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等王上病逝垂簾聽政(重生)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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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老應喏, 帶著東西走了。 秦岐玉看著步履穩(wěn)健,武力在身的家老轉(zhuǎn)身而走,同褚時英道:“若日后我同夫人住在此處,家老定會跟過來?!?/br> 家老是老秦王派來監(jiān)視秦岐玉的人,老秦王不準任何事出現(xiàn)意外。 對此,褚時英是有所準備的,秦岐玉現(xiàn)在根基不穩(wěn),老秦王不放心,她自己的勢力在秦國又沒鋪開,該低頭就得低頭,因而道:“那便讓他來吧,但后院里,必須都是我的人。” 秦岐玉:“當然,褚商辛秘怎可被他所知。” 這還差不多,褚時英又想到昨日在太子府見到的秦姬,便道:“我昨日見到你親母了,為防止日后良樺夫人用你親母威脅你,我們還是得想辦法,讓你親母……” 她所有考慮,皆是為了秦岐玉可以順利上位,根本沒深想為何秦岐玉自回到咸陽,就沒提過這位親母。 因而看著長睫垂下,突然變得一身寂寥的秦岐玉,疑惑問道:“你怎么了?” 就這幾日同秦姬接觸來看,她不是一位不愛孩子的母親,只是身份受限,她的愛帶著克制又無可奈何。 秦岐玉輕呼吸了一下,唇邊露出無懈可擊的微笑,“一切都憑夫人做主便是?!?/br> 然后他轉(zhuǎn)移話題道:“夫人可要去巡視商鋪,又該查賬了吧,我來幫夫人。” 褚時英挑了挑眉,看他不愿多談秦姬,便作罷了,有他幫忙查賬,她當然樂得開心。 一共才十家鋪子,且在秦國開了不到一年,有秦岐玉相幫,查賬速度突飛猛進。 咸陽城的百姓,已經(jīng)習慣褚商商鋪了,商鋪里的東西實惠質(zhì)量又好,當他們再次拿著秦半兩打算買斗米的時候,愕然發(fā)現(xiàn)店鋪關門了? 店鋪外的百姓們砰砰敲門,里面的伙計沒有辦法打開門解釋道:“諸位父老鄉(xiāng)親,實在對不住,不是我不想賣東西給你,而是主家發(fā)令,讓我們關店?!?/br> 有百姓喊道:“為何關店?何時再開?” 伙計便嘆口氣,“哎,恐怕是日后都不開了,我們褚商要撤出秦國了?!?/br> “什么?”圍觀的百姓慌了,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外商進入,怎么還要走了呢。 伙計苦笑,連連拱手,輕聲說:“你們怕是不知道我們褚商的主公是何人吧,我們主公那可是鄭國的褚時英,其曾大父乃是赫赫有名的褚卜?!?/br> “這么有名,怎么說走就走?不是開得好好的?!?/br> 被特意安插在百姓中的人嚷道:“公子岐玉的夫人是不是就姓褚,是從鄭國來的?不會就是你家主公吧?” 伙計立刻接上話,“可不就是,我家主公是何等高貴的人,本以為能在秦國受到重視,結(jié)果竟然被太子夫人要求在門外站著等候,主公被辱,氣到要立刻帶著褚商離開秦國!” 本來是跟百姓毫不相關的大商人,可一說到被夫家主母訓斥要求罰站,一下就接起地氣了。 原來有錢的大商人也跟她們一樣,要受婆母的刁難。 “那褚商撤出秦國,褚時英要和公子岐玉分開嗎?” 伙計一副不可說的表情,百姓們就懂了,人家褚家時英這么有錢,在鄭國又很有名,在秦國得不到重待,憑什么不走啊。 “這太子夫人也太過分了!” “就是,怎么能這樣?!?/br> 咸陽城,每一家褚家商鋪前,都上演著這種戲碼,不消片刻功夫,就連豪紳貴族們都知道褚時英要帶著褚商離開秦國。 