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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能看出來最近宣和遇上些事了,但就是因為足夠聰明,才知道什么能問什么不能問,宣和畢竟是郡王。即便他離經(jīng)叛道來做生意,那也是郡王。樓里的姑娘也不將些許金銀放在眼里,宣和送的是首飾。蘇婉清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今年的發(fā)簪上用了許多珍珠她一下就猜到了宣和的意圖:“明年翠玉軒要推珍珠么?”宣和點點頭,宋錢帶回來了一批珍珠,明年京中的風尚依舊是他說了算。在外奔波一天,每一個荷包都是宣和自己遞出去的,此時難免有些疲憊。宋錢十分有眼力將整個車廂讓給他休息,自己繼續(xù)在外頭車轅上和車夫肩并肩。車夫揚起馬鞭,馬車不急不緩地向前移動,宣和昏昏欲睡。忽然,車外傳來一陣喧鬧,似乎是有人在鬧事,叫囂著要車上的人下去。車夫急急勒緊了韁繩,馬嘶鳴一聲,緊接著馬車劇烈晃動,今天的馬車不是平日里常坐的,沒有四面包棉花錦緞,也沒有用于固定身形的安全繩。宣和一個沒坐穩(wěn)向前沖去,“嘭”地一聲,額頭狠狠磕在了馬車壁上。他懵了許久,直到宋錢著急忙慌地喊他,他才反應過來。他捂著額頭呆呆地想:這是,出車禍了?作者有話要說: 小修,不影響劇情第7章宣和有點發(fā)懵,就前幾年那個混世魔王一樣的自己,他自己見了都要頭疼,竟然有人不長眼地惹到他頭上來了?這是不想過年了么?宣和亂七八糟想了很多,最后什么念頭都沒有了,只剩下疼。是真疼啊,疼的眼前發(fā)黑,眼角發(fā)紅,生理性的淚水止都止不住。額頭本就皮薄,這一下又撞得極狠,他自小金尊玉貴的,哪里受過這樣的皮rou之苦?宋錢撩開厚重的簾子進馬車來就見宣和淚眼朦朧地坐在馬車內。他和宣和說是主仆又沒有簽賣身契,撇除宣和郡王的身份,他們更像是合作。他們剛認識的時候宣和年紀小又討喜,他總想著以后要有了孩子,有宣和一半可愛便好。如今見宣和眼角滲淚可憐巴巴地坐在馬車上,他一時連想殺人的心都有了。宣和被他小心翼翼地攙著下了馬車,站在地上還覺得天旋地轉的,不會是腦震蕩了吧?他搖搖頭,醒了醒神,問車夫怎么回事。“回王爺話,那醉漢攔車,小的怕馬蹄踏過出了人命,這才、這才……”他見了宣和頭上的傷越說越?jīng)]底氣,最后竟然跪下磕起頭來。宣和后退一步,他雖然脾氣不好,但并不苛待下人,府上的人見了他也沒有哪個怕成這樣的。他沒有立刻喊人起來,而是說:“回去領罰。”那邊醉酒攔車的人還在嚷嚷:“沈宣和你給老子下來,你、嗝,你算什么東西,蘇姑娘,你放、放心,我……”剩下的話他沒說出口,便被趕到的王府親衛(wèi)控制起來。額頭一抽一抽得疼,宣和沒心思去管那個被人押著還在蠕動的醉臭蟲,讓宋錢處理那邊的事,他抬腳又向綰花樓走去。不過就他說出的這只言片語,已經(jīng)足拼湊出事情的經(jīng)過了,又一個為了蘇婉清跟他爭風吃醋的。他是綰花樓的老板,從沒有高調公布過,但也沒有刻意隱瞞,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是開不起綰花樓的。他上蘇婉清的樓理所應當,卻總有蠢貨來他面前丟人現(xiàn)眼。宣和乘車離開沒多久就又步行回來,樓中伙計引著他去了蘇婉清的院落,傷處疼得厲害,宣和臉色便不大好看。他一向笑臉待人,生氣時最多就是換個笑法,沉著臉的時候極少。此時樓里的人見了他都退至一旁,招呼都沒敢打。蘇婉清急急迎出來,宣和卻沒看她一眼徑直進了她的屋子。蘇婉清打發(fā)了伙計匆匆跟上,又讓婢女去拿些傷藥來。蘇婉清調整好表情,進去便替宣和斟茶,柔聲問:“王爺,這是出了什么事?”宣和冷笑一聲:“怎么回事?蘇姑娘魅力無邊,有人為了你同本王爭風吃醋?!?/br>蘇婉清聽他這么說,并不多問,直接跪下。宣和閉了閉眼示意她起來,自哂:“我也是昏了頭了,拿你撒什么氣呢?”蘇婉清低著頭仍舊跪在地上,宣和親自扶人起來:“對不住?!?/br>蘇婉清仍舊怯怯的,跪在地上,露出精致又脆弱的脖頸,宣和也不再碰她,直起身輕嘆:“你去翠玉軒選一套頭面。”蘇婉清這才從地上起來,揚起一抹笑:“王爺還真是憐香惜玉,”又略帶心疼地說,“妾身給您處理傷處?”宣和點頭,他來綰花樓就是這個意思,這里比王府近多了。不過片刻,白皙的額頭上便已顯出淤青來,顯得有幾分猙獰可怖,蘇婉清用銀匙挑著清涼的藥,一點一點抹在傷處。微涼的藥敷在發(fā)燙的傷處緩解了疼痛,加之蘇婉清動作小心,十分輕柔,宣和便閉了眼開始思索方才的事。皇帝已經(jīng)醒了,該知道的都已經(jīng)知道,也不知道是哪個棒槌消息延遲許久,稀里糊涂地知道了一半來試探他,也或許就是那二傻子色迷心竅,加之酒壯慫人膽,就這么不管不顧得攔他的車。宣和深吸口氣,無論如何,這事不可能就這么算了。蘇婉清上完藥輕聲說:“王爺可要小憩片刻?”宣和搖搖頭,這個時間王府的車也該到了,他走到門口又頓住腳步:“今日的事,不必放在心上。”說完擺擺手,示意蘇婉清不必送。他走了許久,屋內伺候的小丫頭才敢拍著胸脯說一句:“嚇死我了?!?/br>彩蝶方才嚇得大氣不敢喘,這時覷著蘇婉清的臉色小聲抱怨:“虧我還覺得寶郡王是個好……”蘇婉清從沉思中回神:“噤聲?!?/br>彩蝶委委屈屈閉嘴。蘇婉清沒有安慰她的意思:“你也說了,他是王爺?!?/br>只著一句,便叫彩蝶白了臉,她后知后覺,若不是宣和平日里實在好說話,偶爾逗她還會給她買糖,她方才也不會如此大膽。蘇婉清苦笑,王爺自然是好的,從未輕慢樓里的姑娘們,不然她也不會生出些妄想來。她該看清自己的位置,王爺與她尊榮不是為了多個女人。回了王府,自有人向宣和稟明今日之事,那醉漢是理國公周家長房次子,周沛。喝醉了酒被蘇姑娘拒之門外,管事打發(fā)他酒醒再來,醉鬼自然不承認自己喝醉了,鬧了許久又見宣和上了蘇婉清的樓。后來的事沈宣和已經(jīng)知道。他默念周沛的名字,思索這事和二皇子有什么關系,他那二哥固然看他不順眼,卻也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