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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羽哥?”連羽收回視線,直奔主題:“你幫我看一眼他們在說什么。”“誰們?”“那群污蔑我的噴子!”助理打著呵欠登上社交平臺,念了幾條給他聽,連羽聽得火冒三丈,遠程指導(dǎo)著讓助理和那些揪著屎橛子不放的人對罵,直將胸口那些暴戾盡數(shù)傾泄,才長出了一口氣掛斷電話。這會兒已經(jīng)是早上六點多,太陽完全升起,估摸著連心也該起床了,他收起手機往回走,經(jīng)過樹邊的時候,那少年還在那里樹下坐著。走近了些,連羽發(fā)現(xiàn)與破爛的衣著不符的是,少年的皮膚很白,而且長得極為清秀,黑軟的頭發(fā)垂到耳邊,尖下巴,鼻子和嘴都很小巧,一雙眼睛水潤黑亮,眼尾上挑,有那么點兒魅惑的意思,像是這青山綠水里養(yǎng)出的妙人,但又和這處粗曠熱情的民風(fēng)極不相融。少年的骨架很小,身上的衣服卻寬大得很,褲腳堆到了地上,一雙黑眸追隨著連羽,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什么。不知為何,連羽有一瞬間的心悸,隨即皺緊了眉頭,轉(zhuǎn)頭別開目光大步從少年身邊經(jīng)過——他只是來這里住幾個月,估計一個月,不,一周都住不到,他沒興趣和這里的人搭上關(guān)系。走出去幾步遠,忽然聽到身后傳來拖沓的腳步聲,連羽回頭一看,竟是那少年提著過長的褲腿跟了上來。是跟著他嗎?往前走就是村口,也許這少年是想回村?連羽扭過頭加快腳步過了村口,眼眸滑到眼尾,稍微往后瞥了瞥,只見那少年也加快了速度,甚至小跑起來。“你干什么?”連羽索性停住,轉(zhuǎn)身不客氣地問。少年一雙烏黑的眼睛在晨光中格外水亮,期期艾艾地出聲:“科……”“什么?”少年猛地閉嘴,臉上涌起了一片紅,驚慌懵懂地快速眨了眨眼,又道:“……哥,哥?!?/br>這回連羽聽清了,卻無法理解,“哥?”少年驚喜地點頭,揣摩著連羽的發(fā)音,重復(fù)道:“哥!”“……”所以呢?連羽語氣很沖道:“你在跟著我?你跟著我干什么?”少年被他的語氣嚇得一抖,盯著連羽看了一會兒,拽著褲子小心地往前走了幾步。這是個傻子?連羽覺得自己是犯了蠢才會和一個話都不會說的小子說那么多,也不等他回答,轉(zhuǎn)身就走,步子一再加大,干脆跑了起來。少年面露焦急之色,然而他實在不擅長這樣走路,穿的褲子和草鞋也不太合適,急著追上去時不小心絆到石頭,整個人砰地摔出去,細嫩的膝蓋、手臂和手心頓時被地上的石子劃出一道道血痕。這種疼痛很陌生,少年呆了呆,仰頭與恰好回頭的連羽對視,連羽只覺得見了鬼,他居然莫名覺得這少年摔倒的樣子很可憐,但也僅止于此,這一摔只讓他停頓了幾秒,幾秒之后他便收回視線,走上山路,將這個怪人拋諸腦后。第6章持續(xù)噴火盤山路的邊緣連綿布置了不知多少鐵柱,鐵柱之間用鐵桿相連,形成了一面銅墻鐵壁,只要不是刻意作死,這道屏障完全可以將意外事故的發(fā)生率降到最低。不親自來看一看,任誰也不會相信這處深山里會有這么一條現(xiàn)代化的公路。