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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休息才是?!边@些人提起陸修然是語氣尊敬,顯然跟陸修然一派,面對司瑾的態(tài)度也十分恭敬。司瑾無奈,想到之前慕容啟將他拉走時陸修然的態(tài)度,又聽著眼前這幾位大人的話,實在很想知道過去十二年,陸修然究竟是在哪里進修的彩虹屁課程?就在司瑾思索期間,一直站在司瑾對面未曾說話的侍衛(wèi)突然開口:“司大人,皇上說了,有一句話一定要叮囑您?!?/br>司瑾驀地看他,心中的不祥預感突然加深。“皇上說了,國家無小事,司大人也無小事,司大人若有事,隨時可以入宮,無需通傳……”侍衛(wèi)輕聲說著。司瑾張嘴,見侍衛(wèi)還想再說什么,下意識想要打斷,只是他還沒能打斷,侍衛(wèi)的話就接了下去。“皇上還說了,棲梧宮會一直為司大人留著,司大人入宮,只管安心住在棲梧宮即可?!?/br>幾乎是“棲梧宮”三個字一出口,周圍的大人們便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恭喜恭喜!”“恭喜司大人!”……司瑾咬牙切齒。慕容啟,你等著!第55章來日方長“棲梧宮”的事終究瞞不住,沒過多久,新科狀元司瑾司大人將要入宮為妃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翰林院。有人在的地方就會有派系,朝堂上如此,翰林院中也是如此。翰林院中其中一派以陸修然為首,陸修然的岳父是章丞相,本身又是探花出身,在翰林院中地位出眾。另一派是比陸修然還早一屆高中榜眼的官員,論官職來說,這位官員要比陸修然高一品,只可惜他背后沒有像章丞相這樣的后臺為他撐腰,跟著他的人也比較少。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依然總是帶著人與陸修然派系的人針鋒相對。雙方說不上勢如水火,互相看不順眼倒是真的。至于司瑾,高中狀元的原身在考試時的監(jiān)考老師是陸修然,自然被劃分到陸修然一派,先前原主來翰林院的時候,同樣與另一派系的官員爭論過,關系不甚樂觀。但這一日,自司瑾進入翰林院,所有人見到他都笑臉相迎,一口一個“司大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上官。又是一人走過來,卻是與陸修然對立的那位李大人。這位李大人脾性古板,最看不起的便是依附他人上位之人,對待陸修然一向都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橫看不順眼,豎看也不順眼,認為陸修然能走到如今地步,必定是因為有章丞相在身后給他撐腰的緣故。先前司瑾還只是陸修然的學生時,因著原身本身才學出眾,這位李大人還能有好臉色,如今“棲梧宮”的消息傳出,想必這位李大人一定不會再給好臉色。司瑾做好了被冷眼相待的準備,依然拱手行禮:“下官參加李大人?!?/br>李大人緩緩走到司瑾面前,見司瑾拱手,連忙也彎腰拱手,甚至彎的比司瑾還要低,神情十分嚴肅:“司大人客氣了,司大人既然身體不適,為何不多休息幾日再來?”司瑾茫然地聽著李大人的話,他以為“棲梧宮”的消息傳出,這位李大人多少會說些“難聽”的話,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沒想到聽到的竟然是如此關切的言語。他認真看著李大人的模樣,見他臉上的關心不像作假,心里的疑惑更深:“李大人可聽說……”“不曾不曾,”李大人連忙搖頭,“翰林院中事務繁忙,就不打擾司大人了?!?/br>說著話,李大人迅速從司瑾身旁走過。司瑾回頭,撓了撓頭,實在不懂這位李大人心里在想什么,他不是最厭惡有人依附他人鉆營官職,怎么還故意幫他掩飾?“潤澤?!?/br>司瑾聽到聲音回頭,并不意外見到陸修然。自他替代原身,也只有陸修然喊他“潤澤”,原身的字,與他其實并無太大關系。與十二年前相比,陸修然比十二年前成熟穩(wěn)重不少,如果說當時的他還帶著幾分鋒芒,如今的他已經(jīng)完全把自己磨得圓潤,面面俱到,誰也不得罪,也不會給自己攬責。司瑾看著眼前的陸修然,實在不能將他與十二年前在宮中遇到的那人聯(lián)系在一起。動作游刃有余:“老師?!?/br>陸修然背著手微微一笑:“你可是好奇為何李大人如此態(tài)度?”司瑾點頭:“是?!?/br>陸修然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走吧,你我邊走邊說,先前皇上匆忙帶你離開,我卻無能為力,只希望你不要怪我?!?/br>司瑾搖頭:“自然不會責怪老師?!?/br>他清楚慕容啟的性格,若是慕容啟的決定能輕易更改,怕是很多事都會不一樣。連章丞相都無法改變慕容啟的想法,更何況是陸修然。“皇上的脾性你不知,”陸修然悵然道,“之前我聽說‘棲梧宮’三字時,便知道皇上大概對你上了心,李大人雖性情古板,也知道審時度勢,與我斗一斗就算了,至于你,他怕是不敢斗?!?/br>“此話怎講?”司瑾好奇問道。陸修然瞇著眼:“李大人入朝為官,已經(jīng)是十五年前的事了,當時先皇還在,只是先皇一直纏綿病榻,這殿試,也是由皇上親自監(jiān)考?!?/br>司瑾沉默,大概能猜到陸修然要說什么,索性沒有多話,靜等著陸修然往下說。果然,陸修然很快說到了十二年前的事。“十二年前,平王義王謀反,滿朝動蕩,凡是與平王義王有關之人,都被牽連,或打入天牢,或流放失地,甚至一時之間朝中官員無以為繼,朝堂空寂,直到當年殿試結束,那些空缺才被填補?!?/br>“皇上仁慈,饒了許多人的性命,可即便如此,親身經(jīng)歷過當時震蕩之人怕是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那時候的忐忑和絕望,生怕一把火燒到自己身上?!?/br>說著話,陸修然偏過頭看司瑾,越看越覺得司瑾與當時的紅妃極為相似,怪不得皇上對他另眼相待。如今只希望司瑾不要對這事有過多排斥,否則必將鬧得魚死網(wǎng)破不可。他希望司瑾好,卻不希望他因此斷送自己的生命。司瑾很難理解陸修然的情緒,畢竟他就是真正的“紅妃”,最壞的打算不過是再回宮里當他的娘娘,也沒什么不習慣。不過他更相信慕容啟不會勉強他。“李大人親身經(jīng)歷了?”司瑾問道。“是,”陸修然心里暗暗點頭,當初意外入宮的他也沒有司瑾這般淡定,“當時李大人剛?cè)牒擦衷翰痪?,家境一般,還是榜眼之席,比不上狀元,也無探花惹眼,只能在翰林院慢慢熬資歷,正是因為如此,他才逃過一劫?!?/br>“當時與他同期的狀元和探花都出了事,唯獨他因為不惹眼,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