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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九看一眼石洞外的山澗,“這些玩意兒造出來了,不得實踐檢驗一下成果嗎?”檢驗成果?薛昉想到了那個炮,那些箭,潤了潤嘴巴,目光緊緊盯著墨九不轉(zhuǎn)。“你、要、去、汴、京?”聽著他略帶顫意的聲音,墨九淡淡一笑,慢條斯理地回過頭來,肯定的回答。“沒錯,我要去汴京。他不想念我,我卻想念他了?!?/br>------題外話------摸摸小妞兒們,看文愉快!坑深163米遇劫薛昉在興隆山上吃這一頓飯,比除夕那一晚的軍中伙食還要豐盛。超快穩(wěn)定更新,墨九特地讓玫兒給他打了點兒自家釀的小酒,這小哥子一喝,美得渾身舒坦,只覺得這山美、人美、菜美,酒也美,與那烽煙四處的汴京相比,簡直一個在天堂一個在地獄。“墨姐兒??!”他看著墨九,感動的樣子像要痛哭。“這興隆山的日子,才叫日子啊。等啥時候不打仗了,我能不能把我老娘接來享享福?住上個十年八載的?”墨九偏了偏頭,目光淺瞇,“那得看你表現(xiàn)?!?/br>薛昉每次看見墨九這樣狡黠的視線,都有點兒頭大——因為通常這個時候的墨姐兒,一般都沒有安什么好心。他小心防范著,嘴里嘿嘿一笑。“只要不拆蕭使君的臺,墨姐兒說什么,便是什么……”“去!”墨九翻個白眼兒,“我好端端拆他臺做什么?你想得太復(fù)雜了。我的意思,其實很簡單——”拖曳一道長長的聲音,她面帶微笑,看得薛昉呆了呆,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砰”的一聲,就像鞭炮在耳朵邊上炸烈一般,震得他想也沒有想,便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哎呀媽呀……這是做甚?”一個皮糙rou厚的大老爺們兒,這個跳躍的樣子確實有點兒滑稽,飯?zhí)美铩拔恕币宦暎懫饚讉€人的大笑聲。薛昉曉得被捉弄了,回過頭來,四處察看。外頭下著大雪,飯?zhí)美锕饩€不算太好,卻足以示視??裳P找了半晌兒,什么東西也沒有發(fā)現(xiàn),只有空氣里充斥著一股子怪味兒……還有他的身側(cè),有一個掩嘴而笑的玫兒。是這小姑娘弄的?薛昉大窘,“玫兒姑娘,是,是什么東西炸了?”玫兒笑道:“這個叫著‘驚喜炮’,每一個上山來的朋友,姑娘都會贈送一個,你不必感謝我的。”“驚喜炮?”薛昉第一反應(yīng)是火器,可再次在四周看了看,他就是沒有發(fā)現(xiàn)“驚喜炮”在哪里。他狐疑的目光又落回玫兒身上,“這個炮在哪里?玫兒姑娘,我怎生沒有發(fā)現(xiàn)?”玫兒瞥一眼墨九,唇角帶著笑意抿了抿,“這個炮是耍子用的,已經(jīng)爆過了,當然就沒有了!薛侍統(tǒng)還想再試一個么?”“哦。不用不用。嘿嘿!”薛昉傻乎乎地笑著坐下來,一摸額頭,居然一腦門兒的冷汗——果然長期在戰(zhàn)場上的人開不起玩笑。“墨姐兒……”他冷靜下來,便琢磨起了墨九先頭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刹淮麊柍隹?,墨九便接過話去,“薛小郎不是想把老娘接上山嗎?這個就是考你臨機表現(xiàn)的?!?/br>“?。 毖P一臉糾結(jié),“那我表現(xiàn)豈非不好?”