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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明媚下深藏著一種憂郁和疲倦?!背掏缸约河中ζ饋?,“當然,也許是后來又見,才讓我的印象偏了?!?/br>“不過,我熟悉這樣的人,他就與我朝夕共處。”程透望向國英,“我想這是活了很久很久的證明?!?/br>國英往后縮了縮,“你說的是我?”程透瞬間垮了,氣道:“我說程顯聽。”國英低眉認真想了想,點頭說:“的確。我們修士雖說活得久,閉長關(guān)卻也是一閉十年百年。我們早已有了目的,只一心照著那個方向而去,顧不得窗外事。更何況無甚在俗世里生存的經(jīng)驗,許多人往往都有些不諳世事?!?/br>“怪極了?!背掏负鋈坏溃敖袢找徽f,我忽然便想弄明白她的事了。我覺得我?guī)煾缚隙ㄖ?,但他要是不想說,就撬不開他的嘴?!?/br>國英嘿嘿笑起來,“這還不容易?!彼吭诔掏付呧粥止竟編拙洌嗄暝铰牨砬樵焦?,最后將信將疑道:“這也能成?”“你試試不就知道?!眹⒉[起眼睛,“她叫什么名字?”程透答道:“君率賢?!?/br>話題也不知怎么就跑到了這兒。國英看出程透開始心不在焉,便把他拉起來往回走。兩人一前一后,程透懷著心事回了家。一進門,程顯聽趴在桌上無所事事,見徒弟回來,撐起腦袋找存在道:“好無聊啊,你上哪兒去了?”程透一言不發(fā),在他旁邊坐好,上上下下大量了師父須臾,這才開口道:“你能不能講講君率賢的事?”本來沒骨頭似趴著的程顯聽登時臉色大變,騰地一下站起來大聲道:“我錯了,我現(xiàn)在就坦白!”青年蹙起眉頭,歪了歪腦袋:“啊?”沒成想,這突襲竟然有了意外之獲。程透額角跳了跳,就勢裝模作樣下去,“趕緊的,從實招來?!?/br>程顯聽卻急匆匆地握住他手掀起袖子,光潔的手腕上什么也沒有,他回味過來,挑眉道:“你詐我?”程透抽回手腕淡淡說:“我可只是問問你君率賢?!?/br>見事收不了場,程顯聽揉著眉心兒坐回去,無奈道:“罷了,這事我沒打算瞞著你,只是想等你自己發(fā)現(xiàn)了再說?!?/br>程透不出聲,只等著程顯聽自己抖落。兩人眼瞪眼半天,程顯聽敗下陣來,他略組織了下前因后果,講說:“在內(nèi)山那天你暈過去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法力耗盡?”“不是嗎?”程透反問說。“恰恰相反,你暈過去之后召出了一尾玄龍——真正的龍?!背田@聽不緊不慢地說,“出了不少力?!?/br>大戰(zhàn)過后,程顯聽剛醒幾天,他大致為徒弟講了講他暈過去后的事情,只是略過了玄龍的部分。許是這數(shù)十年來什么蛟啊龍啊,總也和青年的命運纏纏繞繞,他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只淡淡問,“然后呢?”“那是你自己?!背田@聽見他反應不大,直言道,“等我們找到了真龍骨,那條玄龍就是的真身。和我一樣,你的這副身子,以及龍的樣子,都是真身?!?/br>真龍骨,此事許久不提,乍一說出來,反而叫青年有些陌生起來。他后知后覺地想起他們師徒來到這爛地方就是為此,心里頓時五味雜陳。程透看看程顯聽,后者微微笑了起來,沉聲道:“這是好事,證明我的方向沒有錯?!?/br>他不待程透發(fā)問,只趕緊又往下說道:“記得溫道手上的那個‘鬼索’嗎?”程透點了點頭。“被玄龍給吞了,現(xiàn)在應該回到你身上了?!背田@聽道。青年立刻露出復雜神情來,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難怪師父剛才掀他的袖子,原來如此。程顯聽見他這樣,忍不住又笑,拉過他的手說:“別怕,那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只是不知怎的落在許凝凝手里,得了個怪名字?!?/br>程顯聽握住他的手,慢慢地渡了些法力到他手上,程透想問,他只搖頭示意青年稍安勿躁。純凈似雪的法力蔓延在體內(nèi),程透暗暗舒了口氣,只聽程顯聽道:“想象著它的樣子,試試看召它出來?!?/br>青年閉上眼睛,腦海中俱是那黑色光芒下的尸骸遍野,每當此時,師父溫和卻冷冽的靈力便會安撫他緊繃的心,漸漸的,眼前只有一片雪原似的白,他沒來由的生起陣陣感慨與悲憫——一段軟似緞帶的白色光芒纏繞在手上,柔和又很是明亮。程透睜開眼睛,只見那光芒像有生命似的,一端自己纏在了程顯聽握住自己的那只手上。青年微訝,仿佛會驚擾光芒,他不由自主放低了聲音,問說:“這才是它本來的模樣?”“沒錯?!背田@聽慢慢點了點頭,“此物名為‘無常’,是你母親君率賢的東西?!?/br>程透怔在原地,一時甚至忘了呼吸。母親,這個詞在他并不長的人生里已足夠久遠與陌生。他眨了一下眼,小聲問:“哪個母親?”程顯聽笑意溫和而平靜,小聲說:“不是你此時這具rou身的母親。”握住他的手,指尖有些涼。程顯聽勾著他的手指,緩緩道出往事?!敖撬揠p星,應該投生在她的因緣里,成為一個完整的、既擁有人身,也有玄龍身的孩子??墒?,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廟的夜晚,有人一念寂寞,奪走了他本該擁有的人生?!?/br>青年感到,師父握住自己的那只手愈漸發(fā)涼。他看到他帶翹的眼梢含笑,眼底卻是苦澀。程透忽然明白過來,緊緊抓住他的手打斷道:“我不怪你。”程顯聽呼吸半滯,程透心砰砰直跳,語無倫次自顧自地說起來,“我們已經(jīng)拿回了芥子廟的記憶,你忘了我說過什么嗎!我是為你而生的,我見到你才知道自己為何存在!我、我甚至都不算認識她——”程透激動得挺直了背,“不,我是說我感激她興許有朝一日成為我的母親!但現(xiàn)在,我——”青年舌頭打了接,“我我我”了半天,驀地冒出來一句,“就連程透這個名字都是你給的?!?/br>程顯聽抬起頭怔怔地望著他,程透和他對視著,他看到他眼里那些苦與澀并沒有退卻,可是,此刻,他又忽然想起來不相干的事。青年彎起眼睛笑,小聲道:“而且,你說你討厭不告而別。我和你道別了,在芥子廟的長廊上我把要跳下去的你拽了回來,我說你要到未來去等我,你問我是誰,可惜我只說了一個‘程’字就——”程透愣住,就連程顯聽都滯了一刻,青年腦袋暈暈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