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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虎門三煞無論如何也看不出自己的真面目,再加上有顏君斗這層關(guān)系在,只要別讓他們知道自己便是南宮雪仙,那便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呃……小兄弟,老夫先干為敬,這酒不錯,你也嘗嘗……”才剛落座,連菜香都沒飄進(jìn)鼻子里呢,顏設(shè)的酒杯已經(jīng)舉了起來,若非那眼神令人不敢領(lǐng)教,著實稱得上盛意拳拳。南宮雪仙雖是恨兩人極深,但身負(fù)重任,卻不能不應(yīng)酬幾分;她一邊舉杯回敬,一邊在心里暗罵:這顏設(shè)最多是近五十的年紀(jì),就敢自稱老夫,也不知是眼界太小,才坐井觀天、自以為是,還是真的已經(jīng)沒了少年人的活力,老氣沉沉的!不過這樣也好,她惡意地想著,希望鐘出和顏設(shè)都老得快,等到自己與燕千澤等人反攻之時,最好是兩人都已老的沒法子動手,到時候要救人可就方便許多。雖說頗有自信,虎門三煞絕對看不出自己真面目,但出來行走江湖的謹(jǐn)慎還是有的,兼且身入虎xue,多小心幾百倍都不蝕本,南宮雪仙雖是舉杯,卻沒那么快入口,借著燈火看著酒質(zhì)澄澈,又兼酒香撲鼻,純?nèi)欢鵁o渣滓,顯然酒里沒混什么異物,這才放心喝下去;就連舉箸取菜,也非得等三人取用過之后才敢落箸,看得梁敏君不由有些心疑。就算對顏君斗的結(jié)義兄弟放心,可這人的戒備也太小心了些,頗有點心虛的模樣兒,她本能地就覺得有問題,“小兄弟未免太小心了些,這兒可是自己家里,用不著這么小心謹(jǐn)慎的……難不成跟君斗一起時也是這樣子?”“晚輩不敢?!甭犃好艟捓镉幸?,南宮雪仙一顆心不由提起了幾分;好不容易混了進(jìn)來,眼見虎符草就在垂手可得之處,可不能在這兒露出破綻啊!“顏前輩說這酒乃是難得佳釀,是以晚輩不敢浪費。先觀酒色、再品酒香,最后才是品其酒味,這是晚輩家傳之學(xué),要如此才能盡品酒中芳?!螞r長幼有序,前輩不動筷子,晚輩豈敢僭越?倒不是小心謹(jǐn)慎之故,畢竟大哥的長輩,也是宮某的長輩,禮數(shù)萬不可失……”“別聽她多嘴,小兄弟吃菜喝酒,咱們今兒來個不醉不歸……啊,你是該住這兒一宿的,正可多喝點……”聽南宮雪仙扯了一堆有的沒的,也聽不懂其中學(xué)問何在,不大高興地瞪了粱敏君一眼,似是怪她太過多事,鐘出又舉杯敬酒,迫得南宮雪仙不得不轉(zhuǎn)過來舉杯回敬。不過梁敏君既沒再多話,她的心也就放了下來。看著酒菜擺了出來,十有八九都是下酒的菜肴,加上才剛開醇便已酒香陣陣撲鼻而來,透得人不由醺然,很明顯地虎門三煞是打算與兒子的義兄弟好生喝酒暢談一晚。雖知自己酒量不甚好,但表面上的應(yīng)酬卻也是少不了的,何況自己還得與虎門三煞虛與委蛇,想辦法把虎符草弄到手,說不定還能找到機會探探裴婉蘭與南宮雪憐的情況,以及澤天居內(nèi)部的虛實,是以酒席之間她一邊小心探著情況,一邊卻不得不酒到杯干。雖說自知酒量不行,本來若遇上這種場合是能推則推,更不用說現(xiàn)在身在敵營,不能不多加小心,但為了探消息,許多情況也無法自主;芬芳的酒液仍是一杯一杯地飲入喉中,只覺酒香滿溢,著實是醇厚的佳釀,入口味道陌生,似乎是由好幾種酒混釀而成,味道頗為特異,與自己以往所嘗的酒味全然不同。