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9
的事兒,她并不在行,除了做點兵器改良以及搞幾顆“萬人敵”,她其實跟著蕭乾也一直沒什么事兒可做。不過,她并不是一個客氣的,第一天就毫不知恥地告訴蕭乾,她就是他的定海神針,有她在,戰(zhàn)爭至少勝一半,剩下一半就憑他的本事了。每一次她大言不慚,蕭乾都笑而不答。于是很快,南榮軍中都曉得蕭使君多了一位“小祖宗”。也是這位“小祖宗”,可以把他們大帥吃得死死的。不過,墨九也不是白吃飯來的。這一次進(jìn)攻金州,她出了大力。幾十顆“萬人敵”,花了她不少的工夫。萬人敵這種東西用來守城最好,攻城雖然效果差了點,但配合大軍的進(jìn)攻也確實有獨倒之處。南榮將士并沒有使用過這樣的火器,一開始cao作都有些生疏。為此,蕭乾專門拔了一個小隊的給墨九,用以訓(xùn)練。墨九稱之為“神機(jī)小分隊”,還興致勃勃地表示,她今后要把這批人訓(xùn)練出來,用以研究新式火器與機(jī)關(guān)。金州城。沖鋒的號角一響,烽火連天。“殺!”一聲振臂高呼直入云霄,金州城外便是一片金鐵的交錯聲。“殺!殺?。 ?/br>珒兵擅長馬上作戰(zhàn),南榮這批禁軍是蕭乾的精銳,卻也不錯,加上弓兵營有墨九特地改良過的弓弩,雖然外觀看上去差不多,可射程與準(zhǔn)心強(qiáng)了珒兵的武器一籌,戰(zhàn)爭一開,局勢就有點兒往南榮一邊倒。不管是熱兵器時代,還是冷兵器時代,武器裝備的作用都不可小覷。有了墨九的助力,加上蕭乾精湛的兵法與充分準(zhǔn)備的攻城策略,還有珒兵連失龕谷與定遠(yuǎn)兩城之后產(chǎn)生的微妙心理,幾個因素一綜合,盡管完顏修號稱“用兵如神”,在勢均力敵的對手面前,也難以挽回敗局。“殺!兄弟們殺??!”“為了國之榮譽而戰(zhàn)!”“為了南榮百姓而戰(zhàn)!”“為了我祖宗的地而戰(zhàn)!”“殺……??!”作戰(zhàn)時的咆哮與吶喊,是為鼓舞士氣??谔柵c信仰則是為鼓舞人心。每個人天生都是會怕死的,要想讓人拼著老命不要也往前沖,就得賦予這場戰(zhàn)爭以信仰,給兵士們以戰(zhàn)斗的勇氣。壯我山河,收復(fù)河山,是一個可以讓無數(shù)鐵骨男兒聞之揮汗流血的戰(zhàn)斗理由,也是南榮大多數(shù)士兵的戰(zhàn)士信念。要想打勝仗,信念極為重要。一個主帥,如果可以極大限度的調(diào)動們兵士們的戰(zhàn)斗精神,那勝利的希望便大了許多。蕭乾正是一個有這樣號召力的人。他一身黑甲在陽光下閃著爍爍的寒光,一襲銀紅的披風(fēng)在風(fēng)中輕揚。往人群里一站,他就是南榮士兵的信仰與神話。他們看見他的人、他的馬、他的臉、他的劍,信心便充盈于心。吼聲更大,殺聲更響,嘶吼的力道也仿佛要沖破云層,直入金州城。一炷香的工夫,南榮兵已靠近了城墻下,但金州城門緊閉,進(jìn)攻的“蕭”字纛旗上,也不知何時染上的鮮血。猩紅的鮮血,帶著一種懾人心魄的光芒,引領(lǐng)著南榮兵士在前進(jìn)。“上,上萬人敵——”“砰!”“這狗日的玩意兒,好用!”“啥狗日的,你想挨大帥收拾了?”