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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先不逃課了?!庇蓍L樂莫名興奮,“我總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了?!?/br>*到了晚間,浣紗先生的課上,他們才知道沈家為何而來。瑯琊沈氏向天下大小世家和學(xué)院發(fā)出邀請,來青州瑯琊進(jìn)行論武大會。地點便是瑯琊岱山。浣紗先生在講臺上說完,底下便起了一片嗡嗡的議論聲,她也不制止,只等著學(xué)生們說完話。年輕人,誰不想驚艷天下?故這一番話,引起了不少興奮的聲音。虞長樂用胳膊肘捅敖宴:“一般這種論武,不都是知名靈修才會參加的嗎?和我們這種小輩有什么關(guān)系?!?/br>“我怎么知道?!卑窖缋浜?,“沈家才當(dāng)了幾年第一世家,就愛搞這些亂七八糟的大會。”他們后排的沈明華小聲咬牙切齒:“你們議論我家也不顧忌我這個少主還在的嗎!?”浣紗先生平日并不給學(xué)生上課,因此學(xué)生們對她不是很熟悉,議論聲持續(xù)了一小會兒就漸止。浣紗才道:“沈家主意在給天下青年才俊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故有此次論武大會?!?/br>鄭一凡小聲道:“噢。是尖子生大集會……小魚師兄,你去不去?”不等虞長樂回答,臺上浣紗先生便道:“書院的論武人選,我與其他先生會擬定,有意者也可同先生說。虞長樂,敖澤流,過來?!?/br>說完,數(shù)十雙眼睛看向了虞長樂和敖宴的方向。鄭一凡道:“哇,小魚師哥,這是欽點啊?!?/br>虞長樂笑罵:“去你的?!?/br>二人便站起來,跟著浣紗先生往門外走。浣紗先生腳步一頓,道:“沈明華,你也來。”沈明華一臉晦氣,不情不愿地跟上。夜色下,雪花彌漫,寒風(fēng)陣陣。三人跟著浣紗先生,又到玉女峰叫來了歐陽苓。歐陽苓開門見是浣紗先生,一愣,行禮道:“先生好。”兩年過去,歐陽苓也不是那個遇事只能觀戰(zhàn)的小姑娘了。風(fēng)雪中,十五歲的少女初俱婷婷之姿,眉目明艷中帶著英氣。她不明所以,跟入三人的小隊,和他們咬耳朵道:“發(fā)生什么了?”“先生喊女俠參與論武大會呢。女俠在女弟子里排名第一,不叫你叫誰?”沈明華小聲道。歐陽苓瞪了他一眼。四人沿小徑走到了明志殿,六桃早已在殿中等候。“你們自己看看吧,看完之后再說參不參加。”浣紗先生隨意丟了一卷書簡給虞長樂,正是白天沈氏嫡系子弟交給書院的。虞長樂笑瞇瞇道:“先生欽點,我怎會不參加?”浣紗先生嚴(yán)肅的神情頓褪,無奈笑道:“慣會貧嘴?!?/br>六桃先生笑呵呵地:“坐下吧,我泡了熱茶?!?/br>虞長樂坐下,和敖宴歐陽苓湊在一起瀏覽文書。書簡大意是說,為了本次論武大會,沈氏會開放岱山自家的秘境“火澤”。這次大會也以此冠名為“火澤論武”。論武最終排名分出三甲,一甲只有魁首一人,二甲三人,三甲五人。“只有九人能夠擁有姓名,很緊俏嘛……咦,還有獎勵?!庇蓍L樂道。一甲得超品靈劍一把,二甲得天地長壽丹,三甲每人得三枚靈玉。上品靈劍,整個映鷺書院也不過只有五名先生擁有,超品的虞長樂也只見過一把敖宴的無恙劍。小時看過的摧花劍他看不出是什么,姑且不計;天地長壽丹則是一爐幾千枚丹藥,成品只得其一。更別提它煉制的工序和爐器要求就已經(jīng)篩掉了好些不夠有底蘊的世家;靈玉不如前兩者珍貴,但一個人得三枚也十分稀罕了。簡而言之,令人垂涎。虞長樂拍了拍沈明華的背:“你們家可真有錢啊,我要參加?!?/br>“暴發(fā)戶?!睔W陽苓十分敏感地,兩年了,她對有錢世家還是天然排斥,“這么多錢就為了做一個面子功夫?別人家的青年才俊,關(guān)他沈淵渟什么事?!?/br>沈明華原本逃避似的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聽了獎品也不由上前:“排名是怎么算的?”小字標(biāo)出,排名以采獲火明石的數(shù)量為準(zhǔn)。而且還特意注明,火明石不需上交,可自行帶走。“……”虞長樂無話可說了,“真有錢。”“一般般。不過沈厭好面子倒是真的。”敖宴嗤道。他自小在東海見過的奇珍異寶數(shù)不勝數(shù),這些最多也只令他驚詫一眼罷了。虞長樂回過神,笑道:“書院想讓我們參加,主要是為了火明石吧?”一件比較讓人驚異的事情是,映鷺書院作為天下第一大書院,其實囊中十分羞澀。不依附于世家,意味著無法大量接受世家的錢財;包容并濟(jì),意味著即便是貧窮的農(nóng)家子甚至流浪兒也全不拒絕,每年的請?zhí)蠖冀o了這些學(xué)生,以免除學(xué)雜費。當(dāng)然,接受世家子如沈明華的同時,也會得到一部分世家的金錢支持;東海景清君敖宸,也給了不少珍寶。但這依舊無法改變一個事實:映鷺書院很窮。而這火明石,是當(dāng)世可作為貨幣流通的寶石之一,可與金銀交換。最吸引世家青年才俊的或許是那前三甲的獎勵,但對于以映鷺書院為首的窮酸書院、和少數(shù)如歐陽醫(yī)藥世家一樣的小世家來說,火明石才是最具吸引力的。其他奇珍異寶說是價值千金,但越是珍奇交易起來越是麻煩,哪里比得上真金白銀?浣紗先生正喝著茶,聞言一嗆,咳嗽道:“這個,你們自行領(lǐng)會就好了?!?/br>“書院的財務(wù)狀況,”敖宴淡然道,“我們能領(lǐng)會?!?/br>浣紗先生咳嗽得更厲害了。六桃和藹地?fù)u搖頭,露出些許無奈笑意:“今年大雪,星盤鎮(zhèn)有不少房屋受損。書院的屋舍和岑山的一些秘境,也有不同程度的損傷。”虞長樂收起書簡,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義不容辭了。宴宴,你說是不是?”敖宴冷淡地應(yīng)了一聲。沈明華道:“那我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也要參加——”“那肯定是你爹欽點的了唄?!睔W陽苓幸災(zāi)樂禍道。沈明華哀嘆:“啊——”*火澤論武在十五天后開始,愿意參加的,都已從各地陸陸續(xù)續(xù)趕往青州了。這還是虞長樂兩年來第一次出星盤鎮(zhèn)的范圍。自打他入了映鷺書院后,阿藍(lán)便不常陪在他身邊了,總是神出鬼沒。這次論武,它只表示了一句“我知道了”,便走開了。行程中,剛開始虞長樂還興致勃勃地從馬車車窗里看街景,后來直接整個人賴在敖宴身上。“這才第二天!好無聊——十多天的路,我要怎么過?”虞長樂頭枕在敖宴腿上,半死不活道。“哦?”敖宴哼笑,雖然他也無聊,但顯然虞長樂的樣子很能逗樂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