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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你怎么還不把大學(xué)生接回來?”瑪麗老催他,“當(dāng)心卡娜被別人搶走了,要知道,漂亮的念過書的女孩特別搶手。”“唉,她有丈夫呀?!边~克爾回答說,用一成不變的答案,“她丈夫說不定回來了,也許她現(xiàn)在孩子都生了三個了呢?!?/br>“那你就該和她丈夫決斗,用你的魯格?!?/br>“不,那把槍不太好使。”“用你的獵槍……”“那把老家伙只能打打老鼠?!?/br>“那就用‘噠噠噠’——”“算了吧,”邁克爾喝著咖啡,翻看一本介紹工作的小冊子,“她不愛我,她就是,嗯,為了面包。蒂姆的女朋友也一樣……你提醒了我,我得去問問,他們到底有沒有把蒂姆帶回來……”時間過得很快。戰(zhàn)爭一結(jié)束,德國的重建就開始了,整個國家在廢墟中沉默地掙扎著。邁克爾摸了下兵籍牌,四年過去了,昆尼西大概已經(jīng)做了孩子的父親,嗯,至少兩個小孩。1950年,邁克爾畢業(yè)了。誰能想到我能拿到大學(xué)文憑?離開大學(xué)的前一天,他收拾行李,瑪麗和丹抱著小威爾來參加他的畢業(yè)典禮。亞當(dāng)要攻讀研究生,坐在床板上哭得稀里嘩啦。他在大學(xué)的最后一年,他好歹進入了發(fā)育期,一下躥高了差不多一英尺。邁克爾看著亞當(dāng)?shù)踉谀_腕上的褲子——他長太快了,褲子實在跟不上他的速度——想起了昆尼西。“我在德國的時候,抓住過一個俘虜?!边~克爾清清嗓子,他也很傷感,上學(xué)多有趣,他居然在人生的頭二十幾年沒發(fā)現(xiàn)念書的樂趣,“有天,蒂姆看他不順眼,就搶走了他的褲子。我把我的褲子借給他,他比我高一點點,腿卻長很多。于是穿上之后效果就跟你一樣,褲腳吊在腳腕上。”亞當(dāng)破涕為笑,“是那個大學(xué)生嗎?”“嗯,就是他?!?/br>“你搞清楚他是哪個大學(xué)的學(xué)生了嗎?”“也許是南方的哪個大學(xué)吧,我不清楚?!?/br>“你該問問他?!?/br>邁克爾把幾張獎狀塞進背包,“我惹怒了他,從那以后他就不跟我說話了。”“他是個俘虜,”亞當(dāng)好奇地說,“他敢跟你生氣?”“大學(xué)生嘛?!边~克爾又找到幾本空白筆記本,“那會兒我才是高中生,大學(xué)生看高中生就像看哇哇啼哭的嬰兒,你知道。”邁克爾畢業(yè)照拍得特別傻,瑪麗給他洗了一張,放在相框里,亢奮地表示,以后邁克爾擁有了自己的辦公室,一定得把畢業(yè)照擺在案頭。邁克爾在家里躺了幾天,要是繼續(xù)養(yǎng)牛,好像浪費了大學(xué)文憑。去城里找個公司上班是個好選擇,到處都需要人,薪水也說得過去。邁克爾在報紙上圈出幾份招聘啟事,正準(zhǔn)備咨詢時,卻接到了一封意想不到的信。“小德國佬”奧利弗留在了軍隊,沒有退伍回美國繼承他爺爺?shù)男∽鞣??!靶剿?,”他這樣解釋,“再說了,我覺得歐洲天氣挺舒服……想多待幾年?!?/br>奧利弗所屬的部隊駐扎在德國南部,一年里會給邁克爾這群老伙計寫幾封信,抱怨抱怨這,抱怨抱怨那,抱怨抱怨難吃的黑面包?!坝H愛的老邁克”,奧利弗這樣寫道,“算算你快要大學(xué)畢業(yè)了。