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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著腦袋,只好往校場邊緣退去,憤而掃雪。……這兩個人之間,絕對有問題!好不容易掃完了雪,虞長樂已經(jīng)熱出了汗。“我們走啦!你去不去跟我們一起吃午飯?”虞長樂沖小師弟招手。鄭一凡遠(yuǎn)遠(yuǎn)地:“不去!!”“好吧?!庇蓍L樂聳聳肩,“宴宴,我們走?!币魂?yán)滹L(fēng)卷著雪花吹來,他打了個噴嚏。靈修之人一定程度上來說是不畏寒暑的,但依舊會生病。敖宴把狐裘拎到他頭上,虞長樂被擋了視線:“好啊,宴宴!你欺負(fù)我比你矮!”敖宴哼笑:“本來就矮,談何欺負(fù)?”他體形早已恢復(fù),過了兩年還又長高了些。戳在人群里是最醒目的那一個。兩年光陰,虞長樂身高卻是沒怎么長。雖然并不矮,但與敖宴站在一起還是顯得小只了一些。他把自己裹成一個毛茸茸的球,黑色的狐毛簇?fù)碇哪?,更顯得白凈。他鼻尖還有點被凍出來的紅,張口皆是白霧。敖宴莫名想到了熱氣騰騰的湯圓,上頭點著淡粉的桃花醬。“哎。上天是公平的,給了我天才和美貌,所以身高矮一點也無妨?!庇蓍L樂搖頭晃腦,頭頭是道。“哦?”敖宴道,“你知道一個美人,從什么時候開始就不美嗎?”虞長樂道:“宴宴,你不能這樣子說。美人,無論什么年紀(jì)都是美的?!?/br>“不是?!卑窖绲?,“是從她開始明白自己‘美’開始,就不美了?!?/br>“什么東西,哈哈哈哈!強(qiáng)詞奪理!”虞長樂聽懂了敖宴在拐著彎笑他,笑著撞了他一下,“我有自知之明,我還差得遠(yuǎn)呢?!?/br>虞長樂回想起自己兩年前下山時,不知美丑,善惡朦朧,一招一式全靠直覺,卻有一腔少年的孤勇,只身就敢闖入紅塵。好在遇到了個靠譜的敖宴,否則不知被騙成什么樣子呢。他那時候還不懂,只隱約覺得師祖對他太過放養(yǎng)。后來在映鷺書院才慢慢覺出,懷璞老人教他的只是些基礎(chǔ)的、保命的功夫,而其他的卻閉口不言。這兩年,虞長樂也側(cè)敲旁擊地打探到,他的母親花懷離,也是十九歲下山,也說自己“師出無名門”,可那是的花懷離已經(jīng)是天才出挑了。“懷”字,與白懷谷的“懷”是否同出一輩?若是,那教導(dǎo)她的,是否就是師祖懷璞老人?如此看來,白懷谷確實不是他的師父,而是“師叔”才對。懷璞老人的靈修絕不止是一個漁夫那么普通。據(jù)傳言推測,當(dāng)年的花懷離年少便一身鋒芒,比之他,師祖對花懷離是傾囊相授。沒有人告訴他,當(dāng)年一劍清天下的天才花懷離去了哪。她當(dāng)年的生平,也沒人告訴過虞長樂,虞長樂不是人事不知的少年了,他猜,自己的母親多半是已故了。他并不責(zé)怪師祖。師祖對他的態(tài)度,是不是與當(dāng)年發(fā)生的一些事有關(guān)?……這些疑問埋在心底,虞長樂心知,自己總有一天要把真相弄清楚的。他不敢說自己是書院最用功的,但卻敢說自己是最用功的一批人。只為了……至少,能企及母親一劍之風(fēng)采。“想什么?小心路滑?!卑窖绲穆曇舸驍嗔怂某了?。“我在想……”虞長樂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笑,“今天膳房是不是有鴨腿!”說著,他跑了起來,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像個毛球在雪地里滾動。敖宴微微笑著,搖頭:“幼稚?!眲倓傆蓍L樂面露憂色,敖宴知他有心事。不過他不說,敖宴也不會亂猜。*午膳后。“今年冬天好冷啊?!庇蓍L樂伸出一只手,讓雪花落到掌心。敖宴應(yīng)道:“是冷?!?/br>這是虞長樂在人界度過的第三個冬天。前兩年雪下得沒這么大,今年卻是大雪封山。如此銀裝素裹的景象,讓虞長樂分外著迷。虞長樂問:“下午是不是有章自華的課?”“怎么,你又想逃課?”敖宴斜看他。萬字塔是虞長樂和敖宴的常駐地,一半是總被罰抄,一半是愛那里的環(huán)境。“知我者,宴宴也!”虞長樂嘻嘻道,“我們?nèi)トf字塔。嘖嘖,這樣冬暖夏涼的好去處,最適合逃課了!走,我們?nèi)フ颐魅A和阿苓?!?/br>誰知還沒走到憩泊峰,就見沈明華慌里慌張地沖了過來,他看到虞長樂和敖宴仿佛看到親人一樣:“終于找到你們了??!”沈明華滿臉驚慌失措。他語氣向來溫和軟糯,甚少用這種口吻說話,虞長樂走過去道:“怎么了,明華?”“出出出大事了!”沈明華甩扇子的手直抖,他一緊張就有手抖和結(jié)巴的毛病,“我爹來了!!”虞長樂微微揚眉。沈淵渟?他怎么會來映鷺書院?※※※※※※※※※※※※※※※※※※※※身高上來說…宴宴是192cm,夏夏是179cm(含恨的一厘米哈哈哈!從下一章開始,更新時間改成每晚9點啦。第31章火澤論武敖宴道:“沈厭會來書院?”沈家主姓沈名厭,字淵渟。“我?guī)熜謳煹軒熃銕熋脕砹撕脦讉€??!我剛剛在憩泊峰老遠(yuǎn)就看見了,現(xiàn)在他們就在那邊明志殿呢!”沈明華道。說來也是窩囊,沈明華對他爹沈淵渟不止是敬畏,簡直是怕到了骨子里。二十多歲的人了,用他的話說,每年過年回家見沈淵渟都跟去了半條命似的。虞長樂道:“冷靜,冷靜!你是只看到了你師門同輩,沒看到你爹?”沈明華完全聽不進(jìn)去,兀自像追著自己尾巴的貓似的繞圈:“怎么辦?是不是我上課睡覺傳紙條畫王八被他知道了?還是我倒數(shù)第一名被他知道了?靠,完了!章自華會不會告訴我爹?我現(xiàn)在跑路還來不來得及……”“別轉(zhuǎn)了!沈家主怎么會因為這些事就來找你。要找,兩年里哪次不能來?”虞長樂按著沈明華的肩,強(qiáng)行停止他的原地打轉(zhuǎn),“應(yīng)該是別的原因,而且沈家主應(yīng)該沒有來?!?/br>敖宴問道:“那都是沈家嫡系子弟吧?”“呃……”沈明華好像被說服了,略冷靜下來,點頭承認(rèn),“是的,我倒確實沒看見我爹?!?/br>虞長樂帶著兩人七拐八拐走了段山路,找了個角度,躲在積雪樹叢里往下看明志殿。只見殿門口停著馬車,車廂的八寶琉璃頂閃著奢華的光彩,拉車的是兩匹名貴的雪白飛天獸。虞長樂暗道一句“有錢”。沈明華說的還是夸張了些,殿內(nèi)只有一名青年和一名少女,看來就是沈明華的師兄和師妹了。那名青年正在與浣紗先生交流著什么,書案上隔著幾卷文書。“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