昨天胡子大叔把連岳夸成了天上有地上無的大善人,連羽心想大可不必,剛剛下山時他才想起不久前在連岳的書桌上看到過一份度假村的策劃書——山腰庭院處處精巧的設(shè)計或可證明連岳確實起過在這里養(yǎng)老的心思,然而愛妻病逝沒多久便續(xù)弦,而后迫不及待地將兩人的希冀之地拖入商業(yè)的漩渦,不讓一分一毫的投資打水漂,可謂是商人本色。說不定養(yǎng)老庭院也只是一個借口,不過是先行軍、馬前卒。上山路的坡度修得較緩,陣線自然拉長,若是典型的城市人從山底走到山腰估計要累得氣喘吁吁,好在連羽一直熱衷各項運動,十年如一日地堅持著晨跑,回到庭園時只出了一層薄汗。出門時他擔(dān)心連心早起找不到他出來亂跑,便將大門從外面鎖上了,掏鑰匙開鎖,推開大門,滿院蔥郁與對面的山林內(nèi)外呼應(yīng),遲疑了一瞬,他索性將外面的鐵門敞開,只留了里面一道鐵柵門,這樣去除了視線阻隔,從院里也能望到外面的山景,連心果然已經(jīng)起來了。連羽進屋時,連心正對著打開的冰箱發(fā)呆,聽到聲音轉(zhuǎn)過頭,不等連羽發(fā)問,主動交代:“……我想做點吃的?!?/br>“做個屁,你分得清鹽和糖嗎?”連羽嗤笑著走過去,道:“閃開?!?/br>連心乖乖退到旁邊,看著連羽在冰箱里隨意地挑揀食材,這邊拿個雞蛋,那邊拿袋吐司,蕃茄醬、rou松還有午餐rou……挑挑揀揀,就是沒碰中間那盆用紗布蒙著的包子。“早上吃個三明治就好了,哦這里還有牛奶……日期是新的,可以喝,新鮮蔬菜沒有……”早知道剛剛買點菜回來了,連羽邊說著邊把挑來的食材往砧板上一堆,回頭正好看到連心匆忙把視線從那個盆上收回來,順手用保鮮膜把包子抱起來,把鋼盆騰出來,道:“別人給的東西不要亂吃,明白嗎?不然你穿越到古代活不過一集?!?/br>連心:“……”連羽把鋼盆騰出來洗刷過便放到一邊,用挑出來的食材做出了早午晚三餐量的三明治,倒了兩杯牛奶,抬了下下巴,把連心支到餐桌邊,自己也移步過去,三下五除二,解決了一頓簡單的早餐。飯后連心自動把桌子收拾干凈,拿著一本書到庭院樹下的棚子里看,連羽則回到房間,從行李箱里拿出便攜畫架支在窗邊,在畫架前坐了一天。畫紙除了一堆無意義的近似發(fā)泄的線條之外,沒有任何稱得上是“圖案”的東西——真的很難下筆,他不知道自己今天畫下的哪一筆會成為別有用心者拿來借題發(fā)揮的工具。每次動筆之前,他都要再三考慮從前是否有人用過類似的概念,靈感來源是否來自他曾經(jīng)看過的某項設(shè)計,這是他的獨立想法,還是他記憶深處留存的投影……僅靠他的記憶排查肯定是不夠的,還要仰賴于儲存了數(shù)以百萬千萬計的設(shè)計的網(wǎng)絡(luò)。于是每當(dāng)腦海中靈光乍現(xiàn),他便下意識地拿起手機想要搜索是否和已存作品撞車,然后一次次地坐視靈感轉(zhuǎn)瞬即逝,在一次次的搜索失敗中認識到他正處在一個信號奇差無比的深山里的事實。為什么他會答應(yīng)連岳把自己困在這里?腦子被驢踢了嗎?連羽心煩意亂地把畫筆摔在畫板上,鉛頭在畫紙上劃出一道由重轉(zhuǎn)輕的扭曲痕跡,身后的椅子隨著他的起身被擠開,與地板摩擦發(fā)出聲響。他從桌上的煙盒里抽出一支煙叼在嘴里,用手攏住打火機的火,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