既是身在虎xue,便再有自信也要小心,南宮雪仙小心起見地試了試,確定酒中無毒無藥才敢喝下去,但酒勁醇厚,沒兩杯已弄得腦際有些昏沉;她勉強鎮(zhèn)靜自己,發(fā)覺席上只有虎門三煞在場,卻不見當(dāng)日在山上時燕千澤所說的北雄熊鉅與劍魄厲鋒兩大高手,也不知是他們不想出席這虎門三煞親近子弟的酒席,還是早跟虎門三煞鬧翻了?“晚輩……呃……還有點事兒請教……”酒過數(shù)巡,南宮雪仙只覺腦袋都有些脹了,光只開口都一股酒香噴出,混著她女子的天然體香,登時令席上香氛清馥。這酒還真不是普通的醇厚佳釀,不過幾杯已令她醺然欲醉,加上鐘出和顏設(shè)兩人輪番敬酒,令她的嘴全沒個閑的時候。幸好梁敏君只自斟自飲,不來敬酒這一套,否則就更慘了!她好辛苦才能問出口來,此事可是能否救出裴婉蘭等人的一大關(guān)鍵,不先弄清楚不行,“據(jù)大哥所說,此處尚有兩位前輩,其中劍魄厲鋒厲前輩劍藝絕代,晚輩所用也是長劍,若能得厲前輩指教幾招,實是不勝之喜。”“嗯……那個……厲老啊……”舌頭似都大了起來,鐘出的眼光始終在南宮雪仙身上遺巡不走,光只說話問都噴出了酒氣,酒臭味熏得南宮雪仙幾欲掩鼻。說句實在話,雖是請了此人坐鎮(zhèn),但厲鋒只好劍藝,無論酒色都不碰,與虎門三煞問幾乎沒什么共同話題,平日連話都沒得說,如果不是知道留在澤天居遲早能和妙雪真人碰上,怕早要走了,“今兒是咱們家宴,旁人不好出席……如果……如果小兄弟想見見他,明兒個……明兒個再找他好了,說到練劍他才會有精神……”察顏觀色,顯然虎門三煞與劍魄厲鋒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太好,說不定早晚鬧翻,南宮雪仙心下不由微喜,只是厲鋒不在,想要挑撥他們間的關(guān)系也無可入手,偏偏除此之外,她最關(guān)心的裴婉蘭與南宮雪憐的情形,卻是無可出口,無論她怎么旁敲側(cè)擊地探問,鐘出和顏設(shè)二人始終沒把裴婉蘭和南宮雪憐之事提到口中。灌了好幾杯酒,也只知道今兒算是虎門三煞的家宴,是以旁人不克出席,南宮雪仙不由微憾,若非想到虎符草事關(guān)緊要,加上若在此多留些日子,早晚會有機會探出娘親和妹子的近況,只怕光鐘出顏設(shè)那熏人的酒氣,就要把她嚇跑了。本來南宮雪仙也不認(rèn)為虎門三煞會那般輕易與強援鬧翻,那北雄熊鉅只是個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的大個兒而已,就算形貌威武、力大無窮,對武林人來說也算不了什么,前來幫忙最多只是壯壯聲勢;但那劍魄厲鋒卻是大大不同,妙雪真人原已是武林中排名數(shù)一數(shù)二的劍法名家,厲鋒原先的聲名足與妙雪真人相提并論,自也不是簡單人物,就算鐘出和顏設(shè)二人對自己所練的十道滅元訣再有把握,可只要不是獲勝之后得意忘形,妄自尊大到了極點,光想到與妙雪真人的梁子,是正常人都不會有那個膽把劍魄厲鋒這好不容易到手的強援給得罪。但現(xiàn)在看席上的鐘出和顏設(shè)二人,南宮雪仙簡直不敢把他們與當(dāng)日攻入澤天居的兩人看做一處。當(dāng)日攻入澤天居之時,鐘出顏設(shè)二人雖是yin邪好色都擺到了臉上,可即便連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