一隊專管“萬人敵”的兵士罵罵咧咧,大聲說笑著,看一顆萬人敵在珒兵中間炸開,鮮血飛濺,臉上都是興奮的光芒,“殺殺,殺光這些敗類!”南榮兵殺紅了人,珒兵的吶喊聲也撕心裂肺,一場戰(zhàn)事,往往開始的局勢就能決定勝負(fù)。一個個珒兵睜著嗜血的目光,在慢慢后退。“嘭!”城門被炸了,鏗鏗作響。“嘭!”粗大的圓木不停撞擊著城門。雙方一直死磕著,爆炸聲一道接一道傳入城內(nèi),燒紅了珒兵的眼,雨點般密集的箭支,從城墻上方飛射下來,南榮的兵卒沿著繩梯不停往城墻上攀爬,投石機(jī)一刻不停的在咆哮……尸身、血水,陽光下的這一片天地,似乎也在受驚的顫抖。完顏修站在城樓上,看著潮水般洶涌而來的南榮兵士,一雙赤紅的眼半闔著,許久都沒有說話。人都說,得千字引者,得天下。得墨九者,得千字引。也就是說……得墨九者,得天下!這千字引雖然還未找到,可單憑墨九一個人的本事已不可小視。這一戰(zhàn),完顏修見識到了此生見過的最為猛烈的炸藥,見識到了射得最遠(yuǎn)的弓弩……而這其實不過短短幾日而已。若給墨九足夠的時間,她還會造些什么鬼東西出來?天空一片湛藍(lán)之色,陽光掠過頭頂。鮮血在面前,吶喊聲也一刻不停地破空傳來。此時,珒兵還在死守,南榮兵也在勇往直前的進(jìn)攻。城樓下面,一具具裹著鮮血的尸體,被踩得七零八碎的旌旗,丟掉的刀乾弓弩,還有一輛輛破損的戰(zhàn)車,都在訴說著戰(zhàn)爭的殘酷。“報——”一個臉上被濺了鮮血的將軍沖過來,抹一把臉對完顏修道:“王爺!我們快要守不住了!你趕緊帶兄弟們撤!”“混賬!”完顏修身邊的阿息保低喝一聲,“勝負(fù)未分,王爺如何能撤?”“可是大將軍……”“可是什么?一群飯桶。若非你們無能,蕭乾大軍如何能長驅(qū)直入,不過兩日便打到金州城?爾等草包也就罷了,竟攛掇王爺敗撤而逃……”在完顏修的征戰(zhàn)史上,不戰(zhàn)而逃的事兒,一次都沒有。這一次固守金州,若無龕谷與定遠(yuǎn)的事情,其實他也不會敗得這么快。但阿息保不愿承認(rèn),完顏修自己心里卻很清楚,金州遲早要落入蕭乾的手上。再繼續(xù)耗下去,珒兵的傷亡更大,到時候,損兵折將,后面的戰(zhàn)事會更加艱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是一個理性的人。微微抬手阻止了阿息保的訓(xùn)示,完顏修緊緊抿唇,看著城樓下萬人敵爆炸之后的滾滾濃煙,聲音平靜而嚴(yán)肅,“傳令下去,后撤江對岸,炸掉浮橋!”金州城就在漢水邊上,驟時,他們與南榮隔江對峙,便有大把的時間整肅軍隊,重新鼓舞士氣,等待后方增援。而且隔了一道大江天險,就算南榮有威力極大的火器、有強(qiáng)力弓弩也是枉然。不管南榮兵要乘船過江,還是搭建浮橋,他都可以掌握主動權(quán),攻其不備。“是!”阿息保應(yīng)喏著,吩咐完幾個將校,回頭見完顏修怔怔立在風(fēng)口上眺望,不由也跟著上前望了一眼。人群之中,立在蕭乾身邊的墨九,小小的個子,獨自騎了一匹棗紅馬。距離太遠(yuǎn),他們看不清她的面容,不過,大概是太過熟悉她的表情,似乎可以感覺得到她輕蔑的笑,還有那一種懶洋洋的不屑……想到那一日的大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