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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何處的神情,小腹竟無師自通地?zé)鹨粓F(tuán)火,“嗵”地頂?shù)教祆`蓋,不由下了力氣,指頭向里戳刺劃去。四壁的軟rou霎時綿軟吮吸地纏裹上來,吸納著帶來快感的陌生異物。水晶閣樓四壁擁著星光,幾盞明燈亮如白晝,身下熱燙的一波波快感驅(qū)散外面生猛遙遠(yuǎn)的朱砂梅、白玉蘭、山茶香氣……俊美溫柔的青年僧人將手指放在她rou唇包裹的甬道里,抽插著汩汩流出的液體,另一手撫弄揉捏著她發(fā)僵的腰肢,聲音依舊溫柔不紊,“我知道你疼,別怕,放松些,咬得太緊——”方眠突然用力晃了晃頭,眼底驀地現(xiàn)出驚惶神色,不知哪來的力氣,半撐起身用盡全力向后退去,赤裸著身子向床角里縮去,緊緊抱住了膝蓋,將頭埋進(jìn)去,輕蹭著搖,聲音帶著呻吟的軟弱余韻,“別過來,別碰我,我不要……”江林越宮青梅煮酒東江一線湍湍河流邊是蓊郁密林,密雨穿林打葉,發(fā)出好聽的沙沙聲。林中日光稀薄,愈發(fā)顯得靜謐空蕩,紛亂馬蹄踩進(jìn)泥濘的聲音因之分外刺耳,伴著陰慘潮氣,幾乎生出令人恐懼的戰(zhàn)栗。前日皇帝與抗洪按察使進(jìn)山查看河道,前腳進(jìn)山,俄頃大雨如注,谷中一道河溝坍塌,堵死山路,河流改道,巨大的山石隨著泥流滾下東山,按察使并幾個侍衛(wèi)被砸得腦漿迸突,當(dāng)場沒了氣息。一行人無法,只得將尸身草草掩埋,自牽馬另找新路,至今已有三日了。一條條路都被封死,山中野獸時不時出沒,河流時不時湍急轟鳴過足下土地,雖沒人開口,可人人心中都是疑慮焦躁。山中彌漫著酸腐難辨的氣味,勾得人空空腹中翻攪如海。一個年輕的侍衛(wèi)終是忍不住,滾下馬去扶住樹干,大口干嘔起來。霍晨江將人扶住,猶豫道:“陛下……”隋戩瞇眼看了看林外天色,拿馬鞭頭指了山腰上一處破舊木屋,“今日先歇了罷?!?/br>木屋中的山民早被按察使團(tuán)接下山去了,米缸卻是空的。他們已有幾日水米不進(jìn),幾個侍衛(wèi)對視一眼,心知這次恐怕在劫難逃,真要“捐軀赴國難”,默契地不提,霍晨江倒狠狠抹了把眼睛。唯有隋戩面上淡淡的,在土地上畫了這幾日行過的路線,又指了一個方向,“明日試試這邊。”那年輕侍衛(wèi)突然道:“陛下,若是當(dāng)真沒有路呢?我們就這么亂撞到餓死么?我看還不如自挖個坑——”霍晨江捏了他一把,眾人寂寂無言。隋戩卻展眉一笑,“自挖個坑,痛快死了,倒也干凈便宜??扇羰堑饶懵窳税虢?,卻發(fā)覺不幸還剩一條路呢?”侍衛(wèi)低頭撥弄篝火,有人附和拍馬道:“陛下說得是,路非走盡豈知無?!?/br>一行人鋪開干草,湊合睡了。霍晨江睡得最晚,啰啰嗦嗦鋪了地鋪,去外頭找人,“陛下,早些歇息?”隋戩心不在焉地應(yīng)了一聲,手里將屋旁一株梅樹的枝子掰了下來。澇得太過,青梅已碩大地掛在枝頭,他折下來一顆,信手丟給霍晨江,叫他嚼著玩。霍晨江啃了一口,酸得眉眼都皺作一堆,立刻扔了,“這可不能吃!牙都要酸倒?!?/br>隋戩本也只是握著梅樹枝子出神,如星眉目朗然沉靜,不知在想什么?;舫拷⌒牡溃骸胺讲拍鞘绦l(wèi)說的……陛下可想過?”