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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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星珩回來得早,跟他碰到一起。 江知與說了今天收獲,眉頭皺得可緊,喃喃道:“還得找方太醫(yī)問問?!?/br> 他人聰明,但心機太淺,好在愿意學,謝星珩就教他:“事情已經(jīng)很明了了?!?/br> 江知與懵懵抬頭:“嗯?” 他倆的行李已經(jīng)搬過來了,來喜把考籃都帶來了。 謝星珩翻考籃,擺出文房四寶,給他畫個簡要脈絡。 已知,江老三年前得罪人,正月里吃大虧,后邊四處打點,決意送人給老太監(jiān),不可能是憑空而起的心思,春枝院那位,必然早就知道。 江知與靈光一閃,突地明悟。 “所以他看我爹爹把自己弄病了,就猜到我爹爹提前得知消息,故意拖延時間。我避開了,他的孩子就避不開,便憤而下毒?” 這個時間線算起來,就非常合理。 宋明暉前腳病,后腳就被下毒。 江知與不懂,余春至明明也能給孩子結個親事…… 謝星珩把江老三的名字圈出來:“你不是他親生的孩子,還沒養(yǎng)在眼皮子底下,兩地路遠,父親跟爹爹性格又烈,他得做預案?!?/br> 從江老三決意用美人計開始,江知與跟江致寧就必定要犧牲一個。 后院的人,不會每個都厲害。 時代受限,他們眼光見識都困在了那一方天地里。 這個時代不給女人與夫郎機會,孩子就是他們一生的依靠——男人是靠不住的。 余春至的孩子被毀了,他的余生也完了,他做不到太厲害的事,只能這樣暗戳戳的叫江老三吃份大虧。 要他失了錢袋子,再無力四處打點,也就不會動花花心思,再來謀害他的孩子。 謝星珩又在“對家”上畫圈。 “趕巧遇上,志趣相投,一拍即合?!?/br> 否則余春至搞不來這種陰狠的毒藥,方太醫(yī)也不可能幫忙瞞著。 江知與手指點點,謝星珩在他指尖旁寫上姜楚英的名字。 “意外撞破,為了兒子前途,不敢聲張?!?/br> 也難怪抄家時撇得那么干凈,她就沒想到大房能渡過危機。 謝星珩放下毛筆:“都是猜測,冬桃不是還藏著消息嗎?先看看是什么?!?/br> 江知與看著紙上墨跡,半晌才開口:“那個‘對家’,繞的圈子也太遠了?!?/br> 不如沈觀那樣直白。 謝星珩夸他有慧眼:“對。所以局勢才亂?!?/br> 江老三能爭吏部侍郎的位置,其他人也能。 水渾而深,每多一人,場面就亂一分。 謝星珩再次提筆,把這幾方人重新列明目,圈出陣營。 皇家父子不動江老三,維持著微妙平衡,兩方升調文官,都有一個“蠢慫”中轉站。 風波平息這么久,沈觀敢直接抄家,必然有所依仗。為官者,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親身上陣。 沈觀也得攪渾水,再拉個人入場。 沈家是敵手,還得冠名“幕后黑手”。 真沖鋒陷陣在前的,反而是小嘍嘍。 那沈觀的依仗是什么? 謝星珩深知權利的威能,他不認為太子會小肚雞腸,這般算計。更不會認為天子會這般委婉的對付臣工。 林庚躲得遠,那就看看沈觀真正效忠的人是哪位皇子。 暗施小計,動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官,讓這個位置空出來。 盯著這個位置的勢力,自然會打起來。 這個局太大,江知與心念急轉,反復推敲,發(fā)現(xiàn)事情要再更早之前。 或許上任吏部侍郎的退位,就是一個信號。 要換君王了,改天換日的時候,他三叔沒有明確站隊,早早成了炮灰。 居然妄想用個孩子賄賂老太監(jiān)來自救。 江知與沒忍住顫抖。 “那……那我是不是不能報仇了?” 三叔是炮灰,他們家是塵埃,是螻蟻。 謝星珩拖著圓凳,坐他身邊,在他背上拍拍,安撫情緒后,謝星珩語調波瀾不驚。 “怎么會?皇帝還不是有死的一天,我們還年輕,熬著吧?!?/br> 找準時機,龍也屠得。 奪嫡哪有不動刀子的? 死幾個皇子怎么了。 謝星珩看林庚還算講理,人也聰明,找機會接觸接觸。 第48章 小魚難過(一更) 八月二十,到了謝星珩拜訪同年考生的日子。 天公不作美,半夜里下起瓢潑大雨,天明了不見晴。 第一次約見,不好失約。 江知與安排了馬車送他過去。 兩個書童還沒教好,書房的活干得不錯,到了外頭不夠伶俐,今天出門,還是叫來喜陪同。 送他走后,江知與站在屋檐下看了會兒雨。 前些天跟謝星珩聊完當前局勢后,他心情懨懨不見好。 有件事梗在他心口,讓他難以抉擇。 二嬸如果真的知情不說,他又該怎樣面對堂哥? 兄弟倆從小一起長大,同輩兄弟里,就堂哥待他最好。往年來京城,去了三叔府上,也是堂哥不離身的跟著他,怕他受欺負。 這些年來,父親對堂哥的培養(yǎng)盡心盡力,家里大小事務,都會叫堂哥來商量。 小謝說,對事不對人,一人做事一人當。 可越過堂哥,又怎能讓二嬸付出代價?