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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此時此刻的我沒有料到的是,阿提卡斯確實在這之后,把馬丁內(nèi)茲公爵家的印鑒交給了帕什,而帕什也確實沒有辜負(fù)我們的期望,只靠僅僅一枚印鑒,便憑實力搞垮了一個百年世家。 回到當(dāng)下。 應(yīng)了聲好后,阿提卡斯似乎還有什么事情困在心中,他想了想,對我道:“有個問題我想問你挺久了?!?/br> “您問?!?/br> 正當(dāng)我好奇于究竟是什么大事讓這位大人牽腸掛肚了如此之久,他卻跳出了我的想象,突然不符合他形象地八卦起來。 “我見你和帕什的關(guān)系不錯,可盧西恩和你也很親近。所以說,你會選擇誰呢?” “……” 我沉默了一下。 兩下。 無數(shù)下。 最終,在阿提卡斯很是期待的眼神中,我對他展露出了客氣且不失禮的微笑。 “我,選擇獨(dú)自美麗?!?/br> …… 懷抱著獨(dú)自美麗的心情,我迎來了二十歲的生日。 生日是個好日子。 盡管我平日已經(jīng)向阿提卡斯索要了許多東西,可在生日的這種日子里,實施起敲詐勒索來是特別地問心無愧。 縱然生日在仁愛之地過會讓人有一點(diǎn)點(diǎn)遺憾,可當(dāng)看到阿提卡斯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們——沒錯,不是生日禮物,而是生日禮物們,忽地也覺得這是個非常不錯的體驗。 躺在禮物的簇?fù)碇?,嘴邊掛上了滿意又甜美的微笑,我闔上了雙眼,準(zhǔn)備進(jìn)入夢鄉(xiāng),迎接新一天的到來。 但不知道是不是收了太多禮物、實在是太過高興的緣故,我在床上翻來滾去的,就是睡不著。 輾轉(zhuǎn)反側(cè)之時,乍然有‘咚——’的一聲闖進(jìn)了我的耳朵里。 只聽聲音,很像是我的床無法再承擔(dān)禮物的重量而塌了下去。但睜開眼,視線到處瞄了瞄,發(fā)現(xiàn)原來是窗戶被撞開了。 玻璃窗被撞開的下一秒,一道身影有點(diǎn)狼狽地從外邊跳了進(jìn)來。 是個無論是外貌還是氣質(zhì)都像極了蜥蜴的男人。 是葛里菲茲,安科斯的烏鴉的一員,我的合作伙伴。 他的手臂也跟薩雷一樣裹上了白色繃帶,好像還打了石膏,但和薩雷不一樣的,是他還背了一個麻布袋。 再結(jié)合他從窗戶外面爬進(jìn)來的樣子…… 怎么說呢? 有一點(diǎn),像是,只有在新年時候才會出現(xiàn)的、為孩子們送上心意和祝福的禮物使者?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 有點(diǎn)好笑,又有點(diǎn)無語。 “為什么你們都是靠這種手段混進(jìn)仁愛之地,難道就沒有更加帥氣一點(diǎn)的出場方式嗎?” 不管怎么說,用自砍一刀的法子進(jìn)仁愛之地,實在是太老實和掉檔次了——如此想著的時候,身為罪魁禍?zhǔn)椎奈绎@然還沒有意識到,這些人說到底,其實都是為我而來。 我的吐槽顯然惹惱了過五關(guān)斬六將才見到了我的葛里菲茲。 他丟下了扛在肩膀上的麻布袋,狠狠地呸了一下。 “如果不是剛好我臉丑受傷了,你以為我會想來見你嗎?” 由于這段時間一直在聽好話,陡然見了他的冷臉,我氣得不行。 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連鞋也沒穿,氣沖沖地就跑了過去,給他結(jié)結(jié)實實來了一腳狠的。 “喂——!” 連他的名字我都不想叫,直接就用了失禮的代詞,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又警告他:“今天我生日,你說話給我客氣點(diǎn)?!?/br> 如果會客氣了,那這個人就一定不是討厭我的葛里菲茲了。 所以,他壓根就不跟我客氣。 他勾了勾嘴角,很有嘲笑的意味,他看著我的眼神毫無喜慶的感覺——明明我只老了一歲,他卻像是在看一個已經(jīng)年過一百的老巫婆,還是陰狠毒辣的老巫婆。 從頭到腳將我打量了一番、視線又在我白白的小腳丫停留了足足三秒后,葛里菲茲直接丟掉肯定裝了我的禮物的麻布袋,換而把我扛在了他的肩上,又在我即將把晚上吃掉的小蛋糕吐出來之前,粗魯?shù)匕盐襾G到了柔軟的床墊上,痛得我齜牙咧嘴。 正當(dāng)我想沖他吼、用從他們那里學(xué)會的粗言穢語罵他的時候,只聽他一聲冷哼,道:“閉嘴,別說話,既然是病人,就給我安靜地躺著,別唧唧歪歪?!?/br> 第61章 七七&七八 今天小露過生日呀~ 我愣了一下。 然后爆炸了。 他這是什么態(tài)度?。?/br> 什么鬼態(tài)度!什么混蛋語氣——?! 被葛里菲茲這么兇一頓, 我覺得自己快被氣死了。 也猛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殘酷的現(xiàn)實——不是所有人都把我當(dāng)成小公主的。 盡管我平時也有這個認(rèn)知,可在生日當(dāng)天被無情地提醒了這個被悲慘的事實,還是有點(diǎn)——不, 是非常非常非常難過的。 最近我被阿提卡斯寵得特別嬌氣。 一難過, 我就哭。 反正阿提卡斯也吃我這一套,只要我一哭, 他就各種哄我,所以讓我養(yǎng)成了一個不太好的習(xí)慣——遇事?沒事??蘧屯晔铝恕?/br> 由于習(xí)慣使然, 陡然被葛里菲茲這一氣, 也不是我刻意, 但眼淚就嘩拉嘩拉地掉了下來, 想收也收不住。 我也懶得收了。 難過了還不讓哭了? 于是,想開了的我就坐在床上可憐兮兮地盯著葛里菲茲掉眼淚。 大概是我最近哭道修煉得有所長進(jìn), 葛里菲茲的反應(yīng)跟往常相比,有一樣的地方,也有不一樣的地方。 不能理解是一樣的。 “靠, 你怎么哭了?” 手忙腳亂是不一樣的。 “有什么好哭的?別哭了啊?!?/br> 跟阿提卡斯相比,他的勸淚方式立見高低。 聽到他那不耐煩又惡劣的口吻, 我不僅沒有收住我的眼淚珠子, 反而哭得更慘更兇了。 “你管我!”我吼了他, 還特生氣, “我愛哭就哭, 關(guān)你屁事!” 越生氣, 我就越委屈。 一邊用手背抹淚水, 一邊委屈巴巴地自己跟自己訴苦:“被帕什丟到這個與世隔離的地方就算了,平日還要跟喜歡看我哭的尊貴人物朝夕相處。雖然阿提卡斯人是好看了一點(diǎn),這里的伙食是好了一點(diǎn), 就算不用努力工作也有錢錢送上門來。但、但我也想出去的嘛……” 大概是第一次見我哭得如此傷心難過,葛里菲茲不好再當(dāng)作熟視無睹了,明明沒有什么責(zé)任心的他,決定要好好地背上責(zé)任,把我哄好。 他拿出了千年難得一見的耐心和好語氣。 “是我錯了,不該兇你?!?/br> 沒點(diǎn)誠心。 鬼才理他。 我繼續(xù)嗚哇嗚哇。 他頭疼得直抓腦袋。 抓著抓著,也許是突然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