?” 裴元惜木木茫茫,根本不理解她的意思,“姨娘,你別哭了,我在母親那里好好的。母親那里有很多好吃的,睡的地方香香的被子軟軟的還特別涼快,可舒服了。還有二jiejie,她對我也很好,她還說以后讓我跟著她,她會保我什么富貴,還讓我過好日子?!?/br> 屋子里香燭濃烈,案臺上供奉著一尊小小的佛像。桌上還有抄寫的經(jīng)書。香火裊裊的室內(nèi),連一個冰盆都沒有。悶悶熱熱之中充斥著香灰,嗆得人煩躁又難受。 不多時的功夫,裴濟(jì)和裴元惜都是一頭的汗。 李姨娘略顯臘黃的臉沉郁陰冷,在聽到裴元惜說的話后呼吸急促幾分,“你二jiejie真的這么說?” “是啊?!?/br> “她何時說的?”李姨娘眼中閃過一抹怪異,像是暗藏怨恨又夾雜著難以言喻的狂喜?!叭媚铮阕屑?xì)和姨娘說說?!?/br> “就今天說的。她讓我給她摘花,說要我聽她的話。只要我聽她的話,她就能讓我過上好日子?!?/br> 李姨娘口里念著阿彌陀佛菩薩保佑,伏著身對著供奉的佛像磕頭。她神情虔誠又肅穆,拜了又拜。 望著慈悲的神佛,她拼命壓抑著內(nèi)心的顫抖。 自己等了這么久的愿望,難道真的要實(shí)現(xiàn)了嗎? 洪寶珠沒想到自己第一個有好感的姑娘竟然會是裴家的裴三姑娘,那個東都城里有名的傻女??墒沁@裴三怎么看也不像是個傻子?。?/br> “你真是裴家的三姑娘?” 裴元惜點(diǎn)頭,“對啊,你知道我?” 誰不知道裴家的三姑娘,當(dāng)然東都城的貴女們也都知道洪家的寶貝疙瘩。這兩人一個蠢一個傻,都是名聲在外。 “你看上去也不傻?。俊焙閷氈榈?。 洪將軍冷哼,“寶珠,你和一個傻子說什么話,咱們走?!?/br> 宣平侯心里那個氣,“我家三娘會做詩,你女兒除了打架還會什么?” 這可真是戳了洪將軍的肺管子,他氣得胡子一翹翹的。剛想反駁,就聽到裴元惜替自己女兒辯解。 “爹,洪姑娘幫我追回銀子了,她是個好人。我覺得她很厲害,比很多人都厲害,女兒很喜歡她?!?/br> 洪寶珠一向被人諷刺慣了,乍聞有人喜歡自己簡直如同喝過冰鎮(zhèn)的杏皮水一般,周身無一處不舒爽。她不滿地瞪自己親爹一眼,眼神中盡是責(zé)備,“爹,裴三姑娘好好的,人家還會作詩,哪里是個傻子?” ☆、第122章 不給 程禹當(dāng)街挾持她在前,擄她出京在后。不管是前一樁還是后一樁,他都是她的敵人??v然她曾在豆腐里下過藥,然而她愧對的是那些無辜之人卻并非他。 面對他,她無愧。 他眼神更是復(fù)雜,或許對于這個女人他曾有過一絲心動。那心動并不純粹,卻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對姑娘產(chǎn)生好感。 時移事易,如今那心動似乎還在,里面摻雜的東西又多了許多。她不欠他的,他很清楚,甚至他還應(yīng)該感謝她在公冶楚劍下替自己撈回一條命。 只是,為何他還是不甘心? 陳陵急于討好公冶楚,縮著肩膀道,“大都督,雖然還沒找到圖,不過我肯定…他們程家真的有一筆藏起來的巨財。不信大都督把他抓回去嚴(yán)刑拷問,定然能問出來。” 好一個兩面三刀的小人,程禹怒視著他。 他梗直脖子,頗有些義正言辭,“程公子,你也別怪我不念往日咱們兩家的交情。你們程家包藏禍心實(shí)屬大逆不道,我們陳家向來不恥與亂臣賊子為伍。要不是想一舉斬斷你們程家的余根,我豈會同你這樣的人有所牽扯。大都督,我們陳家對您忠心耿耿,還請明查!” 程禹放聲大笑起來,略顯虛弱的身體似是經(jīng)不起情緒大波動般又劇烈咳嗽起來,“好一個忠心耿耿…不過是小人謀財未遂顛倒黑白。你這樣的小人,你真當(dāng)他會信嗎?” 公冶楚冰冷的目光略過陳陵,定在程禹的身上,“是你自己交出來,還是我動手?” “讓我交出來也可以,不過得用東西來換?!背逃淼?。 “你拿什么和我談條件?”公冶楚冷笑。 裴元惜感覺程禹的眼神朝自己這邊瞟了過來,她感覺自己像人盯上的東西一般,不過是瞬間的功夫她便明白對方是什么打算。 這時外面?zhèn)鱽硪宦暞偪竦暮敖?,“不要?dú)⑽?,不要?dú)⑽摇沂裁炊紱]說,我再也不敢了…你們別抓我…” 是陳遙知在喊,聲音驚恐而尖利。 程禹臉上的嘲諷更深了,這就是百年清流的陳家。養(yǎng)出的嫡子是小人,養(yǎng)出的嫡女是蠢貨。如此書香門第之后,也不知陳家的先祖見了會不會掀了棺材蓋。 柳衛(wèi)將陳遙知帶進(jìn)來,一起被帶進(jìn)來的還有陳映雪。 陳映雪一身素服衣衫整齊,發(fā)髻完好不見絲毫零亂。面上的表情淡然從容,在看到一屋子的人后也不驚訝,反倒如同見到家中有客一般自然。 相比她的鎮(zhèn)定如常,陳遙知顯得狼狽許多。她披頭散發(fā)滿臉驚懼,在看到一身煞氣的公冶楚時更是駭?shù)枚度绾Y糠,身體一軟跪在地上,“大都督饒命…我真的什么都沒有說…” “你若是什么也沒有說,公冶大人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你家中?”程禹譏道。 陳陵陰冷冷地看過去,再次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的親meimei。害人害己的蠢貨,竟然真的是個禍家的禍水。 陳遙知突然指向程禹,“大都督,那些話都是他教我說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他狼子野心威脅我們陳家藏匿他,我們是被逼無奈的。” “不愧是兄妹,連推罪的說辭都一樣?!背逃聿谎谘壑械淖I笑,“這就是百年清流的陳家,這就是陳家書香門第出來的嫡子嫡女,真是讓人長了見識。” 陳映雪一臉慚愧,“是我這個做姑姑的沒有教好他們。我們陳家一念之仁收留了你,是我們陳家的罪過。此事我自會向大都督請罪,不勞程公子落井下石?!?/br> 程禹看她的眼神尚有幾分尊敬,“我并非有意針對陳家主,實(shí)在是他們…罷了,如今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你我皆是他人手中魚rou,何時殺何時剮端看公冶大人的心情?!?/br> 他一把打開手中的折扇,扇面上的未雨綢繆四字清清楚楚地展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斑@便是我家先祖留下的遺訓(xùn),凡事未雨綢繆是我們程家歷代家主的金科玉律。你若是知道我們程家財富還有多少,而知道藏寶之地的唯我一人,你便不會拒絕得如此之快?!?/br> 陳陵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很快在明白眼下的處境時僅余懊悔。 “天下盡在我的腳下,區(qū)區(qū)一個藏寶之處我還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