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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佳人,如何能不心動。 容清一瞬恍惚,不過片刻卻又恢復(fù)了以往的清冷淡然,“殿下,您向來不喜讀書?!?/br> 云城噎了一下。 可隨即她又抬起眸,甚是不服氣地看著他,狡辯道:“本公主雖從前不愛讀書,但這幾日便喜歡上了。常言道: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容清你又為何總用老眼光瞧我?” “既是這樣,杜大人聽了想必極為高興。”容清頷首道:“殿下不若去問杜大人,他是您名正言順的老師,微臣不好越俎代庖?!?/br> “這有什么關(guān)系!”云城急眼,見無論如何都說不通,心底里的小火苗是再也壓不住了,“容清,本宮的話你也不聽了?” “殿下寬恕?!比萸迳裆?,不為所動。 云城實在無法,低低地嘆了一口氣,再抬起臉時,已換了一副神情,“容清......”她故意拖長了調(diào)子,纖細(xì)的手悄悄攥緊他的衣袖扯動著,一雙杏眸濕漉漉地含著委屈,“你教教我。” 她在此處從來沒有個長公主該有的樣子,倒總像個小姑娘,愛撒嬌,愛耍賴皮。 不知是跟什么人學(xué)來的這般招數(shù),現(xiàn)下這般模樣,當(dāng)真是惹人愛憐。 容清平靜如水的眸中掀起了一絲漣漪。 窗外傳來幾聲布谷鳥婉轉(zhuǎn)啼鳴,輕輕地,貓兒般地sao撓著心口。 半晌,他轉(zhuǎn)過眸,面無表情地拿過她手上的書。 云城心中雀躍,喜笑顏開。 早春的風(fēng)輕暖微涼,不著痕跡地掠過二人的鬢發(fā),直至糾結(jié)在一處,又悄無聲息地散開。 “國之要義,在乎于民,在乎于君。君當(dāng)愛民如子,體察民情......”容清的聲音低柔輕緩,響在耳側(cè)。 一炷香后,聲音戛然而止,案上的竹香裊裊燃盡。 他放下書卷,看向趴在桌案上睡得正香的云城,許久,向來冷淡漠然的眸中泛上了星星點點的笑意。 “相爺!”思文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闖了進(jìn)來,“宋將軍......” 眼前女子正安眠,身側(cè)男子溫柔淺笑。他驀地怔住,閉上了嘴,目瞪口呆地瞧著容清嘴角的笑意。 容清微蹙起眉瞧向他,唇邊笑意已散。 “宋將軍將要回西疆戍邊,前來向殿下辭行。”思文壓低了聲音,躡手躡腳地走上前來附在他耳邊道。 大梁朝風(fēng)頭正盛的將軍——宋清肅,據(jù)說若非云城執(zhí)意拒絕,陛下早已為他二人賜婚。 又據(jù)說,這宋將軍對長公主一往情深,他二人私交極好。 風(fēng)起花落,容清淡淡地看向云城的側(cè)顏,半晌,淺聲道:“你去說,長公主不在此處,且祝他一路順利?!?/br> 思文神色訝異,應(yīng)聲退去。 桌上趴著的云城咂摸了幾下嘴,春日午后,正是酣眠的好時候。 80. [最新] 前塵往事 你早就對我動心 額上傳來隱約的濕意, 好似一陣急急春雨落下,挾著草木清香,潤人心肺。斜斜的雨絲被風(fēng)掠至面前, 輕輕蕩過雙頰, 冰冰涼涼的水汽撲面而來。 云城輕蹙起眉,長睫微顫, 半睜開眼眸。 入目卻是容清輪廓秀致的下頜線,他的唇從她額上離開,含笑的眸清清淺淺地看著她,“醒了?!?/br> 她腦中記憶尚且停留在夢中那日讀書的場景,驟然轉(zhuǎn)醒, 眼中俱是茫然。 “怎么不說話?!比萸灏霌е讣廨p輕捋去散開在面上的發(fā),“不舒服?” 云城還沒緩過神來,疑惑地轉(zhuǎn)過眸去,卻見他僅披單衣, 因半抬起身子看她露出大片如玉的胸膛, 而里面, 竟是未著一物。 思緒回神, 云城驀然反應(yīng)過來。 天色已然不早了,依稀能聽到鳥聲啼鳴, 只是雪還未停, 天色泛著微微的淺紅, 窗外仍舊是大雪紛飛。 床帳垂著,寬大的榻上衣物被衾散亂成一處,一室旖旎。 榻邊的燭仍未燃盡。 昨晚翻云覆雨,顛來倒去, 直到半夜容清方才放過她,任由著昏昏沉沉睡去。 云城的耳根后知后覺地發(fā)起燙來。 她抬起手臂想將人推至一邊,卻發(fā)覺早已是酸軟無力不得動彈,不由得恨恨瞪了他一眼,“容清,你這又算什么?” 昨夜其實只想同她說說話,可許是因為這天氣太寒,這屋里又太暖;也或許是這幾日云城對他的刺激終是起了效用。觸及到她的那一瞬間,腦中竟是沒了任何理智,只一心追尋著本能步步深入。 容清自知理虧,聲音軟了下來,“是我不好,不該心急。”他彎了眼角笑,“你若是心里有氣,昨日里你受的,改日都讓你補(bǔ)回來?!?/br> “這怎么補(bǔ)!”云城怒道,話說出口才覺得不對味,于是憤憤然地閉上了嘴。 容清低聲笑著,微有些涼意的手探進(jìn)被中攏住她的腰身,輕輕按壓揉捏著,“還疼么?” “你覺著呢?”云城嗤了一聲,語氣不善。 不是說笑,此刻她便同被人拆散的木塊,渾身都泛著酸軟,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下次我輕些?!比萸屙杏星敢?。 云城不想理他。 屋中寂寂,容清低垂著眸,半晌,啞聲道:“城兒,你想要在朝中立威,我懂。只是何苦非要用拒婚這個法子?!?/br> “倒真是什么都瞞不過容相的一顆七竅玲瓏心?!痹瞥桥吭陂缴希吡艘痪?。 他的掌心溫暖不似往日泛涼,手勁不輕不重地揉捏著,舒服極了。云城半瞇起眼,低聲哼哼了一句。 “我為何用這個法子你不清楚?”她說著,側(cè)過眸涼涼地看了他一眼,“這么些日子過去了,你可想明白了?可有話想同我說?” 窗外的雪愈下愈大,紛紛揚揚遮天蓋地,瞧不清外面一絲一毫的情形,只依稀聽得到呼嘯而過的獵獵風(fēng)聲。天色也是陰沉沉的,縱是白日,瞧著卻像是日暮。 屋內(nèi)炭火盆安靜地燃燒著,輕紗帳垂下,將他二人與外面一切隔絕開來。 放在她腰上的手輕輕頓住,容清眼睫猛地一顫,半晌,低垂下眸,“我不是故意要瞞你,只是此事......說來話長。”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