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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噴出一口煙,隨即拇指一松,將打火機扔回了桌上,夾著煙走到窗邊一腳踢開畫架,抬腿一腳踩在窗沿,坐到了二樓的窗框上。大眾印象這中的設(shè)計師不外乎文質(zhì)彬彬、光鮮亮麗或是新潮前衛(wèi)這幾種,像連羽這種暴躁易怒糙漢風(fēng)的著實少見。他身高接近一米九,身材精實,短袖T恤被他肩膀胸口的肌rou撐起來,屈膝坐在窗沿的樣子就像要把大一圈的筆強按進小一圈的筆帽里,那樣子仿佛他稍稍用力,就可以把二樓并不窄的窗子擠爆。連羽沒有煙癮,只在想事情時點上一支,有一搭沒一搭地吸上一口,任由煙氣飄向窗外往外。余光里瞥見門外似乎有什么東西晃過,轉(zhuǎn)頭看過去,山路對面的樹林被一陣風(fēng)吹得綠滔層涌,他正要低頭吸上一口煙,卻見連心拿著一本書站在門口,身體前傾,似乎在對門外的什么人說話,光是說話也就算了,連心后退了一步上下左右看了一圈,忽然踮起腳去夠門閂,竟是要給外面的什么人開門!這小子傻的嗎?連羽一手把煙在窗臺上按熄,大喊了一聲:“連心!”連心猛地一顫,回過頭遙遙看到了連羽,頓時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站那兒別動!”連羽單手在窗臺上一撐,手臂上的肌rou登時爆發(fā)出一股強力,身子往出一躍,直接從二樓跳下來,怒氣沖沖地朝連心走去。連心見他跳下來時,臉上血色瞬間褪去,此時看他胳膊腿兒健在,血色重新涌上,涌到一半,又被他興師問罪的樣子嚇了回去。“哥,外面的——”連心沒說完,連羽已經(jīng)走近,一把揪住他的后領(lǐng)向后一甩,抬頭看向門外,登時一愣——早上碰到的那個古怪少年正站在門外,一雙手抓著鐵柵門,見他看過來,眼角眉梢立即彎起,歡快地喊了一聲:“哥!”連羽:“……”他轉(zhuǎn)頭問連心:“你要給他開門?”連心已經(jīng)從連羽陰沉的臉色中看出這事兒十成十地觸怒了他,試圖為自己解釋:“他的手受傷了,都是血,我想讓他進來洗——”“你知道他是誰你就給他開門?人生地不熟的你就敢讓陌生人進院,你是不是嫌命長??!”連心被吼得惶然。他不是沒考慮過這一點,只是門外那人神色懵懂目光澄澈,對視的短短幾秒,他便油然生出了親切感,斷定了對方不是壞人。連羽無比頭疼,晚一會兒發(fā)現(xiàn)說不定連心已經(jīng)被人拐走了。他往院里一指,不耐煩道:“回去?!?/br>連心控制著往門外瞄的念頭,老實地回到院里,站在樹下關(guān)注著門口的動向。連羽拉下門閂,開門出去,少年彎著眼睛放開鐵柵欄,伸手就要去拉連羽的手。“你是跟著我來的嗎?”連羽往后退了一步。少年抓了個空,茫然地看自己的手。連羽掃了一眼,少年的手相當纖細,骨節(jié)很小,指甲圓潤有光澤,指肚是粉色的,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貓爪上粉嘟嘟的rou墊,然而掌心上結(jié)了一片血痂,沙粒石子還嵌在其中,看起來異常猙獰可怕。手受傷了就回家處理,從山下一直跟到山上是什么意思?“我……”少年的聲音很軟,有些反應(yīng)遲鈍得拖沓,“……是?!?/br>“你跟著我干什么?受傷了就回家去清理傷口,我不認識你,我不會讓你進去的。”連羽沖他揚了揚手,示意他哪兒來的回哪兒。“不……”少年費勁地說著,他的頭頂才到連羽的胸口,視線隨著連羽的手來回移動,忽然一雙手一捧,抱住了連羽的胳膊。連羽條件反射地猛力一甩,少年沒站穩(wěn),身量又輕,這一下直接被甩出去,側(cè)摔在地上,順著坡度滾了一圈。“你……”連羽沒想到這人這么不禁推,劍眉擰起,僵了幾秒,撓了撓頭,尷尬地大步過去伸過去一只手。少年被摔得有些懵,眼眶周圍一圈兒紅色,一雙黑眸蒙上水霧,那樣子活像……連羽還沒想出合適的比喻,手心便被兩只柔軟的手握住,剛要使力把人拉起來,少年卻忽然湊上來低下頭,他感覺虎口靠上的地方一熱,濡濕的感覺混雜著些微的刺痛,電流一樣直沖頭皮。連羽刷地把手抽回來,虎口上方的傷口處泛著水光,再扭頭一看,少年的嘴微張著,縫隙之中還看得到粉色的舌尖。呼吸一滯,連羽猛然握拳,暴怒道:“你他媽是不是有病?!”第7章上藥“你他媽是不是有?。?!”連心覺得頭頂?shù)臉淙~都被震得抖了一下。少年失去平衡又仰天栽下去,自己爬起來,跪坐在地上。粗布衣服長過他的手腳,上衣的領(lǐng)口開得太大,一片瘦弱的胸口露出來。他仰著頭用困惑的眼神看連羽,頸子處的曲線宛如繃緊的絲,脆弱到似乎只需一碰就會斷裂。連羽攥著手,擰著眉,沒了下文。怪憋屈的。這事兒算得上sao擾了吧,但sao擾他的走得是個什么路數(shù)?動手吧,搞不好這一拳下去會出人命,不動手吧,剛才騰地涌上來的那股子震驚無處發(fā)泄。亂七八糟的感覺在奇經(jīng)八脈中游走,最終在心臟處匯合,說憤怒,還有那么點兒緊張,說厭惡,還有那么點兒同情,幾番滋味一鍋燉,燉出了些在他身上罕見的惻隱——這孩子看著也就十七八,長得白白凈凈的,可惜腦子有問題,而且一手就能推倒,也太廢了。剛剛摔倒,少年的臉上又被石子劃出了一道血痕,一條紅色的血線在白皙的皮膚上尤為刺眼,結(jié)痂的手掌被蹭破,鮮血又流出來……但凡這里有個人經(jīng)過,都會以為是他打慘了人家。這都什么和什么?他硬著頭皮走上前,道:“我拉你起來,但我警告你,別發(fā)神經(jīng),聽懂了嗎?”少年歪過頭,依舊仰視著連羽。這傻子要知道什么叫神經(jīng)就不是傻子了,連羽說得更直白,“別舔我,懂嗎?”少年似乎是聽懂了,眼睛和嘴角都彎起來,向著連羽張開雙手,歡快地喊:“哥!”“誰是你哥?”連羽腹誹著,以防這家伙再搞什么偷襲,警惕地抓住他的手腕,稍一用力,便把人拉了起來。接下來怎么處理是個問題——這人是個傻子,總不能看著他就這么傷著,幫他處理一下不過是舉手之勞。問題是自己剛訓(xùn)完連心不許隨便給陌生人開門,轉(zhuǎn)頭把門開了,趕明兒連心有樣學(xué)樣,什么人都敢往家里領(lǐng)怎么辦?連羽的視線在少年柔順的頭發(fā)上瞧了瞧,忽然有了辦法。“你老實在這兒站著,我馬上回來?!边B羽把少年拉到門前,推門進院。他從屋里端了盆水拿了條新毛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