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書迷正在閱讀:財神爺是只喵[重生]、大神總愛配受音、收到了宿敵的組隊邀請怎么破、世界一級保護學(xué)渣、論被男人看上如何自救、帝國一星上將[重生]、自從我加載了金句系統(tǒng)、教裝O的Alpha做個人、慣性溫柔、逐鹿日記[重生]
是往深山中走,山腰便會曲折險峻起來,也有那山民獵戶時常埋伏在深山某處,等待著射殺獵物。 幽深的山谷之中,時刻都有氤氳,那氤氳瞧著有些神鬼莫測。 丘音住的這地方,若是真的說起來,還算不上多么險峻隱蔽的半山腰。 小院時不時刮起了風(fēng)來,小院旁有一顆參天大樹,遮住了小院大部分陽光,就算是在夏日,坐在這院中喝著清茶,也不會很熱,山中氣溫到底涼一些,時不時再刮來一陣微風(fēng),很是舒服。 苗秀姝和丘音聊起了其他事情。 在半山腰上轉(zhuǎn)了一圈的范公子,找了棵蒼天大樹,樹傘下蔭庇的地方,隨意坐下,接著又躺下,把手臂枕在腦后,閉上眼睛歇息。 山林中這般躺著還不錯,耳邊時不時有鳥叫聲,可也不會覺得吵,微風(fēng)輕輕刮起,輕撫過他俊美的臉頰,他閉上眼睛,想起那蜜餞來。 早知道,走時,他就該把蜜餞帶上,若是在這處吃上一顆,想來也是十分美好。 想到甜絲絲的蜜餞,他想起安越。 安越,安越,要是她也在這處? 他心里有些想她,不過,他告訴自己,就快了,再等上些時日,他便去尋她,他已經(jīng)等不了了,他想先見見她,哪怕看上一眼也好,父親說的什么門第,主子給的什么使命,能不能先放放? 山間的黃昏來得很迅速,不知不覺,范公子睜開眼,瞧了瞧天色,起身,轉(zhuǎn)悠到那小院中。 小院里,苗秀姝看著天色不早了,見那范公子回來了,起身便和丘音告了別。 兩人一前一后又解開栓在樹腰上的俊馬,牽著往山下走,山路不方便騎馬。 山中起了微風(fēng),吹在兩人身上倒是涼爽。 苗秀姝想到今日和音姨說的話,她望著牽那駿馬走在前頭的男子,想了想。 “音姨今日問了我,咱們之間的謠言?!?/br> 走在前頭的男子聽見了她的聲音,卻并未停下腳步。 “隨他們?nèi)绾握f ̄” 苗秀姝點點頭,又望了一眼前面穿著白衣的男子,想到腦海中另一個喜歡著白衣的男子來,“還提到了宣章的事情?!?/br> 她眼里起了淡淡憂愁,范公子依舊沒回過頭,牽著駿馬繼續(xù)走,避開她的話題,淡淡地開口道:“咱們快點下山吧,一會天色得晚了?!?/br> 苗秀姝一呆,有些詫異望著他越來越遠的背影,隨口苦澀一笑… 她繼續(xù)牽著馬跟在他身后走著,快到山腳時,她突然開口道:“你和從前不大一樣了?!?/br> 范公子一聽,停下腳步,看著山腳處風(fēng)景。 “我,還是我?!?/br> 只是這么多年來,心態(tài)變了,心里的人,也早就變了。 聽見他這般說,苗秀姝的嘴角露出了苦澀。 女子的心思大抵都是最細膩的,他若是待她不似從前那般,她只要細細一品,便能察覺。 從前他聽見她說起宣章時,他總是會寬慰她。 她說起他們之間的謠言時,他也會寬慰她。 可如今,他像是根本就不在乎一般,不僅如此,他回來已經(jīng)兩年了,就近些時日找自己找得頻繁一些。 她輕嘆一聲,到底是不一樣了嗎? 還有那些蜜餞,那東西她不愛吃,可是他這最近已經(jīng)不知道買了多少回了,問了他,每每又都是那一個緣由。 