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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快穿)尋妻之路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0

分卷閱讀150

    到來……臣妾拜見父皇。”

李意期瞇著眼盯了她半晌,心酸得厲害,這丫頭對自己越是恭敬,他越是心寒。一把撈起跪在腳邊的黎秋,貼在她耳畔恨聲道:“黎秋,你給朕聽著,往后見了朕不許跪,也不必行禮,記住了嗎?”

黎秋側(cè)開了頭,男人灼熱的鼻息盡數(shù)打在修長玉白的脖子上:“父皇,禮不可廢。父皇一時糊涂,臣妾卻不糊涂?!?/br>
“呵……”李意期倏地放開了緊握著女孩兒細(xì)腰的手,捏在她的下巴上逼著她看向自己,“好一個禮不可廢,你難不成還當(dāng)自己是太子正妃?這些個酸溜溜的yin詞艷詩朕瞧了都惡心。黎秋,朕倒想問問你,李冀若是知道你已非完璧之身……還會要你嗎?”

女孩兒似被人狠狠揭開了傷疤般心房銳痛,是啊……她已經(jīng)臟了,哪里還配得上太子殿下……

李意期看著女孩兒眼里的自我厭棄,胸口似被捅了數(shù)把利刃,眼前忽的模糊一片,顫聲道:“秋兒,你當(dāng)真如此討厭朕?朕要了你的身子,你竟是覺得不堪嗎?”皇帝跪坐在黎秋面前,粗礪的大手捧住她的臉,“李冀他在你之前,已經(jīng)納了兩個側(cè)妃,通房更是不計其數(shù),他……他更非朕親身,這太子之位等你有了朕的孩子之后定是要收回來的……秋兒,告訴朕,他到底有什么好?”

黎秋閉著眼靜靜聽著,兩行清淚落到男人的大手上:“秋兒不知李冀如何,秋兒只知道他是我的夫君,而你,是親非親,都是我夫君的父親?!?/br>
李意期似被那guntang的水珠燙到似的,狼狽地收回了手,恍惚喃喃道:“你不是黎秋……你不是黎秋……朕的秋兒絕不是你這樣的……”

那個魁梧的帝王趔趄著站起身,不再看地上哭成淚人的女孩兒一眼,“嘩”地一聲推到了推倒了滿桌碗碟,又將案上的字帖撕了個粉碎,癲狂似的叱道:“滾!尋你那太子去,朕是瞎了眼才瞧上你,馬上給朕滾!”

守在門外高淵聽到屋里的動靜,不管不顧地推門進(jìn)來,就見皇帝一手撐在案上吃力地粗喘,一張俊臉是盛怒時的漲紅,地上的小姑娘雙手抱著手臂瑟瑟發(fā)抖,唇色盡失。

待他再細(xì)看這太子妃的相貌時,心中不由掀起驚濤駭浪……難怪……難怪向來冷靜自持的天子遇見她就失了常,原來這女子竟就是她嗎……

高淵小心避開地上銳利的瓷片,見黎秋右上被劃開了一道血口子,趕緊先扶起小姑娘在床榻上坐下,轉(zhuǎn)身到李意期身旁勸道:“官家先前進(jìn)來不是高高興興的嗎?黎姑娘還小,言語得罪官家也是難免,官家何必生那么的氣?!?/br>
到底是皇帝身邊伺候的太監(jiān),一聲“黎姑娘”聽得李意期十分怒氣減了三分。

“官家,您瞧,這細(xì)皮嫩rou的,那破碗片兒可沒長眼睛,黎姑娘被您傷著了……”

李意期聞言,面上的怒容立刻被慌張取代,推了高淵的身子就湊到女孩兒身旁,捧過她流著血的手腕痛聲埋怨:“你是呆子不成!竟也不知躲躲……朕是被你氣著了,朕……朕無意傷你的……”

說著,皇帝撕了里衣一角替小姑娘暫時包上,一旁的高淵早已不見,識趣地去太醫(yī)院請?zhí)t(yī)去了。

李意期正替小丫頭疼得緊,黎秋一番話卻讓他剛熱起來的一顆心徹底沉入谷底:“官家……求你,放過我吧……無論李冀今后如何待我,我都心甘情愿做他的妻子。”

……

高淵帶著太醫(yī)興沖沖地趕回來,原以為開門時會打攪到皇帝的好事,誰知只見黎秋一人失魂落魄坐在榻上。

“黎姑娘,官家他人呢?”

