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情不自禁
余向晚抿嘴笑了笑,哎我就說嘛。她看了看車窗外的一輛輛轉(zhuǎn)瞬而過的車輛。 車內(nèi)開始彌漫著沉默的空氣,兩人各懷各的心思。譚川荀仍然在開車,余向晚則是盯著車窗外心不在焉地看著風(fēng)景。 突然,一陣脆耳的鈴聲響起,驚醒了暗自發(fā)呆的余向晚。 她轉(zhuǎn)頭看向譚川荀,是他的手機在響呢。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譚川荀向余向晚點頭示意,一手還放在方向盤上,另一只手接起了還在響鈴的手機。 余向晚撐著下巴復(fù)而望向窗外,耳朵豎起聽的是車內(nèi)的聲音。原本還以為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估計有可能余武那個糟老頭子的囑咐電話。 她當(dāng)然聽不見電話里的實際內(nèi)容了,她所見的譚川荀接電話的樣子看起來蠻謹(jǐn)慎的樣子。 余向晚偷覷了譚川荀一眼,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譚川荀的手機貼著耳際,嗯。嗯嗯他低沉地回了幾句。 好。我知道了。譚川荀一邊手還拿著手機貼在耳邊,他說完看了余向晚一眼。 怎么了? 怎么這么看我? 余向晚滿頭問號,她注意到譚川荀停駐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有些不明所以。譚川荀的眼眸深沉,如同一潭不可見底的深水。 余小姐,抱歉,計劃可能有變。譚川荀這才把眼神放回去。剛好車子到了十字路口,現(xiàn)在正亮著紅燈,他將車子停下。 什么?余向晚瞪大眼睛。不會是她用不著去了吧? 剛接了個電話,我得先轉(zhuǎn)去一個地方辦點事。譚川荀頓了頓,辦完事我們再繼續(xù)開去沢市。 這樣,沒事啊,你看著辦就好。先把要緊事做了。余向晚說。 譚川荀笑瞇瞇地看著余向晚:這樣說也不太對余小姐才是要緊的事兒。我只能算拜托余小姐多多海涵,順路去辦點事。 不知對方是有意還是無意,明明意思說的是余小姐的事是要緊的事,不過巧妙的是略了兩個字,明朗的意思便變得有點曖昧的意味。 我是要緊的事? 余向晚反復(fù)咀嚼著字眼,心想:譚特助應(yīng)該是無意的。 不過這種似有似無的曖昧讓余向晚有些不自在。她看對方一臉正色,壓根沒認(rèn)為自個說話有什么不對,只有她像鉆牛角尖的獨角。也許只是自個兒錯誤地以為這有點曖昧? 余向晚也沒想到就這么一句話她居然忍不住多想。 去吧去吧。我可海涵了。先等譚特助辦完事。余向晚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她被譚川荀這眼神看得怪別扭的,總覺得譚川荀看她時眼里蘊含的情緒復(fù)雜多變,有許多未解的迷題。 第一次見,她對譚川荀的印象是這是一個做事穩(wěn)當(dāng)、一板一眼的男人。 現(xiàn)在看來,她覺得譚川荀真像未經(jīng)探索、天然開辟的深不見底的暗水海域。她無意間就被海水淹沒,身子無意識、不自主、無底限地下沉。 沉落。 等到有所發(fā)覺,她抬頭發(fā)現(xiàn)自個兒早已深入海底。耳邊是龐大的鯨怪游魚轟鳴傳聲,如譚川荀低沉附著磁性的聲音,巨大且沉悶的轟鳴混著海水浸耳,她滿腹的深??謶钟腿槐虐l(fā),四肢不住地拍擊海水掙扎不已。 行吧,多謝了,余小姐。譚川荀溫聲低語,聲帶里好似混雜著細沙的顆粒質(zhì)感,綿綿沙沙的,沙沙地刮動人心直腸的壁rou,綿綿地卷起一陣遲緩持久的意動。 嗯譚特助,客氣了。余向晚不由地?fù)崃税盐⑽l(fā)燙的臉龐。她應(yīng)該沒臉紅吧? 綠燈一亮。 譚川荀將車子往左轉(zhuǎn),繞過了車道旁的白色圍欄。 去的是哪呢?余向晚忍不住問。 泉水鎮(zhèn)。知道這個地兒嗎?譚川荀回答,他淡淡地瞥了一眼身旁的余向晚。她正雙手抱著腿,雙眼看著正前方,嘴上嘟嘟囔囔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有些嬌又有些呆。 余向晚并沒有發(fā)覺他在看她。 譚川荀很快就收回了視線,放在方向盤的右手輕快地拍打在方向盤的皮面上。 沒聽過誒余向晚撓了撓頭笑道。 就在燕京的邊兒上,燕京和沢市的交界之間。譚川荀向她解釋道。如果人所言表的話語有重量,可以說他說的輕飄飄的,可其中的咬字發(fā)音焦灼,緩慢又意味深長。 譚川荀的思緒不知道跟著飄到哪去了。 一旁的余向晚悄悄地用探究的眼神在他身上來回打轉(zhuǎn)。 對了,余小姐想聽會兒歌嗎?譚川荀的話題一轉(zhuǎn),向余向晚循循問道。 好呀,長路漫漫,聽吧,我來放唄!余向晚興奮地說,她說干就干,立刻用手機試著連接車載系統(tǒng)的藍牙。 連得速度有點慢呢余向晚緊緊地低頭盯著手機。 譚川荀挑眉輕笑出聲。 余向晚還是第一次聽到譚川荀笑出聲來,疑惑地看向他:譚特助,想起什么來了,笑得那么歡? 要不是見著譚川荀握拳放于嘴邊,臉上還帶著未退的盎然生機的笑意。聽的那一聲輕笑,她還以為自個兒幻聽了呢? 發(fā)現(xiàn)可愛的小東西。譚川荀瞇著眼睛,話語意有所指又含糊不清,情難自禁。 他的眉眼間流轉(zhuǎn)著一絲道不明的情挑蜜意,好似兩人的距離感消失。只不過這么點意思剎那而逝,他又恢復(fù)了一副親和依舊卻保持著一定距離感的面貌。 余向晚直接懵了,還真頭一回聽面前這人說起明顯頗不正經(jīng)的話兒來卻收放自如。這這就是大人的世界嗎? 車載藍牙終于連上了手機。耳邊傳來慵懶淡然的女聲,緩慢有序的節(jié)奏,悠悠的婉轉(zhuǎn)徘徊。 [Sorry,I didn&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