還有前些日子他送自己的素色桃花銀簪,她明明喜歡的是梅花,不是桃花,他難道都忘記了嗎? 還是說,他沒忘,可也不在乎了? 是因為他和崔家小姐定親了嗎? 所以心里越發(fā)沒有她的位置了? 苗秀姝嘆了口氣,又道,“你喜歡,那崔家小姐嗎?” 范公子站在前面沒動,半響他回頭望了一眼身后的苗秀姝。 喜歡? 何來喜歡? 喜歡崔家小姐嗎? 何為喜歡? 誰來告訴他? 這門親事本就是他母親一手cao辦的,他若是不從,母親就以死想逼,還信誓旦旦說,只逼他娶崔小姐這一回。 而定親半年,他連崔小姐長什么模樣都不記得。 山間的黃昏越來越快,恍然間,天色又暗了許多,周圍的山林樹木的影子開始都變得黯淡了,兩人之間沒有再說話。 靜靜的,了無生息般,好像有什么東西早就隨著這黃昏一般已經(jīng)落下。 苗秀姝就站在他的身后瞧著他。 突然心生悲涼蕭瑟,眼前的這個男子看著依舊風(fēng)流倜儻,相貌也甚是俊美。 可不知何時起,好像離她越來越遠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說是喜歡他,她也知道她只把他當(dāng)作好友看待,可是,這么多年,她早就習(xí)慣了他的陪伴和呵護。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好像,他不會再陪著自己了,也不會再呵護自己了。 是因為訂親了嗎? 想到他要別的女子成親,也要去呵護陪伴別的女子,她心里總有一絲怪怪的滋味,這怪怪的滋味說不出來,又咽不下去,卻也不像疼痛。 這座山脈離登州城里不遠不近,兩人瞧著天色越發(fā)暗了,只好趕緊又登州城里趕。 那范府在登州街道正南邊,里間布局精致、景色別致。 范府。 范府里要屬范夫人的院子是最為奢華的,她房中擺滿了奇異珍品,還掛了幾幅絕筆書畫,據(jù)說那些都是范夫人自己的陪嫁,是范夫人昔年跟隨范老爺下登州時一并帶來的。 范府的朱紅大門打開又關(guān)緊,一名穿著白衣的男子瞧著天色,經(jīng)過回廊,掛在回廊中的紅色燈籠已經(jīng)點亮可供照明,他經(jīng)過三間垂花門樓,再路過雕梁畫棟的院子,穿過游廊,這才進了自己的院落。 他的院落兩邊有奇花異草點綴,男子進了正房,很快便有丫鬟小廝上前服侍。 院中一名小廝悄悄瞧了一眼自家公子進了正房,立刻匆匆忙忙往范夫人的院中趕。 公子回府了的消息很快就到了范夫人院中的丫鬟耳里,然后再傳到了范夫人的耳中。 正坐在正房軟榻上的范夫人聽了消息,放下手中書籍,喚了人,開口道:“去,把公子請過來?!?/br> “是,夫人?!?/br> 房中大丫頭聽了范夫人的話,連忙應(yīng)了退出正房去外間吩咐跑腿小廝去請大公子。 沒一會范公子便得了消息,吩咐讓丫鬟侍女服侍自己換了身干凈長袍來到了范夫人的房中,恭恭敬敬地請了安。 范夫人揮揮手,房中三三兩兩丫鬟便知趣地退了出去,待到人群退卻后,范夫人才重新抬起頭打量起已經(jīng)自顧自地坐在左邊雕花梨木椅上的范文書。 “你今日一早又是去尋了苗家那姑娘?” 今日她可一早就聽說他出門了。 范文書只笑了笑,沒回母親的話。 “你已經(jīng)定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