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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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音大口喘著氣,絲毫沒有猶豫地用力推開他,腿軟到甚至扶著墻才能勉強(qiáng)站在原地。 周子佩摸一把嘴角的濕潤,看著她說:以后,在我面前也沒必要戴著面具了。 蝶音聽言,動作一頓,呼吸平緩許多,抬頭看向他的臉色,似乎并沒有意外。 她瞇眼道:你知道我的真面目? 周子佩沉默不語。 蝶音瞬間了然,原來自己從一開始就沒將他騙過去,虧她還在白天演了那么一出戲。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周子佩說:你們騙不到我。你或許已經(jīng)不記得了,但我要找的人就是你。 他已經(jīng)將蝶音不愿以真容示人,以及白天的那出戲算到柳辰安身上。 為了阻止他們相認(rèn),柳辰安可真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啊! 蝶音沒說話,腦子卻在飛速思考他這句話。 聽他這么說,雖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但看來自己就是陸嗣音的事情,周子佩,陸靜姝和楚冕一早就知道。 只是如今只當(dāng)是她已經(jīng)失憶,所以才會斬斷過去,改名換姓。 好像情況并沒有自己想得那么糟糕。 第304章 : 陸嗣音面色發(fā)白,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被嚇的,想清楚這些后,臉色稍稍和緩。 我為什么要相信你? 經(jīng)過幾番推攘后,周子佩身上的襯衫皺了些許,額前碎發(fā)被汗水浸濕,比白天要狼狽,卻依舊難以忽視他通身的矜貴和強(qiáng)勢。 不管你相信與否,你就是陸嗣音這件事是已定事實。你難道就不好奇,柳辰安為什么非要你以面具示人? 蝶音不為所動:只不過我身份敏感,身為少將,在外自然要低調(diào)為主。他這是為了保護(hù)我。 心里卻在想,這屁話自己也真能說出口。 周子佩臉色不大好看,沒想到他話都說得這么明白了,陸嗣音竟然還在維護(hù)那個柳辰安! 呵,他輕嗤道:他倒是會哄騙你,說得冠冕堂皇。不過是為了不讓我們找到你罷了!如果真如你所說,那他這個首長恐怕比你更加謹(jǐn)慎,他自己怎么不低調(diào)呢? 陸嗣音說:他勢力比我成熟,誰敢動聯(lián)邦政府的首長?我初上任,來到聯(lián)邦政府不過五年,自然要比他小心些。 周子佩只覺胸口郁氣更甚,冷聲刺道:你倒是信任他!就這么急著維護(hù)他? 陸嗣音仿若沒看見他越來越黑沉的臉色,說:那是當(dāng)然,我從睜眼開始就在聯(lián)邦政府,畢竟在我現(xiàn)在的記憶里,可是只有柳辰安的存在。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起碼現(xiàn)在我是蝶音,而不是那個陸什么。 周子佩臉色沉地不能看,心口不斷起伏,盯著眼前讓他折磨至此的人,卻半點兒不知拿她怎么辦。 他沒說什么,只是攥緊了手里搶過來的那顆紐扣,漸漸指尖變得粘稠,掌心竟生生被他用指甲摳得血rou模糊。 蝶音站在原地沒動,看著他向自己走過來,眼中情緒很淡,無意識下咬緊了牙關(guān)。 就算下地獄,你也永遠(yuǎn)逃脫不了這層身份。她聽見周子佩湊近她耳邊,每個字都像是從牙關(guān)里蹦出來的。 蝶音靜默不語,片刻后,聽到門被關(guān)閉的輕響,周子佩離開了。 她依舊愣怔在原地,一動不動,像尊雕塑一樣,努力睜大眼眸,眼眶里水光閃爍,在燈光下像顆熠熠生輝的珍珠。 每一個刺激周子佩的字,都像把無比鋒利的刀刃扎在陸嗣音身上,千倍萬倍奉還回來。 陸嗣音渾身顫抖,因為牙關(guān)咬得太緊,口腔逐漸冒出一股鐵銹味兒,卻全然被難以忍受的苦澀壓了下去。 等一切塵埃落定了,或許就可以不用再這樣互相傷害。 一門之隔,周子佩關(guān)上門之后并沒有立刻離開,他倚靠在房門上,低著頭,弓著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樓道間的聲控?zé)粢驗闆]有聲響而漸漸熄滅,樓層足夠高好像離天上的月亮只有咫尺,觸手可及,周子佩整個人站在陰影中,只有車輛路過時,高強(qiáng)度車燈會透過窗戶落在他臉上,又轉(zhuǎn)瞬即逝,歸于沉寂。 光影切割著他俊美潤澤的眉眼,月光為他半張臉和濃睫都鍍上了一層銀霜,只覺神情更加落寞。 周子佩長睫在眼瞼下方落下一小片陰影,像蝶翼一樣輕顫。 滴答 一滴血液順著指間縫隙墜在地上,綻放一株血紅花。 刺痛讓他回神,臉上卻絲毫不顯痛意,仿佛對這點兒傷完全不在意,他緩緩張開了手,一顆小巧圓形紐扣靜靜落在掌心,此時已經(jīng)看不出原貌,被鮮血重新染了一個色。 周子佩輕輕勾起一抹笑,卻怎么看怎么苦澀。 不知站了多久,他才直起身朝對面的房子里走去。 來到地下城市也只是為了參加地下聯(lián)盟的擂臺賽,如今比賽早已結(jié)束,也是時候回到南山洲,和沈家算算賬了。 只不過回去之前,陸嗣音本想去樂清商會里看看,不想被雜物店絆住腳,還鬧了那么一出,一時便就耽擱了下來。 若是再找機(jī)會過去,相對麻煩了些。 反正有音舞暗中打理,自己去不去倒也沒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