究其原因有兩點,一是她覺得在秦國未受重視,二是太子夫人欺辱她。 第一點,褚時英是說給老秦王聽的,老秦王看不上商,認為是小道,咸陽城晚間有宵禁,且不讓沿街開設小攤售賣東西可見一斑。 但看不起歸看不起,她褚時英送秦岐玉回來的賞賜,你得給我。 第二點,褚時英是說給安定君聽的,你家夫人得罪了人,一盒藥材就想把她打發(fā)了,做夢呢。 就在咸陽百姓還抱有幻想,覺得褚時英不會隨隨便便將褚商撤出咸陽城時,健的副手帶領商隊要去開辟秦國其他郡縣的商路了。 可在不明所以的人眼中,這不就是褚商已經(jīng)開始將貨物往城外運,他們要走的標志嗎? 一時間,議論聲喧囂至上。 在秦國咸陽城,專門收集消息蔡蘭的酒肆中,百姓們不贊同褚商撤離的消息通過蔡蘭傳達進了老秦王的耳。 老秦王第一次開始正視秦岐玉的夫人,褚商的當家人,褚時英。 同時,太子門客也將該事稟告了太子安定君,本以為良樺得罪褚時英的事,會隨著今日賠禮道歉得到化解,沒想到愈演愈大。 監(jiān)國中的安定君無奈只能返回太子府,太子府家老知道事情嚴重性,立刻稟告他,良樺夫人給褚時英送了一盒藥材,被完完整整退了回來。 安定君趕到良樺夫人房間的時候,巫醫(yī)剛為其診治完,她被褚時英鬧出的動靜嚇病了。 此時躺在床榻上正無聲淚流,瞧見他過來掙扎著起身告罪,“我給儂惹麻煩了?!?/br> 安定君看著嬌妻,良樺夫人即使在病中慘白著一張小臉,都抵擋不住她容顏嬌盛。 她為人爽利,快言快語,狀似不通國事,只擅詩詞歌舞,實則安定君每每遇到難事,她均能像一朵解語花幫忙開解,管中窺豹足以顯露她的才能。 加之與安定君相差近二十的年紀,又一直無所出,心中惱恨,他一向疼惜,所以夫妻之間恩愛非常。 可能也正是因此,養(yǎng)出了她以為萬事皆可掌控的性子。 “這回踢到鐵板上了?” 安定君揮手屏退眾人,吃力地坐在榻上,良樺趕忙扶他,柔弱無骨地趴在他懷中,“這可怎么辦吶?我名聲受損沒關系,但連累儂了……” 說著,她小聲啜泣起來,安定君寬厚大掌拍在她的后背上,教導道:“我知你一直無子心憂,岐玉又是個有生母的孩子,平日里你欺負秦姬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你?!?/br> 他頓了頓語氣嚴厲起來,“怎么能去欺壓岐玉夫人,我知道你想什么,他的夫人乃是鄭國貴人,你想通過此舉,加深鄭秦隔閡,你全然為了呂國。” 安定君疲憊地嘆氣,“你是呂人,顧念國土無可厚非,但是良樺,你已嫁于我為妻,如今便是秦人,親父本就對你未能誕下嫡出不滿?!?/br> “你若還一心為呂,我便保不住你了?!?/br> 良樺夫人驚駭?shù)毓蛟陂缴?,“儂……良人……” “你好好想想,這么多年,呂國除了給你傳訊,要求你做這做那,可曾過問你,在太子府的生活?你不過是他們的棋子,但選擇什么樣的生活,是你自己的。” “儂都知道?”良樺夫人捂住胸口痛哭,“我對不住儂!” 安定君扶著榻邊緩緩站起,只這一個動作,便讓他氣喘吁吁,“這次,我會幫你,你身邊人我會處理掉,良樺,好自為之。” 良樺夫人聞之趴在榻上止不住大哭。 褚時英只想到良樺夫人要拿捏秦岐玉和她,卻是小瞧良樺夫人了,能一直沒有嫡子還穩(wěn)坐太子夫人位置的良樺,豈是普通人。 一車車的賬本通過后門送入褚時英府邸,褚時英一邊吃著橘子,一邊看秦岐玉看賬本。 心中有愧的人,干起活來都不能專心,總要抬眸看看她,詢問累了,渴了。 “看你的賬本,對了幾家的帳了?” 秦岐玉便輕笑了一下,“三家了,賬目清晰,毫無錯處。” 褚時英滿意,不愧是她的人。 門口內(nèi)侍稟告,太子安定君帶著一馬車的東西來了,褚時英險些被橘子嗆到,她是想等良樺夫人道歉的,但沒想到,會等來安定君啊。 驚訝地看向秦岐玉,卻見他習以為常,好似身為一國太子,屈尊降貴到小輩這來道歉,不足掛齒。 