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
長老們都說極難尋到,恐怕到時候你左臂都要廢了!結(jié)果你又設(shè)下了三日后的擂臺,站在擂臺不休息不停歇,沒有靈劍,又受如此重的傷……你不要命了?!我雖是沒有看見你傷口到底是什么樣,但在那家伙快要入魔時,我想護(hù)住你,卻在你肩膀上碰到了一塊凹陷處!你難道感受不到你傷口已經(jīng)開始惡化了嗎?!” “呀?!鄙蛴耋@訝地看著他,右手遲疑地摸上他臉頰,抹去眼角的淚珠:“師弟你哭什么?你師姐我提前服下了靈丹,這會兒感覺不到痛的。明明是我受的傷都沒你這么脆弱?!?/br> 季驍迅速擦了把臉,垂下眼眸不敢看她:“就是害怕?!?/br> 沈玉見他這般脆弱的模樣,解釋道:“有什么好怕的?人固有一死或重于……當(dāng)然,你師姐就算再厲害,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br> 她可是很惜命的。 “就是怕師姐你……不見了。” 他怕,在他什么也沒來得及做的情況下,想要的東西,想要的人,都沒了。 只是一次重傷,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不敢想象,這樣身披光芒的人被廢掉一條手臂的畫面。一想到師姐以后,可能就會因?yàn)槭裁礃拥脑?,受什么樣的傷,甚至?xí)o力死去,他就難以接受。 季驍又忽然想起那個子陽仙尊對他說的話,命里不祥……師姐剛跟他相識不久,就經(jīng)歷如此慘事,難道是他帶給她的不祥? 他很快又自我否定,不,不是的,師姐都說了他的不祥只是他自己,跟旁人無關(guān)。是他實(shí)在是太弱了、太弱了,他必須要變強(qiáng),才能站在師姐身邊,才能在她需要的時候……保護(hù)她! “師姐人就在這,不會不見?!鄙蛴裼^察了一會兒,說道:“師弟,你剛?cè)腴T沒多久就遇上這種事情,難免會害怕心慌,不要多想。” 然而季驍不知想到什么,臉色忽地一變:“師姐,那潤清峰主這樣對你,你還不如直接讓他入魔好了!還要將他喚醒,為什么?為什么還要救他?你最后說的那番話,應(yīng)該一開始就說給他聽!” 季驍些激動,又有些不理解,他的師姐怎么可以對誰都這么好?!若是他有能力,就直接讓那人入魔,要他的命! “他清醒后連謝都不會謝一聲,對你態(tài)度絲毫沒有好轉(zhuǎn),你還……” 沈玉一聽,眉毛挑了挑:“師弟,你還是太年輕了?!?/br> 季驍聲音漸消,猶疑地問道:“為何這么說?” 沈玉搖頭一嘆,可能是她來到這個地方,沒有親近的好友可以說話,有些時候的確想與人聊一聊天。又或許,是季驍剛才為擔(dān)心她而流出的那一淚。他與第一次見面時改變了太多,對方這始終默默跟在她身邊,站在她身邊的樣子,也讓她逐漸的生出一點(diǎn)信任。 有些事,不說呢,又覺得這師弟會思慮過多。不過要是說給他聽,他就算故意講出去……現(xiàn)在天云宗的弟子也不會信他。 沈玉緩緩道:“你才進(jìn)宗門不久,你不知道,其實(shí)你大師姐之前在宗門里的名聲,的確不太好。如果真像你所說,我在自己親生父親要入魔時說那些話,將他刺激的直接入魔,宗主和長老會怎么看我,宗門里其他弟子會怎么想我,你有想過這些嗎?” 季驍忽然有些明白了,可是,宗門里其他人的命又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就算他們因?yàn)槟莻€潤清峰主入魔而死,就算天云宗因那人而被毀,那……毀了就是毀了,死就是死了。 