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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味來。等到最后,呂棲梧已經(jīng)醉意醺醺地去睡覺了,綏靈也回了房,謝逢殊跟在嘲溪后面溜達著回房,卻又在入門時停住了。嘲溪回過頭擰眉問:“又抽什么瘋?”謝逢殊憋了一天,終于憋不住了,抬起頭可憐兮兮地看著嘲溪:“我想去找絳塵。”他本來還想生日請絳塵來玩呢,結(jié)果因為賭氣,連人都沒見到。大概是他的神色太過委屈,嘲溪有些不耐煩地擺手:“要去就去!”謝逢殊轉(zhuǎn)身就跑了。嘲溪:“……那和尚到底喂了什么迷魂湯?”謝逢殊一路沒停,他一頭長發(fā)高束,被夜風(fēng)吹得亂七八糟,赤色衣袍紛飛,在如墨的長夜中顯出一道鮮活的影子。有林間棲息的鳥雀被他驚動,紛紛啼叫著竄了出來,惹得樹影晃動,驚動了一山夜色。謝逢殊沒有管它們,氣喘吁吁地跑到廟前,終于停住了腳。他等了會兒,待氣息稍緩,才輕輕推開門,往法堂走去,邊走邊猜待會兒見了絳塵,對方會和自己說些什么。自己的生辰,好歹要說一句萬事順意吧?但謝逢殊一想,對方好像又不是說這種話的人。算了,不管說什么都好。等到了法堂前,謝逢殊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推開一點門縫。里面依舊是燃燈如晝,燈火通明,偏偏少了一道素白的身影。謝逢殊瞪大眼睛,大力推開門走了進去,滿室長明燈的燭火被涌入的夜風(fēng)吹得猛地一動,謝逢殊顧不上這個,站在門口仔仔細(xì)細(xì)看了一圈。絳塵不在里面。第47章前塵8等從后山回來,謝逢殊更蔫了。他那夜尋遍了整座廟都沒有找到絳塵,對方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謝逢殊不死心,每天吃了晚飯都去看一眼。一連過了幾日,對方依舊不見蹤跡。謝逢殊又開始惴惴不安起來,擔(dān)心絳塵是不是不回來了。這么一想,謝逢殊更睡不著了,連嘲溪叫他出去捉魚捕鳥都不去了。一連過了三五天,夜里謝逢殊在床上打滾,嘲溪終于忍無可忍,翻身坐起,話語里帶著一點怒氣。“到底睡不睡啊你?”謝逢殊趴在床上仰頭看過去,有氣無力地答:“睡不著。”嘲溪盯著謝逢殊看了半晌,突然沖人輕輕一挑眉。“既然睡不著,那就別睡了。”他生得俊朗,五官分明,平日里總是板著臉還好,一挑眉卻顯得有點蔫壞。他哪有這么好說話,謝逢殊有些戒備地看著嘲溪:“干什么?”“昨日師父下山,帶了一壇酒回來,據(jù)說是難得的佳釀?!?/br>嘲溪拿出從小到大誘騙謝逢殊上樹下河的語氣,壓低了聲音道:“你想不想嘗一嘗?”“哦?!敝x逢殊了然地點點頭,“你想偷師父的酒喝?!?/br>……孩子大了,不好騙了。嘲溪接著忽悠:“我是為了你好懂不懂?都說一醉解千愁,沒準(zhǔn)你喝了酒能好受些呢。再說了,都兩百多歲了,沒準(zhǔn)再過幾年就結(jié)丹了,還不敢喝酒嗎?!?/br>呂棲梧倒也沒有不許他們喝酒——都多大的人了。但半夜偷酒喝這種事謝逢殊從來沒做過,一時有些犯難。嘲溪乜斜著看他一眼,問:“謝逢殊,你膽子怎么這么???”謝逢殊立刻奓了毛,大聲道:“誰膽小??!”“那你去不去?”“去!”呂棲梧和綏靈的屋內(nèi)都熄了燈,大半夜的,師兄師弟兩個人連根蠟燭都不敢點,一前一后摸進了廚房,借著窗外疏漏的月光找酒,一不小心就把碗碟碰得叮咣亂響。謝逢殊守在門口,聽到聲音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問:“你到底知不知道在哪啊?”嘲溪覺得身為師兄顏面有損,嘖道:“不如你進來找?”“我找就我找?!?/br>謝逢殊小心合上門,在黑暗中摸到壁櫥,一隔一隔往下找,終于在最底下見到了一壇紅布黑壇的酒。謝逢殊立刻小聲道:“找到了!”嘲溪順手抄了兩個碗,也壓低了聲音:“走!”兩人一前一后,跟做賊似的——也確實是做賊心虛,說話大氣都不敢喘,恨不能踮著腳走路,連開廚房的門都萬分謹(jǐn)慎,唯恐發(fā)出一點聲響。一開門,便看見一個白衣女子站在門口。謝逢殊手里的酒壇子差點被他丟出去,幸而下一刻他就看清了眼前的人,小聲喊了一聲:“師姐?”綏靈看著眼前這兩位祖宗,問:“大半夜的不睡覺,干什么呢?”其實連問都不必問,酒壇酒碗還在兩人手里,人贓并獲。綏靈一拍嘲溪腦門:“帶著小師弟偷酒喝,師父知道了,又要挨罰?!?/br>“就喝一點兒,師父不會知道的?!背跋獜谋澈篚吡酥x逢殊一腳,謝逢殊心領(lǐng)神會,跟著附和:“師姐,我們錯啦,下次不敢了。”綏靈點點他的額間,倒也沒有真的動怒,她知道小師弟這幾天總是悶悶不樂,于是只道:“下不為例?!?/br>謝逢殊沖自己的師姐粲然一笑,搖了搖手中的酒壇:“師姐,喝酒嗎?”他們也不敢去其他地方,溜出來坐在明鏡臺的山頂。背后是明月東升,數(shù)萬里青山綿延,露出如墨的影子。眼前是明鏡臺無盡的山花,今晚的月色格外亮,居然能映出山花淺淺的一點紅。嘲溪倒了一碗酒給綏靈,又倒了一碗給謝逢殊。夜風(fēng)拂過山花,拂過幾人的臉,吹得發(fā)梢微動,散于夜色之中。呂棲梧的酒確實是好酒,入口清冽回甘,沒有多少辛辣的酒氣,卻容易醉人。三人對著萬花明月,一碗接著一碗,邊說些不著調(diào)的話。比如嘲溪問綏靈什么時候嫁人,被綏靈擰著耳朵罵沒良心;謝逢殊非要讓嘲溪叫自己一聲師兄,差點被對方按在山坡上揍……他們都有些醉了,可能是因為清酒,可能是因為山風(fēng)。好不容易等到安靜下來,謝逢殊把下巴搭在膝蓋上,一雙眼睛看著眼前綿延不絕的山花,眼中含著氤氳酒意,有氣無力地問:“絳塵是不是不回來了?”嘲溪道:“人家回不回來關(guān)你什么事?”“我不想他走?!?/br>“以前沒有這個和尚,你不還是活得好好的。”謝逢殊不覺得這是個問題,理所當(dāng)然地答:“以前沒有他,所以不想他,現(xiàn)在他來了,就不想他走了。”嘲溪端著酒喝不下去了,一言難盡地望著謝逢殊:“你這樣特別像凡人戲文里說的,見不到心上人的小姑娘?!?/br>謝逢殊沒聽過戲,于是問:“心上人是什么?”嘲溪本就是趁著酒意隨口一說,說完才覺得這個例子不太合適,但謝逢殊既然問了,嘲溪只得答:“就是喜歡的,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