你是個聰明人,肯定拿到文憑了吧!提前祝賀你!我給你寫信,一方面是祝賀你成了大學(xué)生,另一方面是想告訴你,昨天,我在街上碰到了一個人。我是出去辦事的,走著走著,一抬頭,嚯!你猜,我看見了誰?”“媽的,你還能碰見誰……碰見希特勒了?”邁克爾笑著說,繼續(xù)往下讀,“在德國咱們可沒多少熟人啦,不知這位算不算的上一個——昆尼西(是那個名字,不是‘國王’,我知道你德語現(xiàn)在學(xué)得不賴)!他穿得挺象樣,襯衫可比我的高檔多啦。他依舊那副冷冰冰的樣子,鼻孔朝天,估計在戰(zhàn)后沒吃啥苦頭。我盯著他了半天,他沒搭理我。他可能已經(jīng)把我忘了,也可能認出來了,但不想理我。虧我還勸蒂姆別老找他的茬……我就說嘛,你那會兒不該給他那么多巧克力和咖啡,他絕對不是那種會為此感恩的家伙,絕對?!?/br>第20章-“大妞兒”不愧是紐約客,可比偏“大妞兒”不愧是紐約客,可比偏遠鄉(xiāng)下養(yǎng)牛的小子遠見卓識得多。從美國到歐洲真是件苦差事,難怪沒幾個人愿意接手這份工作。這是邁克爾下飛機后的第一反應(yīng)?!拔宜麐屜扰艿绞ジダ饰魉箍?,然后一路上飛起來、停下,飛起來、停下——檀香山、東京、香港、曼谷……終于到了法蘭克福,我的腿簡直可以當(dāng)大象腿了!”“你自找的,”奧利弗毫不留情,“誰讓你跑來——你準(zhǔn)是瘋了?!?/br>“我沒瘋,要看看我的大學(xué)文憑嗎?”邁克爾捶了捶腿,從法蘭克福到慕尼黑還有幾百公里,“早知道我就開車來了?!?/br>“你可以,你直接開進大西洋,還能打破世界記錄呢!”奧利弗捏著軍帽,喜氣洋洋地擁抱了戰(zhàn)友。他們互相捶打?qū)Ψ郊绨?,恨不得每一句話里都帶上一個“他媽的”或“婊子養(yǎng)的”。“我還以為你當(dāng)了大學(xué)生,就鼻孔朝天看人呢!”奧利弗非常高興,“你沒變,邁克,你還是我的老伙計。”幾年未年的同袍開開心心地吃了頓飯?!暗聡锌蓱K啦,”奧利弗熱情洋溢地介紹,“現(xiàn)在日子好過了,你明白的,說來說去還是得靠他們抵抗蘇聯(lián)。我就知道會這樣。前幾年,德國人碳都燒不起,更別說吃面包了……窮苦得超出想象。”“這么可怕?”邁克爾啃著面包,“哇,這叫什么來著——”“自作自受。”奧利弗攪拌咖啡,“我爺爺一個勁問我,他老家怎么樣了?我告訴他,炸平了,全炸平啦!”“真炸平了?”“不知道,但德國沒剩下幾個地方完好無損。慕尼黑有幾所特別出名的大學(xué),比如慕尼黑大學(xué)啦,慕尼黑工業(yè)大學(xué)啦……哎呀,好端端的學(xué)校給炸得遍地瓦礫,那個慘呀。”邁克爾的心思可不在大學(xué)上,他要了杯啤酒,謝天謝地,啤酒的味道還說得過去。他喝著啤酒,琢磨如何開口。這時奧利弗清清嗓子,“我說,邁克,你說實話?!?/br>“啥?”“啥?你能不能改改口音。”“我就這樣啦,哥們。”邁克爾又喝了點啤酒,一串串泡沫在金黃的酒液中涌動,“嗯,我想說——”“你想問‘國王’吧?”奧利弗揶揄地挑起眉毛,“是不是?”“對,對,我承認?!本凭谘褐邪l(fā)酵,邁克爾捏了捏耳朵,“他留胡子了嗎?”“你猜?”“奧利!”“沒有,沒有,”奧利弗嗤笑,“他沒有,我不是寫信告訴你了嘛,他還是那樣,渾身上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