黎秋微微皺眉,似乎很意外這個稱呼:“我怎知道?!?/br>
高淵一時語塞,低聲囑咐了兩句太醫(yī)就匆匆離去。

女孩兒神色木然地任太醫(yī)包扎,既不喊疼也不說話,腦海不受控制地一遍又一遍回放著皇帝離開時眼里的灰暗與痛意,手心隱約還有他落淚時滴下后的灼熱。

黎秋若是到此刻還看不清李意期對自己的用心,便也白活這些年了??伤绾文茉谝灰怪g接受這個她名義上的公爹的情……就這樣吧,往后……應(yīng)當(dāng)也沒有往后了……

宣帝十六年春,圣上天恩廣澤,選秀詔書遍布天下。

“朕紹膺駿命,慈旻恩榮,諸道昌平。國蔭天道之眷,承日月之隆,粟積絹壘,以為晟盛。夫本朝素賴道統(tǒng),以應(yīng)乾坤,天命陰陽,不可或違。朕逢華歲,適值嬪納,而又承興慶之訓(xùn),奉崇孝之節(jié),遂以立年詔天下諸道州縣,廣選秀女,以實(shí)六宮?!?/br>
……

黎秋這半月來過得倒是清凈,皇帝自那日后就再沒來過,太子又還在禁足,因而這日子竟與未出閣那時沒什么不同,無非日日悶在屋子里練練字,翻幾頁閑書罷了。

晨起用了膳,照例在窗邊沾了磨正要提筆,卻見窗欞處似有人探頭探腦。

黎秋起身往窗外看去,見高淵正抱著一盒長木匣,有幾分尷尬地瞧著她:“高公公,有什么事嗎?”

高淵不自在地笑了笑,硬著頭皮將手里的木匣子從窗口遞進(jìn)去:“黎姑娘,您可小聲些,奴才是趁著官家上朝去了,偷偷來的……”

黎秋猶豫了一會兒,接過這太監(jiān)東西,疑惑道:“這是什么?”

高淵瞧了瞧兩側(cè)并沒什么人,伸進(jìn)手去開了蓋子,里頭整整齊齊地捆著一摞子畫軸,“黎姑娘,奴才是真看不得官家再這么下去了,一日日繃著臉,除了上朝就是批奏折,文武百官在他面前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女孩兒顫了顫眉心,輕聲道:“父皇他……不是才下了召選秀嗎?可是有什么不順利的地方?”

高淵著急地跺了跺腳,解開了其中一幅畫:“哎呦我的黎姑娘啊,您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官家那點(diǎn)喜怒哀樂不都是因為您嗎?也不知官家是否早年就見過了姑娘,您瞧這畫……是不是與姑娘長得一模一樣?”

黎秋訝然地向畫上看去,當(dāng)下便愣住了,一間破舊的屋舍,畫里的女孩兒含羞帶怯地坐在炕上,眉眼含情地看著賞畫人,一角注著年歲,算來是三年前所作,還有一行小字:別來迅景如梭,吾妻相逢何歲。

再開一幅,便是她穿著喜服的模樣,乃是十日前所作,同是落了一行小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卿兮卿不知。

這一捆畫卷,無一例外全是同一女子,或顰或笑,似喜似嗔,皆傳神逼真。

高淵緘默著站了一會兒,見小姑娘眼波流轉(zhuǎn)著凝成兩汪淚,嘆了一聲:“姑娘,官家有一言說的不錯,太子爺即便對你有意,但他到底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