“嗯”一聲,墨九點點頭,看他臉都耷拉了下來,又抬眉笑道:“不過雖然表現(xiàn)不怎么樣,可看在我們關(guān)系不錯的分上,你的要求,我同意了?!?/br>哈哈一聲,薛昉大喜,“多謝多謝,先代我老娘感謝墨姐兒了!可這樣的考驗……也太出乎人的意料了。”“不出意料,還叫考驗?”“那是那是!”薛昉又道:“那驚喜炮有點意思,回頭墨姐兒也給我兩個拿回去玩玩?”“沒問題??!”墨九點點頭,含笑的目光突地一變,幽幽地望向反射著白雪光芒的窗口,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猛地轉(zhuǎn)頭盯住薛昉,“你一會兒走的時候,多裝一些帶在路上用?!?/br>這個“驚喜炮”原本是她們?yōu)榱诉^新年專門做來給弟子們放著玩的,經(jīng)了這么一想,覺得指不定真能有點兒旁的用途。想想,連薛昉這樣高功夫的人冷不丁聽見都會嚇得跳起來,換了旁人,還不得直接嚇尿褲子?墨九再一次暗中點點頭,別頭對玫兒道:“一會兒多給一些薛侍統(tǒng),除下的,都給我裝上!”“哦?!泵祪簯?yīng)了,又小心翼翼地瞄墨九,雙手絞著指頭,“這一次,玫兒可不可以隨同姑娘一道去汴京?”墨九原想說“不可以”,但猛地偏頭,發(fā)現(xiàn)薛昉一雙眼睛還在瞄玫兒的手,不由抬了抬下巴,“這個事兒我做不得主,你沒見我都是跟著薛侍統(tǒng)混的,你得問他?!?/br>玫兒“哦”一聲,可憐巴巴的目光,又望向薛昉,“薛侍統(tǒng)……”“這個……”薛昉被小姑娘甜膩膩的聲線兒一喚,背脊瞬間挺直,連聲音都有些不自在了,“恐怕不好吧?戰(zhàn)場上不能留女人?!?/br>“可姑娘也是女人。”玫兒看著柔弱,膽子卻大,尤其據(jù)理力爭的時候,很有力度,“而且姑娘過去了,需要人照顧,沒有玫兒在身畔,萬一又碰上一個心漣那樣兒的人,可不害了姑娘嗎?”想到上次的事,薛昉還有些愧疚。瞥一眼墨九,他沒有吭聲兒,正尋思怎么回拒不得罪墨九。玫兒一雙眸子便升起了希望來,朝他福了福身,笑吟吟道:“謝謝薛侍統(tǒng)!姑娘,薛侍統(tǒng)同意了!”“啊,我哪有……”薛昉呻吟一聲。可不等他申辯結(jié)束,墨九便點頭起身。“同意了就好!”聲音未落,她的人已走出去老遠,薛昉睜大一雙眼睛,聲音卡在喉嚨里,眼巴巴看她衣袂飄飄離去,無奈低喃,“這……墨姐兒……”“薛侍統(tǒng),一會兒見嘍?”玫兒咯咯笑著,俏生生地從他身側(cè)走過,還調(diào)皮地沖他揮了揮手,“同意了,可不許賴皮!”小姑娘開年才十四歲,聲音里還有一絲奶氣??伤蓛舭尊那文槂海`活的眼珠子,甜絲絲的笑容……也不所何故,竟然跳入了他的心底。十八歲的薛昉,第一次感覺到心臟不同尋常的跳動。等目送墨九與玫兒主仆二人離去,他回過神時,發(fā)現(xiàn)雙頰火辣辣地發(fā)熱,連耳朵根兒都guntang。——這一日是南榮景昌元年正月初三。晌午過后,天上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飛雪沉沉壓在興隆山的山澗、樹林與房舍上,像為座遠近聞名的金州分舵穿上了一件銀白色的外衣。吆喝聲里,墨家弟子來來去去。他們在準備前往汴京的事宜——若墨九自個兒去汴京其實簡單,可她既然要去,就不能空著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