他嘴角抿直,說出來的話卻是另一個意思:“可是我看宗主他們對你……應(yīng)該不會怪罪下來?!?/br> 沈玉搖了搖頭:“不,你說錯了。若是我真的激潤清峰主入魔,就算天云宗的人再好,他們只也會怪我。怪我做錯事,至宗門于不顧,怪我自私,不識大體。因?yàn)?,我是宗門大師姐,在任何事情上,在他們眼中都應(yīng)該先將宗門擺在第一,再把自己擺在第二。再者,因?yàn)槲易蛉站汀钍艽碳ぁ?dāng)他們的面訴說這么多年的委屈,加上潤清峰主行事過激,他們心里已偏向我這一方,才不會覺得我最后一氣之下說得那番話有什么問題?!?/br> 沈玉說完,還在想季驍會有什么的反應(yīng),結(jié)果等了半天,就見面前這個師弟抬起眼,壓低了聲音,相當(dāng)認(rèn)真地說道:“師姐,不如,你日后拿下宗主之位吧。” “?”你是怎么跨越到這一步的? 沈玉一腳將他踢開:“滾去除草!” 靈草圃現(xiàn)在雜亂不堪,雜草都將靈草給遮掩了,再不除去,那兩味草藥她怎么找?! 第21章 “夫妻靈草。” 應(yīng)沈玉的吩咐,季驍一個下午都拿著那本教養(yǎng)靈草的書,坐在石墩上研究。 宗門里,已將三日后大師姐要設(shè)下擂臺的消息傳了個遍。再后來,三師姐一個劍修癡子在聽完沈玉說的那番話后,rou眼可見的變得躍躍欲試,不僅僅是因?yàn)槟苡袡C(jī)會跟大師姐比試,更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大師姐如今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經(jīng)僅次于她師父之下。 她這一說,就引得其他弟子很是好奇,問的人一朵,三師姐就將當(dāng)時沈玉說的話用靈力記在玉簡中,將玉簡給這些年輕弟子們傳閱,偏偏因?yàn)槟怯窈喼讳浟四敲匆幻?,惹得更多的弟子就算是不感興趣,也想跟著看一看。 結(jié)果,等宗主他們才想起來要處理今日這件事情的時候,玉簡早已在宗門傳遍了,再怎么彌補(bǔ),也是無用。不過眾多弟子就算覺得大師姐說得很對,也不敢像她一樣,當(dāng)著這么多前輩的面,跟一位仙尊對嗆,只敢小聲議論。 這下,沈玉的院門外經(jīng)常傳來走動和竊竊私語的聲音,許多弟子忍不住想過來瞻仰一下大師姐,卻又不敢敲門打擾,人一多起來,再小的私語也會顯得格外大聲。 沈玉和季驍在院內(nèi),一個坐在石凳上閉目養(yǎng)神,一個在那長滿了雜草的靈草圃里埋頭苦干,兩人就跟說好了似的,誰都沒理外面的聲音。 就這樣一直到了太陽下山后,白天轉(zhuǎn)黑夜,門外的聲音漸漸消失,沈玉的院內(nèi)也點(diǎn)起了石燈。 季驍把鐮刀扔到一邊,與地上的鋤頭相撞,“哐當(dāng)”一聲,他喘了口氣,起身喊道:“師姐,弄好了!” 天知道,近千年沒處理過的靈草圃到底有多糟糕,總之那靈草圃里弄掉的雜草,都被他堆成了草堆子,擺在籬笆邊上。 沈玉睜開眼看過去,隔著靈草圃一段距離,就坐在石凳指揮道:“你找找看,有沒有一株靈草開的花顏色跟冰一樣,花邊帶著一點(diǎn)藍(lán),看著感覺很冰涼清爽的樣子。要是找不到,那就再找葉子紅黑紅黑,暗紅色的跟鋸齒一樣的靈草?!?/br> 季驍聽到她這個描述,心思一動,隱隱約約覺得這種描述有一種強(qiáng)烈的既視感,但又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他彎下身埋頭在田圃里搜索,大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