這還說什么,趕緊掃榻相迎啊。 兩人趕往會客室,安定君被兩個內(nèi)侍攙扶著走進來,見兩人行禮,溫和道:“都是一家人,無需多禮?!?/br> 說完,他因體型過于龐大,腳脖不堪受力,無法良久站立行走,而被內(nèi)侍扶著坐到了榻上,見榻上有軟枕,也不見外,自己靠了上去,招呼二人道:“都坐?!?/br> 褚時英雖隱隱感覺到了安定君是個好脾氣的人,卻沒想到他脾氣能這般軟和,主動問道:“親父可喝茶?” 安定君擺手,“那苦滋滋的東西,我可喝不慣,時英啊?!?/br> 褚時英正色,就聽他直接道:“你母親那日讓你在屋外等候,實在有些過分,她不聰明,你別同她一般見識,我替她向你道歉,你且放心,斷不會再出現(xiàn)此等事。” “我?guī)Я艘获R車的東西給你賠禮,拿了些你們小女孩可能喜歡的金銀珠寶,你若是覺得不夠,親父便再給你拉一車來?!?/br> 這歉道得,可太直白了,但是褚時英喜歡,不用拐彎抹角的說話,實在是舒坦,又有東西拿,何樂而不為。 她忙說:“讓親父破費了,時英歡喜得很。” 安定君知道,她這是肯放過良樺一馬了,便點了頭,又一臉慈愛地看向秦岐玉,“玉之出色,為父也甚是欣慰,嫡子之事已定,但質(zhì)子之事懸而未決,玉需盡快下決定。” 秦岐玉說道:“兒早已有了人選。” “哦?是誰?” 他看著安定君絲毫不在意是自己哪個兒子為質(zhì),遮掩住眸中異色,提筆在布帛上寫下一個名字,遞給了安定君。 安定君見到此名后,流露出震驚神色,他道:“我會稟告親父,一切待他定奪?!?/br> 秦岐玉點頭,而后道:“兒能平安從鄭國返回秦國,夫人的相幫極為重要,兒想為夫人討個賞賜?!?/br> “哦?”安定君并不一個對政事一竅不通的人,褚時英在咸陽翻起風浪的另一層含義,他也懂的,因而,笑呵呵道:“不知時英想要什么獎勵?!?/br> 褚時英眸中流光溢彩,先看了看并不知道她想要什么獎勵的秦岐玉,又看了看安定君,決定直話直說,“聽聞秦國公子及冠后都有封地,不知我能否替良人討個封地當賞賜?!?/br> “就白惡城那塊地怎么樣?” 白惡城,四不管地帶,玉礦出產(chǎn)地。 第五十三章 親自畫個你 身為秦國太子唯一的嫡子, 秦岐玉本可有一塊富饒的封地,而不是白惡城這種無人耕種,根本收不上稅收和糧食的封地。 然,褚時英先斬后奏, 直接越過秦岐玉向老秦王發(fā)出了請求。 除了自己想要玉礦的私心, 還包括了她對自己來到秦國, 受到種種冷待,對秦岐玉的報復和警告。 她睨著秦岐玉,語調(diào)故意婉轉(zhuǎn), “良人, 我替你要封地, 你不開心嗎?” 安定君已入宮去稟告老秦王了,此時會客室只有他們兩人,秦岐玉初時確實有些驚愕, 但此時已在腦中權(quán)衡利弊了一番。 他已是嫡子出盡了風頭, 不論被賞賜哪塊富饒封地, 只怕都擋了看上那塊封地的公子的路, 何況, 他眼眸深沉,那塊封地里, 可不只有玉礦。 唇畔勾起,他真心實意稱贊,“若此封地, 能討夫人開心, 就是它最大的價值了。” 褚時英斜斜睨著他, 總覺得他在算計著什么,但轉(zhuǎn)念想到即將有玉礦的快樂, 她就開始期待起來。 咸陽城中最新消息,良樺夫人賠禮道歉,褚時英已經(jīng)原諒她,但她覺得秦國對她不好,褚商依舊要撤離的事,還是鬧得沸沸揚揚。 老秦王從安定君嘴里聽到褚時英索要的賞賜,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我已許久沒被人威脅過了,玉娶她倒也是秦國之福也?!?/br> 太子嫡子對王位野心勃勃,其夫人也不是泛泛之輩,如此甚好甚好,至少他們倆能守得住秦國。 “傳我令,賞賜公子岐玉白惡城為封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