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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說出來?!?/br>陵宏之事無論如何,暫時告于段落。五個人雜七雜八又說了些閑事,月上枝頭,便也都打點妥當各回各家。程氏師徒倆站在門口目送三人走遠,兩人張了張口,同時準備說話,撞上視線后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同對方置氣,又同時哼了句,硬是扭開頭。程透砰地一聲合上門,轉身就要回屋,“我要去洗澡睡覺了?!?/br>程顯聽立刻不甘其后,追道:“我也要洗澡!”“我先說的我先洗?!背掏覆幌滩坏亟恿司洌瑒幼鞯故歉炝?。程顯聽緊隨其后,嚷嚷道:“我是師父,我先!”說時遲那時快,程透伸胳膊一把橫在房門框上,來不及剎住腳的程顯聽撞了上去。倒霉徒弟立刻扭頭盯著他,眼里寫滿了挑釁,揚起嘴角道:“那不然一起洗???”程顯聽在青年玩味目光里愣了須臾,老臉一紅,攤手道:“我認慫,行了吧!我認慫?!?/br>程透滿意地放下胳膊,走過去拎水桶,卻小聲嘟囔道:“慫什么慫?”“怎么著你還挺期待的?”反倒是莫名其妙受了挑釁的程顯聽心里暗罵句“小兔崽子”,立馬過去邊往下解衣服邊說。程透毫不留情,舉起水桶威脅道:“你別過來,我們現(xiàn)在還在吵架,你再過來一步我就用這個把你打暈。”程顯聽七竅生煙咬牙切齒,奈何自己先認了慫?;氐轿堇镏挥幸坏厍謇湓鹿?,隔壁屋里卻是水聲滴答撩撥著心弦。他整個人簡直是一口氣上去差點沒下來。大好的機會啊!怎么就這么給浪費了。望著鏡子里的自己,滿臉上大大寫著一個“慘”字。入夜,萬籟俱靜。月光太亮,照得青年怎么也睡不著。他在榻上輾轉反側,腦袋里一會兒是陵宏的下落,一會兒是“架也吵得差不多了吧?”青年乏得不行,思緒沉沉半夢半醒。他想著這次確是自己無理取鬧,又覺得怪來怪去,還是都怪程顯聽那翻來覆去看不膩的話本子。書生與狐仙,陳詞濫調,也不知是哪一句入了師父的眼。程透翻了個身子面朝墻里,剛再度闔上眼,就聽見有人躡手躡腳地來了自己的房內。他心里想道要是師父來給他蓋被子,他就也把他踹一腳,兩人這算是扯平,可惜他從不踢被子——想還沒想完呢,那人自己就躺上了床,從背后慢慢摟緊了他。程透沒動,也不吭聲,只裝睡起來。程顯聽默不作聲地把他摟在懷里過去好久,才輕聲說道:“知道你沒睡呢,我聽見你心跳了?!?/br>青年還是沒動,只是睜開了眼。他握住程顯聽的一只手,悶聲說:“我錯了,我不該早上無理取鬧?!?/br>程顯聽鼻尖兒貼在青年后頸上,溫熱的呼吸很緩,他默過稍許,忽然低聲道:“我討厭不告而別?!?/br>程透一怔,沒料到他也還在想陵宏的事,指頭勾著他的指頭收緊了些,也低聲回說:“他不算是不——”“角宿的你在芥子廟里也是不告而別的?!?/br>程顯聽像是沒聽到程透在說什么,自顧自道:“你至少、至少也該說個“等我”呀什么的……”“我不會再不告而別了?!背掏阜藗€身凝視著他的眼睛,聲調略提了起來。他忽然一動,程顯聽嚇了一跳,愣愣地看著半支起身子的青年、壓著眉頭又說了一遍,“不會再有不告而別?!?/br>程顯聽笑起來,他把程透按回去,手卻沒抬起,像在安撫青年繃緊的神經。他放緩聲音,慢慢道:“有也沒事,我等著?!?/br>前塵眼見著天兒涼入了秋,七目村是愈發(fā)懶散無事了起來。程透整日拉著國英不是切磋就是玩,終于引起了陸廂的不滿,兩人被各自押送回家。隔過幾天國英終于被放了出來,腰酸背疼腿抽筋一臉的生無可戀。程透和他比劍,過了幾招便發(fā)現(xiàn)他不在狀態(tài),忍不住收劍回鞘問道:“你怎么了?”國英如釋重負,坐在樹底下松了口氣,“還能怎么?”他捶著自己的腰,過去半晌間程透仍是茫然地望著自己,頓時五雷轟頂,小聲嘟囔道:“不是吧……”程透走過去挨著他坐下,國英驀地俯在他身邊,想說什么又似乎難以啟齒,猶猶豫豫了半晌才又搖頭說:“算了,算了?!?/br>青年不明所以,倒也沒追問。兩人在樹蔭下發(fā)了會兒呆,國英小聲道:“我老覺得事情還沒有完?!?/br>“恩,”程透點頭道,“我也這么想。溫道也沒有抓到。”國英抿著嘴又默片刻,說:“他們怕是抓不到溫道了,仙宮那邊究竟有幾個人知道真實狀況很難說,我想路芷正和藍田玉都不會冒著暴露洪荒塔的危險下去下層抓人。更何況,如果是許凝凝在庇佑溫道,他們也沒什么勝算?!?/br>他頓了頓,“溫道這個人……他和我們不一樣。我,陸廂,花匠,藥師,甚至周自云。我們都是很簡單的人。我們來到這兒都各有各難解的心結、枷鎖?!眹⒉坏匠掏搁_口,便搶先道,“你和程顯聽也不一樣?!?/br>“哪兒不一樣?”程透平靜地問。“我在你們身上看到了。”國英說著,反應過來了什么,連連擺手道,“我無意窺問你們的過去。”程透不答,只繼續(xù)問說:“溫道呢?”國英思量片刻,講道:“我對他知之甚少……阿姐和他稍熟一些。”他苦笑起來,“你知道的,她和誰都能打成一片。”“我們雖未坦白過執(zhí)念,但也都大致能猜到些。溫道身上謎團重重,你若是不清楚他的目的,他會做什么,便也難以揣測?!眹⒄f著,指了指程透的佩劍,“不過,我們知道他是個半道修行的修士。就是那種——”“曾經是個俠士,然后忽然有天拜入仙門?!背掏附拥?。國英眨眨眼睛,“你怎么知道?”程透笑起來,慢慢說:“我也知道這樣一個人,而且她似乎比我想象得復雜多了。”國英轉過頭來,只等著青年繼續(xù)往下講。程透眼盯著地面,似乎陷入了回憶,隔過好久,他才緩緩道:“她生得很明艷,卻有雙疲倦的眼?!?/br>青年眉心微擰,“我初次見她時十六歲,她瞧著也不過二十余歲的模樣。初見時只覺她歡快得有些聒噪,這一年來我偶爾再回憶起時,只感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