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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亮起一個天道承認的心魔誓陣法,在兩人之間伸出兩道直線,兩條線迅速碰上后,陣法消失。 宗主他們來不及反應(yīng),不過眨眼時間,心魔誓已成。 沈玉忽然笑了:“你終于清醒了?!?/br> 這意味不明的一句話,瞬間讓宗主生出了一種,和鴻豐和青梧說某些話前一樣的不妙預(yù)感。 “有些話我早就想說了,既然潤清峰主已經(jīng)清醒,那我就直言不諱了?!鄙蛴窆雌鹱旖?,嗤笑一聲,“你真是我見過最老的一個,恃才傲物、整日怨天怨地、自以為是的懦夫中的懦夫!就算你當初中的乃是毒中之王艷陽草的情毒,可這世上有無數(shù)種解決的辦法,你偏偏選了最不該的一種。你一個仙尊的實力,卻連半天都扛不住,你有什么臉跟你心愛之人道歉?難怪瞳仙子只當著眾人面給你一巴掌,就躲了千年都不愿出來與你一見!” “這兩千年,我就見你為了那個心魔閉關(guān)出關(guān)閉關(guān)出關(guān),你找過她嗎?你就只找了百余年,收到一份瞳仙子說再也不見的玉簡,你就放棄了!從此萎靡不振,心境一跌再跌,你這心境跌得比地陷塌都快!這樣的心性根本不配被稱作仙尊!” “再說你過去這么多年,什么都不做,就坐在這閉關(guān)等人回來。裝深情給誰看呢?是把自己騙得都感動了嗎?我要是瞳仙子,我寧愿一墻撞死也不想看你一眼!因為——惡心!你這副樣子,要是我娘還在世也定會后悔為你付出了性命!” 從打賭時趕上來的君為長老,宗門二師兄、三師姐,還有蕭昱澤等人站在石階處,這會與宗主和青梧長老他們一樣,皆是一副驚駭又失語的樣子。 潤清峰主臉頰兩邊的rou都看得見在顫抖,他指著沈玉,嘴巴一張一合似想說什么話,卻猛地噴出一灘黑血,身形倒了倒,坐在了地上。就這么一瞬,他兩鬢已生出了白發(fā)。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喊道:“潤清峰主!” 宗主和長老們趕緊走上前,其他弟子們互看了幾眼,遲疑了下,頭一次沒圍上去。 沈玉朝季驍勾了勾手:“師弟,走了?;厝臀页萑??!?/br> 季驍依言果斷跟上她。 兩人走出的時候,在場的弟子讓開一條道,彎腰朝著他們行了一禮。 三師姐屈身時,以極輕的聲音說敬佩道:“師姐,你真厲害啊?!?/br> 其他人小聲說:“也就只有大師姐有這底氣敢了?!?/br> 第20章 “師姐,你當宗主吧?!薄?/br> 沈玉和季驍準備回到落丹峰,此時的她衣服上滲出好大一片血跡,一步一步地走下石階,上半身看起來極其僵硬,就是這般模樣,她走下來時給人的感覺也是挺拔著的。 途中遇上了不少從山下趕上來的弟子們,那些弟子們抬眼看見她,驚愕地定在原地,過了會兒趕緊挪到石階的兩邊,為她讓出一條路來。 他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大師姐受這般重的傷。以前的大師姐從來都是受傷之后直接回洞府閉關(guān)修養(yǎng),丟了一個傳音玉簡給問世堂的師兄們就再也沒出來過,以至于他們心中從未有過大師姐這樣慘狀的畫面。 只能記得大師姐那張不會多說半句話的臉,她訓(xùn)斥他們的場面,還有一接觸她就覺得莫名低沉的氛圍。 人一旦心里產(chǎn)生了疙瘩,對某個人的不滿就會無限放大。他們之前覺得大師姐嚴厲又冷酷,對她即是恭敬又是害怕,和一點小小的討厭。 大家私底下也都會常常說起大師姐的壞話,就在前段時間,眾人還說大師姐嫉妒那個資質(zhì)極好的小師妹,故意欺負她,暗暗嘲笑她做了多少事討好蕭師兄卻得不到半點回應(yīng)。結(jié)果……如今一看那三人的關(guān)系,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這么久以來,他們始終覺得,大師姐應(yīng)該是什么都不怕,怎么樣都不會有事。 正是因為懷著這種想法,導(dǎo)致這些弟子在上山時,一抬頭毫無心理準備的撞見大師姐,所有人都被這一副莫名悲壯的畫面給震懾住,久久不能言語。 直到沈玉他們都走了兩三米遠,他們才回過神,控制不住地喊了一聲:“大師姐!” 沈玉停下,季驍也跟著停下。 她轉(zhuǎn)身問道:“怎么了?” 眾弟子吞吞吐吐的,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那開頭喊出聲的弟子支吾了一會,想問她怎么被帶上潤清峰前人還是好的,最多只是暈過去而已,結(jié)果這下山就差缺胳膊少腿了,但又覺得沒有意義。因為這怎么樣看都好像……是因為潤清峰主才會這樣的。他只好憋出一句:“那個師姐,你這,沒事吧?” 沈玉對他笑了一下:“沒事呀?!?/br> 那弟子又想不出話來了,尷尬地回道:“哦哦,那就好。師姐你慢點走?!?/br> 沈玉才繼續(xù)走沒兩步,那群弟子里有一人忽然高聲喊道:“師姐!我們昨夜趕制的玉簡,今天早上都被元隨元懷師兄全部拿走了,不然以我們問世堂的速度,師姐你定下的要求,不可能在今日還沒有執(zhí)行。師姐,待我等會兒回問世堂后,立馬開始為你重新趕制一批玉簡!” 旁邊有人低聲討論:“玉簡?什么玉簡?咱們天云宗的玉簡欄今日有掛上新玉簡嗎?” “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我今日起來做晨功時,路過我們玄妙峰的玉簡欄,有看到一個特別顯眼的紅繩穗子的玉簡,不過等我再回住處時,就沒看到了。” “還真有???師姐定下的玉簡,是要干什么???” “好。”沈玉想了想說,“說起來,你們問世堂從今天開始應(yīng)該還要忙起一件事,我的玉簡不急,三日后再把消息掛出去都行?!?/br> 眾弟子都沒聽明白為什么是三日后,沈玉他們就已經(jīng)邁出步子離開了。 · 五座山峰之間是有一條共通的岔口,就在每個峰的半山腰處,沈玉二人通過岔口,回到落丹峰。 再次回到洞府,季驍為她推開門,等人走進去后又回身關(guān)上。 沈玉坐在前院的石凳上,背靠石桌,發(fā)覺有點口干,便單手提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己倒下一杯,一飲而盡。 季驍剛走過去,就看到她一臉悠閑地說道:“季師弟,那角落里的石墩后面放了不少工具,還有個培植靈草的書。你把書拿走,再挑幾個澆水施肥除草的東西。唉,我本意只是想讓你幫忙除草的,沒想到,你看看我這手臂,提不起來了,只能委屈你這些日子再幫忙打理打理那些靈草了?!?/br> 季驍目光落在她上衣那看著令人心驚的血跡上,咬牙說:“師姐,你有這個時間想你的靈草,還不如思考思考你身上的傷該怎么處理吧。若是找不到冰棱四花和赤牙煉草,你這傷,四個月就會惡化。” 他說到最后,語氣里帶著一股nongnong的怒氣:“不僅如此,那兩味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