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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見了滴水聲。拿出手電一照,一地的血。他的血從帆布椅上滲下來,剛剛包住的傷日已然殷紅一片。她急得沒了主意,以為他背上還有更大的傷口。便將他身子用力一推,讓他側(cè)過身去。他的背雖浸了血,卻沒有傷。最大的傷口在腰部,繃帶己全被血浸透,仍然有血不斷地滲出來。她垂首沉思,有只手仲過來握住了她。他醒了,說:“別擔(dān)心……”“是誰傷了你?是不是趙松?”她問道。沒有回答,她推了推他,他又昏迷了過去。她去了花園,采下一大把牡丹,在廚房中調(diào)了水和蜂蜜,打成漿子。又用一個密封的塑料袋盛了一大袋冰塊回到井中。冰塊敷在他腹上,希望可以止血?;ㄖ瓍s怎么也喂不進去,他不僅昏迷而且疼痛,牙關(guān)咬得很緊。皮皮覺得,在這種時候,無論如何他也要吃一點東西。萬般無奈,她再次奔出,到花園里給那位做獸醫(yī)的堂弟打電話?!靶∪A!”“哎,皮皮?!?/br>“我有位朋友出了點事,被……狗咬傷,流了很多血,你過來幫我一下,給他看看傷好嗎?他的血怎么也止不住?!?/br>那邊的人聽糊涂了,正色勸她:“皮皮你急傻了吧?我是獸醫(yī)!狗受了傷我治。人受了傷得送醫(yī)院。尤其是這么重的傷。別是瘋狗咬的,要打狂犬疫苗?!?/br>“他的情況很特殊,請你務(wù)必過來!帶足夠的藥來。拜托了!他住城西的綠水山莊,閑庭街56號?!鄙滤麜柛啵てじ纱鄴斓袅穗娫?。就憑她和小華的交情,這一番,他肯定會來的。果然不出半小時,她在門口等到了關(guān)小華。他開一輛破舊的二手吉普,停了車,從里面背出一個沉沉的藥箱。“你朋友—”“他不方便去醫(yī)院。”皮皮隱晦地說,“他是……嗯……黑社會的?!?/br>關(guān)小華怔了怔,打量了她一眼:“黑社會?你怎么會和黑社會的人混在一起?這種人不能交往你知道嗎?沾上了甩也甩不掉。”“一位朋友,我欠過他很大的人情,現(xiàn)在是報恩的時候。”皮皮不管他喋喋不休地數(shù)落,拉著他進了客廳,“在這兒等著,我去扶他出來。”皮皮想,賀蘭靜霆隱身之處是不能輕易暴露的。當(dāng)下只能將他弄醒,然后扶他出來給小華檢查。不料回到井中時,賀蘭靜霆己經(jīng)醒了,躺在那里問道:“有人進來了?”“是的,我的堂兄。”“你的堂兄?”“他是—聽著,賀蘭—我知道你要反對,但這只是權(quán)宜之計。我的堂兄是一位很有經(jīng)驗的獸醫(yī),畢業(yè)于名牌大學(xué),他—”“送他回去!”他暴躁地打斷了她,“我不要見獸醫(yī),人醫(yī)獸醫(yī)都不見!”皮皮悶了悶,繼續(xù)勸說:“他可以看你的傷。如果不嚴重,他可以幫你處理傷口。他可以替你止血、縫針。賀蘭,這種時候你別無選擇,一定要讓他幫你?!?/br>“讓他回去。”“不!”“讓他回去,不然你就和他一起回去,再也別到這里來了?!?/br>“像這樣流血你會死的?!彼M量放低嗓音,“放下你的尊嚴,讓他看看你的傷。我保證他不會知道你是誰!算我求你行不行?”他不知哪來的力氣,忽然一把拉住她,將她拉到自己的面前,一字一字地說:“人妖有別。我不會在這種時候讓我不信任的人碰我。皮皮,你若執(zhí)意要送他過來,我只好當(dāng)著你的面把他吃了?!?/br>皮皮瞪著眼在黑暗中絕望地喘了兩口氣,祭司大人的威脅起了作用。蔫頭蔫腦地回到客廳,皮皮對等在那里的小華聳聳肩:“小華哥,你說得不錯。不能和黑社會的人混在一起。你看,他都不肯見你。你回去吧,把藥箱留在這里?!?/br>她向他詳細地詢問了急救常識:如何給傷口消毒、如何給傷口縫針、如何包扎、如何敷藥、如何清洗傷口。找不到筆記本,就用錄音機將他的話全部錄下來。回到井底時賀蘭靜霆又昏睡了過去。皮皮給他打了一針青霉素。解開傷口上的紗帶,開始用生理鹽水清洗傷口。小的傷口她涂上碘酒和消炎軟膏,用繃帶纏好。大的傷口只有兩個,一個在腰上,一個在腿上,都有很大程度的撕裂,需要立即縫合。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戴上消毒手套,望著那烏黑的傷口,怔忡不安,半天不敢動手。“皮皮?!彼鋈唤辛艘宦?。她嚇得一抖,差點把針掉在地上。“痛嗎?”她輕輕問,“我正在給你清理傷口。來,先吃下這幾片土霉素”他還算聽話,乖乖地吞下了藥片,就著她手喝了半杯花汁。“外面有月亮嗎?”他問。“沒有,今晚是陰天?!苯柚娡参⑷醯墓饩€,她開始擺弄針線,鼓起膽量將鋼針刺入肌膚。他的身子痛得抽動了一下,皮皮連忙按住傷口,暗紅色的血從指間滲出來,黏黏地,發(fā)出一股說不出的腥味。她的心撲通撲通得亂跳,嗆人的腥味令人暈眩,更令她窒息的是心中的恐懼。她咬咬牙,努力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奇怪的是,她的手竟然很鎮(zhèn)定,像決斗前的劍術(shù)高手那樣鎮(zhèn)定。一時間,皮皮對自己超常發(fā)揮的素質(zhì)幾乎要欽佩了。“你在干什么?”他的手在空中摸了一下,摸到她的臉。她輕輕地說:“你看不見嗎?”“只看得見一點光。”他咳嗽了一聲,“能送我回臥室嗎?這里氣味不好。”血腥氣太重,他自己都受不了了。“你很需要月光嗎?”她說,“不如我送你去花園吧。不過,讓我先給你縫一下傷口?!?/br>“你會嗎?”“不大會,不過看過我堂兄干過。我還給他打過下手呢。以前他給狗縫針,還要剃掉狗毛,”她摸摸他的頭,盡量把口氣放輕松,“你就不需要了?!?/br>“你把我……當(dāng)狗治呢?”他失笑。“反正你是犬科的,對吧?”“我身上哪塊地方像犬科了?”他有氣無力地說,“你去替我收拾一下臥室。縫針的事兒我自己來干就可以了?!?/br>皮皮嚇到了,吞吞吐吐地說:“你……自己給自己縫?媽呀,你當(dāng)你是史泰龍嗎?”“以前受傷我都是自己縫的?!彼f,“只是這些天我力氣不濟,手指頭提不上勁兒。你來看我,我一高興,力氣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