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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卡斯的掌心蹲了一枚印鑒,不知道是黃金還是什么寶石做的,看上去亮閃閃的,價值不菲,他跟我解釋道:“這個是馬丁內(nèi)茲公爵家的印鑒。有了這個,你想做什么事情都可以了?!?/br> 不再想演繹乖女孩人設(shè)的我才不聽他在說什么,在這夾雜著悲痛和惱火的時刻,我找回了任性的自己,也因此,我一手抓起他遞給我的物件,用力便想往遠處擲去。 我得慶幸在這個時刻,我罷工的腦子突然開門營業(yè)了。 當(dāng)乍然意識到阿提卡斯口中,馬丁內(nèi)茲公爵家等同于烏卡蘭的大本營的時候,我的動作一滯,收得比眼淚水還要快。 也是在這時刻,我的哭聲戛然而止。 我傻掉了,目瞪口呆地盯著手心里的印鑒。 仔仔細細反反復(fù)復(fù)地審視了一番后,我確認了它是真貨。 又是咕咚吞下了一口口水,我猛地轉(zhuǎn)頭,瞪大了眼睛,望向阿提卡斯,像在看著另一個世界的人類,難以置信道:“馬丁內(nèi)茲公爵家的印鑒,為什么……會在你手里?” 阿提卡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他笑而不答,儼然是一副不告訴我的態(tài)度。 著實太令人起疑了。 我恢復(fù)營業(yè)的大腦止不住地開始懷疑——懷疑這是不是他和烏卡蘭聯(lián)手布下的某種陷阱。 這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塊漂亮的寶石,而是一個家族的印鑒!是馬丁內(nèi)茲公爵家的象征,是舉足輕重的信物。 姑且舉一個例子吧。 假如我往與他國通敵的信件蓋上這枚印章,一旦被公開,馬丁內(nèi)茲公爵家在皇帝的心里便涼了三分。盡管這個例子有點極端,但印鑒的價值便是如此。 如此珍貴——不,是如此至關(guān)重要的東西,在阿提卡斯的手里,問題并不算大,畢竟這位四皇子殿下本來就是二皇子黨的人,換言之,是和烏卡蘭一邊的人。 所以,問題在于阿提卡斯把它交給了我,還拋出了讓我喜歡的話就隨便去用的放任態(tài)度。 別說我了,連正常人也絕對會懷疑背后一定存在著陰謀詭計。 我臉上的疑色太重了,還不加掩飾,阿提卡斯不費功夫便瞧了出來。 他問:“你不相信我嗎?” ——對,我不相信。 信是絕對不可能信的,說也是絕對不可能說出來的。 “怎么會呢?”頹廢小露走了,精神小露來了,我,又回到了長了幾十張臉時候的巔峰狀態(tài),“世界上不會再有比您更值得信賴的人了?!?/br> 我第一萬次地沒有騙過阿提卡斯。 他笑了笑,有些突兀地問我:“有興趣聽一個皇子的故事嗎?” 看來,阿提卡斯是要帶我走進他的人生了。 我不可能放過難得一見的機會。 我忙不迭地點了點頭,坐直了小身板,乖乖巧巧地準備聆聽這位是無數(shù)少女夢中情人的四皇子殿下的人生故事。 “從小時候開始,我便生活在我的哥哥,也就是二皇子的影子之下。” 一聽第一句,我便覺得一大盆狗血迎面對我潑來。 我忍不住想要開口吐槽,這設(shè)定為什么和我看過的無數(shù)本言情的男主人公人設(shè)竟是詭異地相似,但作為知心聽眾小露,我不能這么做,我不能破壞這有點傷感的講故事氛圍。 而不僅是開頭狗血潑天,之后,也是。 與其說阿提卡斯活在二皇子的影子底下,倒不如說是陰影。 作為不會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繼承皇位的小皇子,阿提卡斯的定位是忠實的輔助者。為了能達成輔助者的身份,他的人格被抹殺了。 ——被徹徹底底地抹殺掉了。 他溫柔敦厚又文質(zhì)彬彬,體貼真誠又善良,學(xué)術(shù)拔尖,人格優(yōu)異,對權(quán)利毫無興趣,只一心心系人民,仿佛是圣人一般的人物。 也正借此,因為阿提卡斯,不少人支持起了并非大統(tǒng)的二皇子黨。 阿提卡斯活成了他的母后、他的哥哥想要的樣子,卻永永遠遠地失去了自己的樣子。 甚至于回想起本來的自己是如何模樣,也忘了個干凈。 像是戴了一雙手套,戴得太久了,從來沒有摘下過,手套便和手粘在了一起,很難摘下了,也再也記不得手套之下的手原先是什么樣子的了。 他之所以能一次又一次洞察出我的謊言、偽裝,正是因為他本來就是活在謊言與偽裝之中的人。 “所以,您喜歡看我哭也是因為……” “不,這個沒有特別的理由,只是純粹喜歡而已?!卑⑻峥ㄋ咕尤环穸宋?,還補上了一句,“尤其喜歡看你哭。你哭得特別好看。” “……” 我也不知道這一刻是該為取悅他而自豪,還是為他的奇異嗜好而吐槽。 怎么說呢。 反正,您高興就好了。 阿提卡斯的故事到這里便大致結(jié)束了。 聽完這位四皇子殿下的故事,我不知道說什么好,大概是由于我的經(jīng)歷比他好上不了多少,所以我也沒有覺得他特別慘。 但沉默不語是一個糟糕的聽眾才做得出來的混蛋事,所以,我只好悻悻地總結(jié)了一句。 “真是凄慘啊。” 話一脫口,我頓時覺得自己在說沒有營養(yǎng)的廢話。 可意外地,阿提卡斯倒是很高興。 他笑了起來,不是溫文爾雅地笑,而是爽聲大笑。笑聲的爽朗讓我覺得分外熟悉,大概是由于總在帕什和烏卡蘭的嘴里聽過。 老實說,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有幽默的天賦了,可他們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好像總是特別容易哈哈哈哈。 阿提卡斯笑著笑著,便仿佛把虛假皮囊里的郁氣都吐了出來,看上去真實了、又開懷了幾分。 也大概是把藏在心里的秘密分享給了我,阿提卡斯的距離與我也近了。 “露薇爾?!彼⑽⒁恍?,美貌又把我迷得頭暈眼花,“我可以這么叫你嗎?” “當(dāng)然可以?!?/br> 不管怎么樣,和阿提卡斯搞好關(guān)系是絕對對我有好處的。 想到這里,我也不禁有點愧疚——他把我當(dāng)成知心朋友,我卻依然在想怎么利用他的事情。 出于這愧疚,我也打算和他打開天窗說一回亮話。 我很為難地捧著手心里的印鑒,還給了阿提卡斯,像是丟掉了燙手的山芋。 “雖然我是想讓烏卡蘭倒霉,也能理解您是為了對那些人模狗樣的混蛋出一口惡氣才把印鑒交給了我,但坦白說,我不想牽扯進這些危險的事情里面。” ——簡而言之,我就是想搞壞事,又不想冒風(fēng)險。 “所以,如果您愿意的話,請把這枚印章直接交給帕什吧。” ——他要搞事他自己搞。要是不小心翻車了也是死他一個人,和我們無關(guān)。 仍然還是寵著我的阿提卡斯應(yīng)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