他對隋戩的性子了解頗深,這年輕的皇帝算計頗深沉,步步是章法,心下恐怕并沒多少豪情壯志,原只是應(yīng)付一句壯士氣罷了。果然隋戩面上連個水花都沒有,拇指蹭了蹭青梅葉子,“睡罷?!弊云鹕砘匚?。林中雨密密下著,霍晨江一時沒動,卻見隋戩將手放在門上,突停住了,回頭道:“你也覺得朕做錯了?!?/br>霍晨江愣了半晌,突地明白過來他在指的是什么。將弘秀撂給貴妃是他跟自己下的一步險棋——方眠若是不動,他贏,抱得美人歸;方眠若是前趨一步,他全盤皆輸,從此兩清。他不缺紅袖添香顏如玉,偶爾看上了什么小玩意,大可以強(qiáng)取豪奪,用后順手一丟——可那個小玩意可以拿腔作調(diào),可以恃寵而驕,唯獨不能不用心。天子就是可以霸道無情。他可以輸三年,不可以輸一生。霍晨江跪下去,“是陛下動了真情,局外人不能置喙?!?/br>唯獨動了真情,才不能容忍一腔心血覆水難收。梅樹清香的汁液伴隨著酸腐的瘴氣縈繞在山中,雨聲淅淅瀝瀝。隋戩垂眸想了一陣,“若如你所言,朕死到臨頭才知道自己動了真情,那她恐怕是朕平生唯一憾事?!?/br>霍晨江道:“陛下所言極是,正因如此,更不能輕易赴死?!?/br>隋戩推開門,自在地上躺了。疲憊像冰渣,密密浸著身軀,一絲絲從肌表透進(jìn)神志。不由得攥了攥掌心,強(qiáng)迫自己從夢境中抽身安眠,眼前掠過一片鵝黃的衣角,鮮嫩柔軟地蕩開清明的芬芳,他驀地停住了。少女提著鵝黃的宮裙,從郁郁蔥蔥幾乎遮蓋紅墻的山茶花中跑出來,站住了腳,瞇著眼睛向墻外高天看去,頑皮地一笑,愈發(fā)顯出絕色姿容——端的是白齒青眉,臉孔似乎含著柔軟璀璨的光。記憶里那個少年牽住馬韁繩,心尖驟然一跳,胸腔里一鼓一鼓,幾乎聽得見她起伏纏綿的呼吸。那是他跟著陳國使團(tuán)前往越國賀越國國王大壽的第三日,正是正壽的日子。他在沙場浸yin慣了,素來討厭這樣的場合,父皇便替他推了一多半,他穿了常服,只跟著侍衛(wèi)在越國王宮里百無聊賴地賞景。少女遠(yuǎn)遠(yuǎn)見這邊笙歌如潮,連忙停步,只墊著腳瞭望。他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撥開礙事的宮人侍從,正待開口,她已轉(zhuǎn)回身來。距離如此近,他發(fā)覺她的深黑眼眸格外明亮嫵媚,微抬起眼時,瞳仁似乎被日光照得發(fā)出杏仁的顏色。少女冷不丁被他嚇了一跳,不過大約天生是好性子,對人不甚防備,彎起月牙似的眼睛一笑,“你是誰家的公子?”他抱臂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示意她看宴席。她卻并不在意,連珠炮似的說下去,“說來話長,太子他掛在樹上下不來了,本宮是來找……”她踮腳看了幾眼,指了一個人,“找父皇身邊的陳公公。勞駕,本宮不方便過去?!?/br>原來是鳳棲。他久聽聞越國皇后不好相與,公主血統(tǒng)卑賤,自是受百般為難,于是并不十分意外,佯裝敬越國國王酒,叫了那陳公公一聲。坐回父皇身邊,遠(yuǎn)遠(yuǎn)回頭,只見鳳棲站在宮殿臺階上,彎腰耳語幾句,陳公公十分無奈,又有些好笑,連忙跟著她去了。父皇拍了拍他的后腦勺,“少喝些,這不是邊塞,是越王宮,由不得你胡鬧?!崩先四昙o(jì)大了,喝了幾杯酒,不禁絮叨,他耐性子聽著,“左右父皇春秋功績赫赫,不用你縱橫捭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