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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不熱地看著他,淡漠道:“看清楚了?!?/br> 柳一志這會兒倒真是看清楚了。 且見向漠北白皙修長的左側頸窩里赫赫然兩排牙印。 齒印很細卻很深,雖未出血,卻留下了明顯的淤痕,可見留下這兩排牙印的人下嘴不輕。 “原是牙印,不是受傷,那便沒事了?!绷恢疽桓狈判牧说恼Z氣。 向漠北面不改色將氅衣拉好,繼續(xù)往前走。 柳一志自然而然地繼續(xù)跟在他身側,想著向漠北方才的舉動,漸漸蹙起眉,后知后覺道:“向兄,你頸上那咬痕是向嫂嫂留下的吧?我怎覺得向兄你是在……嘲諷我?” “我嘲諷你甚么?”向漠北難得地未有將他的話當做耳旁風。 “嘲諷我沒有娘子?!绷恢究隙ǖ馈?/br> 向漠北非但未有反駁,反是點點頭,更替他肯定道:“你還真說對了。” 莫名被向漠北實力展示了何為夫妻恩愛的柳一志:“……” 太過分了! 走在后邊的向?qū)と滩蛔⌒α恕?/br> 小少爺總似九天上的神仙,淡漠地看著這個世間,只有同柳公子相處時,憨實的柳公子總能將小少爺從天上給拽下來,沾一身的人間煙火氣。 這才是真正的小少爺。 春闈的入場規(guī)矩同秋試一般,考生要在貢院前排隊點名,爾后搜查身子再入場。 天明時分,向漠北入場。 向?qū)ぴ谪撠燑c名的禮部吏員點到向漠北的名字時將沉重的行李交給了他,站在門外目送著他入場。 向漠北于臨進貢院之時瞧見了一身常服站在中門臨監(jiān)點的蘇銘。 衍國春闈向來由禮部主辦cao持,因此春闈又稱禮闈,蘇銘雖想一掌文衡當一回春闈總裁,然而作為禮部尚書的他要負責春闈的各項事宜,自然便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而蘇銘作為cao持調(diào)度春闈所有事宜的禮部尚書,在春闈這九日里自然要在貢院,這考生入場的第一日,他就更不能缺席。 他與向漠北離得并不近,向漠北更是走在數(shù)名考生之間,但他還是自無數(shù)人中一眼便認出了向漠北來。 是因他走得比任何考生都要筆挺的腰桿,更是因為他身上那股旁人所沒有的清冷貴氣。 他目光落在向漠北身上時,向漠北也正瞧見他。 蘇銘溫和且客氣地沖他微微一笑,然而向漠北卻當視而不見,臉上盡是冷漠。 蘇銘微微一怔,卻未氣惱,只是無奈地笑著搖搖頭。 這位宣小郡王性子如此孤傲清冷,日后在這人心莫測的官場里當如何行舟?即便有項氏庇護,可人心向背從來都是難測之事。 而瞧見向漠北,蘇銘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孟江南。 上回那小娘子初次到蘇府,他們卻未能好好款待,待夫人情緒穩(wěn)定了,再讓寧兒請她到府上做客。 柳一志在向漠北進入貢院后未多久也進去了,當他按著編號找到自己那一間號房時,他驚喜地險些要跳起。 “向兄!”他看著同秋試時那般竟仍在他隔壁號房的向漠北,驚喜激動得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向漠北亦是詫異極了。 看著目瞪口呆的柳一志,他難得地沖他笑了笑,道:“看來我和你的緣分真是不淺?!?/br> 竟然兩次棘闈他們都坐在彼此隔壁。 “太好了!”柳一志激動不已,“定是上天可憐我,讓我又能坐在向兄隔壁,蹭向兄的糧食!” 向漠北:“……” “向嫂嫂做的干糧真真是好吃!向嫂嫂給準備的菜譜做出來的菜雖然簡單,卻是美味可口!” 向漠北果斷收回了自己的好臉色,甩了他一記冷臉。 柳一志毫不介意,反是熱情道:“放心吧向兄,我會照顧好你的!” 向漠北充耳不聞面上冷漠,心卻如和風拂過,一陣溫暖。 他輕輕靠在墻上,心想柳一志這憨子若是能留在京城為官,無甚不好的。 他出身貧苦,如他這般出身的官員最是深知百姓的疾苦,可卻不是所有出身貧苦的朝廷命官都是正直之人。 柳一志是個正直的人。 衍國需要能夠設身處地地為百姓著想的正直官員。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衍國是項氏天下,百姓是那載起項氏舟木的瀚海,朝廷若再如今上如今的用人之法,瀚海終將顛覆舟木乃至吞沒。 他希望柳一志能夠留下。 孟江南習慣了向漠北一直都在自己身旁,以致他才入棘闈的當夜她獨自躺在床上久久都未能入眠。 雪已停,風乍起,她躺在床上,聽著窗外呼呼的風聲,于這人聲早已安靜了的深夜里想了許許多多的事情。 她又想到她早亡的阿娘,想到蘇晚寧,想到蘇銘,想到蘇夫人右眼角下那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疤痕,想到他們一家三口和睦溫暖的模樣。 不知不覺,她又緊緊抓住了身上軟被,眼眶泛紅。 只見她忽地將向漠北的那只枕頭抱進懷里,將臉埋于其中深吸了一口氣才抬起,眼眶雖紅得厲害,卻未有掉下淚來。 她如今很好很好,雖然難過,卻沒甚么好哭的了。 她唯一覺得過不去的坎,便是阿娘。 她不知阿娘當年離去的時候,是否已經(jīng)放下了。 阿娘除了告訴過她她的名字以及來自江南之外,再不曾提過一句她的過往,她幼時不懂阿娘的眼中總是常含哀愁,后來看著別人一家父慈子孝一團和睦,她想她是明白了阿娘眼中的哀愁,而如今她想,并不僅僅是她從前所認為的那般。 她從不懂阿娘的身上究竟發(fā)生過什么,如今,她也不想去懂。 哪怕蘇夫人身上處處都是疑點,她也不想去了解了。 阿娘早已不在了,即便她如今能夠知道一切,又有何用? 她亦不知阿娘心中究竟是做何想,若她真到蘇府去到蘇夫人面前去問清楚些什么,反倒讓九泉之下的阿娘無法安心她又該怎么辦? 阿娘,若是您泉下有知,能否入小魚夢來,告訴小魚,小魚這般的決定對是不對? 孟江南抱著向漠北的枕頭,呼吸著他留在枕上的味道,想著無數(shù)的事情漸漸入了眠。 ‘阿娘,為何你右眼角下有小痣,小魚的又沒有?’ ‘因為人與人是不一樣的?!?/br> ‘哦,那阿娘,你為何會有這樣一顆小痣?還是紅紅的?!?/br> ‘這是朱砂淚痣,阿娘生來便跟著阿娘的了,這顆痣啊,于女人而言并非好事,阿娘希望阿娘的小魚此生都不要長這么一顆痣?!?/br> ‘為何不是好事呢?它明明就很好看,它長在阿娘的眼角下,它好看,阿娘也好看!’ ‘傻小魚,來,阿娘教小魚習字,小魚今日想習甚么字?’ ‘小魚會習小魚自己的名字了,小魚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